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宫内静凄凄,唯有宫门闪着些微光。正在守夜的侍卫李贵趁神策军领队去小解方便,掏出一壶酒偷偷饮着。
他边饮酒边向一旁同值班的侍卫吹嘘着:“呵呵,想当年我李贵可是差点当上太上皇的人!”
一旁的侍卫向他翻了下白眼,讥笑嘲讽道:“就你?还是等你死了去地府做你的太上皇梦吧!”
李贵也不再吹嘘,继续乐呵呵地饮酒。
此时,莫年悄悄靠近他,冷声命几个神策军将他拉走。
李贵回头一看是莫年将军,边挣扎边求饶着说:“莫将军,我错了,我再也不偷偷喝酒了,求将军放过小的!”
莫年并无理会他,只是命跟随的神策军拉着李贵去承恩殿。
李贵抖起了腿,瞪大了双眼,但也不再挣扎,仿佛是知道了莫年带他走的意图。
几人到了承恩殿内,段宸旌神色凝重地靠在龙案旁,看样子像是等候他们多时了。
李贵慌忙跪下磕头,嘴里念叨着:“皇上万岁!”
段宸旌直勾勾地盯着李贵,缓缓开口:“你和顾贵妃是如何通女干的?最好老实给我交代!想想你宫外的妻儿们。”
李贵颤抖着双腿,眼神忽闪着,直冒冷汗,支支吾吾地讲着:“皇上,那日我奉命去凤鸾殿外巡守,恰好碰见顾贵妃,然后…然后…”
莫年踹了一脚李贵,厉声喝道:“继续说!”
“然后,她说宫内有贼,让我进去看一下!我进去后,她就一把抱住了我,说她想要个孩子,让我帮她,还赏了我十锭金子!然后…我们就…”
段宸旌做手势示意他不要再讲下去了,“莫年,拉去大理寺录供词!”
“诺!”
次日卯时,梓春带着大批侍卫们闯入凤鸾殿。
顾贵妃惊慌失措,大喊着,“你们干什么?也不看看我是谁!”
只见梓春念起皇帝诏令:“朕之贵妃顾氏私自与侍卫通女干,毫无廉耻,罪不可恕,为天下人所耻笑。朕念其入宫多年,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即刻起将她打入冷宫,没有朕的允许,任何人不得看望!钦此!”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皇上不可能这么对我的!他不敢动我们顾家的!”顾贵妃抓住梓春的袖角,“你们一定是在骗我!对不对!”
梓春摇了摇头,叹着气,“娘娘,是您自己走,还是奴才命神策军拖着您走?”
顾贵妃松开了梓春,冷笑着:“好,我自己走!”
她跌跌撞撞地走出凤鸾殿,凝望着殿门,眼含泪水,不甘心地念叨着,“我怎么会沦落到如今的下场?终究是错付了!”她轻轻整理着自己的发鬓,“输也要输得风光!”她不断自言自语着,不理解自己做错了什么,她悔恨万分,为什么自己当初会选择段宸旌?她本可以风风光光地做太子妃,然后成为一国之后的!
“段宸旌,你总有一天会比我还要惨!”她挺直了腰板,想起了入宫前尚仪教她的礼数,她像刚入凤鸾殿一样那样挪着步,一步步踏入这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