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听此竟有点于心不忍,又想起了已去的段宸旌,她的眼圈开始泛红,“你竟如此痴情,可你怀的可是我旌儿唯一的孩子,若在路上出了个三长两短该如何是好?”
苏萦胭目光坚定,一字一字地脱口而出:“如果皇子真的出了事儿,太后可取走萦胭的性命!”
“你竟然为了找我的旌儿,不在乎自己的性命!那好!哀家便答应了你!哀家给你一个月的期限,无论你有没有找回旌儿都必须返回宛京安心养胎!在这一个月内,哀家也会尽力为我旌儿保住皇位,不允许任何人觊觎它!”
“谢母后!”
太后又扫了眼跪地的顾亦轩,不禁担心起来,她提议道:“你可以去,但是顾将军不能去!这一路上你们孤男寡女要是发生了什么事,让我怎么对得起旌儿?哀家会命婢女和侍卫们陪你一同前往安中!”
“母后,您大可放心!萦胭从小就把顾将军当作自己的亲弟弟来看待,并无任何非分之想!况且顾将军最清楚皇上遇刺之事,有他在可少费些周折!”
太后听此默默思索着,许久她才允诺了苏萦胭,“你们可以一同前往,但是婢女和侍卫必须跟随!”
“母后,臣妾担心出行如此隆重会打草惊蛇,若皇上还在刺客手中,这恐怕会对他有所不利!”
太后叹着气,“你说的也不无道理,那哀家就和自己赌上一把,放任你们去吧!”
“谢母后!”
“你们起来吧!”太后随后又赐了些银两给苏萦胭,让他们在路上备用。
苏萦胭与顾亦轩坐上马车缓缓驶出城门。
太后在后目送着他们,自言自语说道:“我从不轻易答应他人的请求,没想到,今日竟被个毛丫头给说服了!但愿他们能找到我的旌儿!”
次日朝堂之上,顾延明站在殿中央有威严地冲着百官讲道:“现皇上已崩,国不可一日无君啊!可皇上又无子嗣。所以,依我之见,不如今日就在朝堂上选立一个新王!各位意下如何?”
大臣们纷纷面面相觑不好开口,整个朝廷竟无一人敢与顾延明当众反对。
顾延明见无人反驳,摸起了自己的胡须,胸有成竹地讲:“那咱们就开始选立新王!依我之见,文王才德兼能,雄才大略,为人刚正不阿,乃是圣贤之辈!是这新皇的不二之选!各位意下如何?”
朝堂一片哗然,大臣们交头接耳地议论纷纷。
澜王在下捏紧了拳头,想要当众反驳,可如今皇上已去,仅凭他一人的势力不足以抗衡顾延明的势力!他闭紧了双眼,终究是没有迈开那一步。
“无人有异议,那这新王就是文王了!”
“慢着!”一阵有力的女生传入整个大堂,太后不慌不忙地踏入殿中。
“顾丞相这样子做未免太草率了!我的旌儿还生死未卜,丞相竟然如此着急?”
顾延明双手背后,对着太后谄笑道:“这后宫什么时候可以干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