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亦轩将马引到马厩处,把它拴好后便走入客栈,和苏萦胭在此借宿。
待把苏萦胭安置入睡后,顾亦轩一个人喝起闷酒来。他不知自己出走的这几日父亲大人会不会担心,他不知自己如若找到了皇上会不会把父亲大人置于死地。他或许心中早已有了答案,只是不愿意面对这现实罢了。一坛酒下肚后,他已经开始晕晕乎乎,他舀来一瓢冷水泼向自己,心中默念着:明日还要早起,万不可因酒误事!他东倒西歪地走向床榻,强行闭眼使自己入睡。
次日巳时,顾延明下了早朝在府中用早食,他举起筷箸又放下,一点胃口也没有。他摇头唉声叹气道:“这轩儿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下人试探地问道:“老爷,你说少爷会不会是去找宫内苏妙仪了?”
顾延明怔了怔,心想:这亦轩三番五次地护着苏萦胭,必定是对她有些不同寻常的感情。“你说的倒是有可能,快去派宫内的眼线去静怡殿打探打探,看看有没有我轩儿的下落!”
“诺!”
门外的哈琳恰好听到了这些话,她瞧了眼手中端着的参汤,踏入堂厅,“阿公,今日哈琳又是早起特意为您煮了这参汤,您快趁热喝下它吧!”
顾延明使了个眼神示意她将参汤放桌案上。待她将参汤放置好后,她试探地打问着:“阿公,这苏妙仪是何许人也?”
顾延明不耐烦地回道:“不该问的就不要问,女子家的,哪来的脸面门后偷听人讲话!”
哈琳被这阵势吓得惊慌失措,她向后退着步子,“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啊——”她抱着头大叫着跑出了堂厅。
顾延明心中升起一阵怒火,“我的儿怎么会娶到这样的疯婆子?”他严声命着下人:“去,去把这参汤喂狗!”
“诺!”
冷静下来的哈琳大喘着粗气,缓了许久才使自己镇静下来!她越想越委屈,自己明明好意送参汤,却碰了一鼻子的灰!她转悠着眼珠子,心想:我再怎么不堪也是丹达公主,怎么可以坐以待毙?她从首饰盒中取出一串丹达银镯攥在手中,她找到服侍顾亦轩的侍女荷欢,笑脸相迎地对荷欢讲:“荷欢,你这些年伺候顾将军也是有功劳的,姐姐就将这银镯赠予妹妹了!”
荷欢见到这银镯子不禁两眼放光,她欣喜地接过这镯子,连忙向哈琳道谢:“谢谢哈琳夫人!我伺候少爷是应该的,谈不上有什么功劳!”
“诶,妹妹不要这么说,只要你伺候少爷伺候得好,往后这府中什么金银珠宝都是妹妹的!姐姐插两句话,既然妹妹都服侍了顾将军这么久,那妹妹可知道这苏妙仪是谁?”
荷欢还在爱不释手地打量着这银镯,她边打量边随口回道:“苏妙仪是前中书侍郎苏致远的女儿,她儿时常来府中,和少爷关系甚好,只不过后来她入宫做妃子去了。”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是前中书侍郎,她爹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