周末的床,是最惬意的。
余霏舒舒服服的睡了一个自然醒。
伸手摸了摸床头的水杯,原来已经空了。
本想着出去喝点水润润喉再去洗漱,却又想起了家里不止自己一个人。想起昨晚的尴尬,余霏的小脸不由红到耳根。
低头看了身上的这一条真丝的睡衣,放下了水杯。洗漱后,换了一套居家服,这才终于踏出了房门。
齐逸凡的房门已经打开了。
床铺收拾得干净、整齐,像是没有人住过一般。
空荡荡的家里,似乎又剩下她一个人了。
“起床了?”
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借着才看到齐逸凡端着一杯咖啡,从里面走出来。抿了一口咖啡,杯盘放在茶几上,才把被咖啡杯放上去。
余霏平时也喜欢喝咖啡,却从没有想过,在家里咖啡也喝得如此的讲究。
“壶里还有。”
“空腹喝咖啡对身体不好。”
“三明治在餐桌上。”
短短的几句话,余霏已经想找一块豆腐撞上去,“谢谢。”
“我约了淳康打网球,你去吗?”
“嗯?”
“怎么了。”
“你今天不忙吗?”
“今天休息。”
周日还想着工作的人,那得是工作狂到了什么程度?
“我去不方便吧?”
“打球而已,没有什么方不方便的。”齐逸凡记得余霏最擅长的运动就是打网球,初高中的时候,还是学习网球队的主力。
自己是最近几年才开始练习的,若真要在球场上一见高下,兴许还不一定打得过她,“再说,你不是一直想认识淳康吗。”
“可是……”
“淳康跟你一样,不喜欢沾那个圈子。”
余霏也好久没有打网球了,“就怕我的手生了,打不过你们。”
“这要打了才知道。”
吃完早餐,余霏把运动服塞进球袋里,与齐逸凡一起出了门。
然。
令齐逸凡没有预料的是,白淳康今天多带了一个人。
“凡哥哥……小雅,你怎么也来了。”白惜琴搂完了齐逸凡的胳膊,娇柔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质问。
“我带来的。”
齐逸凡挣脱开白惜琴的手,可还没甩开一秒,就又被白惜琴缠上了。
白淳康知道自家妹妹的想法,却一直看不懂兄弟的心思,微笑着打了圆场,“既然来了,就一起打呗,我们正好二对二。我记得小雅以前是校网球队的?”
“什么校队不校队的,出了校门大家都一样。”
“哥,你太偏心了,人家也是校队的。”
“是吗?”白淳康哈哈大笑,“我怎么不记得这事了?”
白惜琴撅起了小嘴,眉宇之间透着不开心,“不是要二对二么,我要跟凡哥哥一队。”
“我无所谓。”余霏今天是真的来打球的,把背包放在桌子上,取了一套衣服,走到更衣室里换衣服。
白淳康趁机找了齐逸凡,“带女孩来,你也不提前说一声。”
“我怎么知道你会带她?”
白淳康微叹,这事的确怪他。
瞧着昨天妹妹被齐逸凡放了鸽子,心情不好,就说着要陪她出去走走,这不,齐逸凡的电话打过来约打球。
白惜琴知道了这件事,又怎么可能不闹着跟来?
齐逸凡看起来是等两个女孩换衣服,可心思却并没有在听白淳康说话,满心期待这余霏穿上小短裙的模样。
手中的矿泉水不由自主的喝了大半。
更衣室的门打开了,余霏从里面走了出来。
粉色的T恤配上白色的小裙子,露出了那双细长的腿,齐逸凡的嘴角扬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他的女孩儿。
不管穿什么衣服,都好看。
白淳康察觉了齐逸凡的神色不对,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余霏的身上。心里有了底,这样干净、清爽的女孩,的确很让人心动。
“兄弟,我还是那句话,你要是没有那个心,就不要给她假希望。”
齐逸凡回头看了白淳康,白淳康补了一句,“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这不是我拒绝,它就会画上句号的。你明白我的意思。”齐逸凡拿起球拍,“打球了。”
面上,二对二的在打球。
可仔细去瞧,那球速似乎带着一股股药味,顷刻之间变成了两个女孩之间的较量。
“我来。”余霏快速的跑位,用力的推手把球挡了回去。
两个出自校网球队的女孩,在球技上,的确比两个大男孩略胜一筹,瞬间变成了会动的背景板。
到最后,完全帮不上忙。
远远的交换了一个眼神,躲到旁边的阴凉处休息去了。
而余霏和白惜琴似乎没有发现,依然继续在球场上灵活的跑着,耳畔满是击拍的啪啪声。
“刚才没来得及问你,你跟小雅……”
“登记了。”
白淳康的水还没来得及吞下喉,就喷了出来,“你是在跟我说笑?”
“像吗?”
“你……”各种杂乱的东西飞过白淳康的脑海,话到嘴边又咽了半晌,“她可是未来的侄媳妇。你小子下手也未免太……”
“侄媳妇?”齐逸凡冷笑,“那是我爱了十几年的女孩。”
是的。
如果说余霏在十六岁那年遇到齐逸凡,爱上了他,那么齐逸凡对她的感情,比她稍微早一点。
早到余霏不一定记得。
“你是说,她就是当年那个……”白淳康诧异的张大了嘴巴,八卦心起,“你不是说,你一直都没有找到那个人吗?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白淳康比齐逸凡略长半岁,只因出生在年尾,两人是同级的同班同学,有许多事情,都是两人一起经历的。
包括那件事。
“我还是想确认,你确定真的是她吗?”
齐逸凡的目光充满了淡定,“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是她。”
“那么,”白淳康以水代酒,“祝福。”
“听说你最近认识了一个女孩?”
“你这消息……”
“那女孩是霏儿的闺中密友。”
“搞了半天,你今天无端把人带到我面前来,是为了这事呢。”
白淳康也不否认了,“那是一个很特别的女孩,让人很想保护。”
“听说她是法医。”
“是。”以白淳康如今的身份,身边最不缺的就是女孩,每一个女孩都恨不得往他身上贴近,只有她。
或许是因为她,不知道自己是谁,让他产生了一种本能的征服欲,“所以我才说她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