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宸旌望见苏萦胭如此乖巧可人的模样,不禁勾嘴一笑。但很快又意识到,在这种场合下,在众多兵卒面前不能有失身份。于是他沉下脸来,低声回应着:“苏妙仪,大军就要启程了,你还是请回吧!”
苏萦胭不但没有掉头走,还靠近了他,走到他的马前,为他递上一支荷包,“皇上,这本是臣妾为家父绣的护身符,现在就送予你了!”她缓缓将这荷包塞到段宸旌的手里。
这时,念娘急匆匆地跑来,跪在了地上,惊慌地说:“皇上恕罪,都是奴婢的错,没有看管好苏妙仪!”
段宸旌接过荷包,紧紧地攥在手中,他冷冷地回应着念娘:“你知错就好!还不赶紧带着苏妙仪回宫?”
“诺!”
念娘拉起苏萦胭的手就往宫内走。苏萦胭还是不舍地望着段宸旌,临走时冲他喊叫着:“臣妾和孩子会等您的!”
段宸旌紧闭着双眼,许久,他睁开双眼,抬手示意莫年出发。
莫年向后大声传令:“出发!”
数日后,胥国大军顺利进入了西疆境内。阿拉汗王早早就在王殿外恭迎着段宸旌。
他跨着大步子走向段宸旌,向他跪地行着西疆礼,挑着眉头有力地说道:“西疆国阿拉汗王见过皇上!”
段宸旌立刻将他扶起,“快请起!”
阿拉汗王起身邀他进入王殿内厅共同商讨战事。二人一同走入王殿内厅,内厅正挂着一幅丹达地形图。受伤还未痊愈的顾亦轩和魏末将军也跪地向段宸旌行礼。
待大家都坐置好后,阿拉汗王又命手下为段宸旌端上了西疆上好的酥油茶。
魏末先是一脸愁容,叹着气抱拳向段宸旌请罪:“皇上,这次战役未取胜,未能为我胥国争光,臣请求皇上责罚!”
段宸旌向他摆着手,他深知现在的情形必要安抚军心,于是他劝慰道:“胜败乃兵家常事,魏将军不必过于自责。汲取教训,下次再战便一鼓作气取胜即可!”
阿拉汗王也攥紧了拳头不甘心地小声嘀咕着:“我也没想到,这次之战居然会败在一个小小的蛮夷之国手里!”
段宸旌眉头紧锁,命顾亦轩分析战势。
顾亦轩的伤势还未痊愈,趔趄地挪着步子走到地形图前,他咳嗽了几声才开始讲:“丹达国所处之地,地形复杂,四面环山,兵卒们还未开战就已在途中劳累得筋疲力尽了!这也是这次战败的最主要原因!丹达人还擅长打埋伏,悄声偷袭了后部的兵卒们,断了后路,再集中攻打前部兵卒!”他说到这里不禁自责,“是末将大意了!未提前防范!”
段宸旌起身走上前,他紧盯着地形图沉思着,突然,他像是想通了什么,指着图说道:“丹达国地形复杂也并全非弊端,我们可以兵分十路,绕山而入,集中攻打他们。而这复杂的地形可使他们难以逃脱!至于防御偷袭,我们可以来一个声东击西!遣一部分兵队先从正面进攻,待他们开始交战,便从侧面围攻他们!其余九路队集中攻打丹达主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