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早朝后,段宸旌忧心忡忡地在承恩殿来回踱步,不断地唉声叹气。
莫年担忧的问道:“皇上,您这是怎么了?”
段宸旌听闻猛得回头,焦急地言道:“莫年,速去传我诏令!不准任何人在后宫中提起苏致远的事情,更不能让苏妙仪知道这件事!违令者斩!”
“诺!”
莫年离开后,段宸旌快步走向静怡殿。
此时,苏萦胭正在仔细打量着菊景图,她轻轻抚摸着画,纳闷地自言自语道:“看来我就是个粗人,一点都看不出这画珍贵在哪里,不明白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抢这幅画。”
一旁的灵玉嘟起嘴,又俏皮一笑,回道:“小姐,可能这世间都是物以稀为贵,这幅画出自名画师之手,又仅有一幅,自然是宝贵的了!”
苏萦胭歪着头,端起下巴,若有所思地说:“灵玉,你说得有道理!”
“嘻嘻,小姐,您都在屋里看了一早上这画了,咱们出去走走?”
苏萦胭依依不舍地收起这画,点了点头,随着灵玉走到院内,却看到了段宸旌。
她匆匆小跑到段宸旌身边,紧紧跳入他怀中,娇嗔地言道:“还是要谢谢你,送我这菊景图!”
段宸旌并没有去迎合她的拥抱,只是支支吾吾地说道:“你…你若是喜欢,我今后多送你几幅就好了。”
苏萦胭诧异地望着段宸旌,从他的怀中脱出,“你今日是怎么了,感觉好生奇怪。”
“是吗?哪里奇怪了?”
“你之前明明说这菊景图是咱们的信物,多画几幅就不珍贵了。可现在却要多送我几幅。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段宸旌心头一紧,连忙解释道,“是你多想了。我还有些政事要去处理,你先歇息吧!”话落,他便离开了静怡殿。
苏萦胭望着他的背影直发愣,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院子里几个婢女莫名地泛着怜悯的目光盯着她。
她不解地走向婢女们,问道:“你们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不过就是热脸贴了段宸旌的冷屁股,有这么可怜吗?”
婢女见状纷纷低头喊道:“娘娘恕罪!”
“算了,你们忙去吧!”苏萦胭不想再自讨没趣,转身大摇大摆地走进屋内。
此时,宫外丞相府,顾延明眉头紧锁地揉着茶叶,像是有什么心事。
顾亦琛心生疑惑,问道:“父亲大人,您既然已经和苏致远势不两立了,他现在落难,您为何又要替他发愁?”
顾延明撇向他,嫌弃万分地说道:“我怎么生了你这个猪脑子?皇上现已处置了苏致远,下一个处置的就该是我了!我怕是又中了皇上的离间之计了!”
顾亦琛倒吸一口凉气,瞪大了眼睛,慌忙问道:“父亲,那咱们要怎么做?”
“我们绝对不能坐以待毙,得去寻找一个靠山,联合推翻皇上,拥立新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