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已近中午,林思诺才慢慢苏醒过来,而她醒来后看到自己靠坐在一处亭子的柱子上,她的旁边坐着一个男子,一张帅气的明星脸,带着阳刚之气正看着她,而他正是荣彦。他看到她醒来,问:“诺儿,你感觉可还好?”
林思诺反应还有些迟缓,应是蒙汗药的作用,当然,她并不知晓她被人下了蒙汗药,只觉得自己的头仍有些昏昏沉沉,她说:“头有些晕。”然后,又闭上眼睛,让自己再醒醒神。
荣彦没有再说话,只看着林思诺。又过了一会儿,林思诺再次睁开眼睛,这次她觉得自己清醒一些了。然后,她看着荣彦,问:“荣公子,我们何时离开的客栈,我怎么不知。”
荣彦听她问,便说:“昨夜你的房间被歹人吹进蒙汗药,你晕睡了过去,我将那几个歹人解决后,我们便离开了客栈。”
林思诺听完顿时眼睛睁大,什么,坏人,还给她房间吹蒙汗药把她药晕,如果不是荣彦相救,她怕是后果不知会怎样呢。她定睛看着荣彦,然后说:“诺儿再次感谢荣公子的相救,以后定当报答公子的救命之恩。”
荣彦说:“诺儿,不必与我客气,我陪你一起回青州。”
林思诺说:“可是......”
还未等林思诺把话说完,荣彦便说道:“诺儿,你一个女子,独自回青州,路途遥远,太危险,我陪你一起回去,我们一会儿到前面的村镇买两匹马,会快一些。”
林思诺本想再试试自我催眠回到现代去,但如果荣彦一路陪着她,她便不能再这样做,即使催眠成功,她若突然消失了,荣彦会怎样。所以,林思诺并不想让荣彦陪她一起走。但是现在,荣彦这般说了,她又怎么拒绝他呢。对于现在的情况,林思诺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林思诺又歇了一会儿,便起身对荣彦说:“荣公子,我们走吧。”两人一行继续往前走。
走了约一小时的路程,看太阳已是正午,两人走到一个村庄前,荣彦说:“诺儿,我们在这村子里吃午饭,再找马匹。”
林思诺点头说:“嗯”,两人进了村子。
村子不算很大,两人在一户人家的院门口停下,荣彦上去敲门,不一会儿,里面传来脚步声,接着院门被打开,一个中年男子出现在他们面前,男子看向两人,还未开口询问,荣彦便说:“这位兄台,我与小妹赶路,正好午时,想在兄台这里借食午膳,不知可否?”然后,接着又说:“饭钱会不少分厘给与兄台。”
那中年男人听后,又看了看荣彦和林思诺,点头,将院门打开让二人进去,随后又关上院门,快步走到两人前面,将他们带入正房。此刻,一个中年的妇人便端了茶盏过来,中年男子便让这中年妇人去做饭。荣彦与林思诺在正房坐着喝茶,林思诺只低着头一直没默着未说话,荣彦喝了一盏茶后,他问中年男子:“兄台,家中可有马匹。”
中年男子抬头说:“未有,不过,村里的刘大家里有不少马匹。”
荣彦便又说:“那可否请兄台带我们去那刘大家看看,我想买两匹马。”
中年男子起身说:“公子请。”
荣彦也起身,林思诺却坐着未动,她不会骑马,更谈不上会选马,她就不想跟着去了。荣彦却对她说:“诺儿,一起去。”林思诺只好起身跟上两人。
三人一起去了村子里的刘大家,那中年男子向刘大说明了来意,刘大便带着三人来到他家马厩里,让荣彦选马匹,林思诺跟在荣彦后面,她不会骑马,所以她在荣彦选了两匹后对荣彦说:“我不会骑马,要一匹马即可。”
荣彦听后顿了一下,而后在两匹马中选了一匹更精壮一些的那匹马。然后,他给了刘大银子,三人一行牵着马离开刘大家又回到那中年男子家里,正好那中年妇人已做好饭菜,荣彦和林思诺两人在正房吃了午饭,离开时,荣彦让那中年妇人为他们准备了一些干粮,给了那中年男子一锭银子,然后他牵着马带着林思诺离开村子。
两人走出村子,荣彦说:“诺儿,我们共骑一匹马。”说罢,他看着林思诺。
林思诺此时的心情其实很复杂,她是真心不愿意和身边这个男人再有太多接触,可是现下好像又没有其他选择,她点头说:“好”。
她本想自己先骑到马上去,然后荣彦再上马,但她看了看,这古代的马还真是高大,比现代她去坝上玩见到的马要高大壮实,而她有些弱小,况且现在她还穿着古代的长裙,这上马着实有些困难,她双手提了提裙摆,然后又看了看马,她未动,还在想怎么上马。然后,她觉得自己腰间被一个臂弯箍起,她便和荣彦都稳稳的坐在了马上。她还没有回神,荣彦已抓起马缰绳,双腿一夹马腹,马就滴滴答答向前跑去,马儿一跑,林思诺下意识的用双手抓紧荣彦箍着她腰的手臂,似怕自己掉下去了般。而荣彦怀抱着林思诺,闻着她身上的馨香,风吹着她的发丝有意无意撩着他的面颊上。两人共骑一匹马,马儿越跑越快,而林思诺随着马儿跑的越来越快,她抓着荣彦手臂上莹白如玉的手也越抓越紧。
林思诺从小到大都不是一个胆大的女孩子,有时候自己连没有灯光的夜路都不敢走,小时候和奶奶在一起,出门都是奶奶带着她,奶奶不带她的时候她就在家里看书,练琴。她练的琴不是现代的琴,而是古筝,那是奶奶的最爱,奶奶弹筝谈的极好,林思诺觉得那好是大师级别的。奶奶尤其爱谈一些古词,如《月满西楼》,《水调歌头》,而林思诺从小便和奶奶一起学弹古筝,尽管她没有去考级,但是过十级肯定是没问题的,不仅如此,她从小便会在奶奶弹筝的时候伴随着那曲她唱词,这是她和奶奶在很多个黄昏中成为那个小村子里的一道怡人风景。
林思诺就这样和荣彦白日赶路,晚上住店,倒也顺利,四日后便到了青州。到了青州城,林思诺指路,他们很快来到了林思诺古代的家院门外。两人下马,林思诺没有即刻上前进院,而是站在院门外,定睛愣神望着那院门和白墙红瓦,和她潜意识中的一模一样。她望着那虚掩的门,抬步走上去,轻轻地推开了那两扇门,像一个极其盼望归家的孩子,却又怕那家里没有了她的亲人。而这些落在荣彦的眼里,此时的林思诺就是这样的心静。林思诺的心绪在这一刻翻滚着复杂的念头,这是古代她的家,她在这里长大,推开这扇门,她便开始了她真正前世的生活,这生活她不知道对她来说会意味着什么,但现下,她在这里,就在这里。她缓步走进去,随着意识里的踪迹她去了正屋,那屋门也是虚掩着,她推开了门,屋内摆设着古代的桌椅,还有其他的物什,她走进去,没有看到任何人,也没有有人在的气息。她走出来,又去了林濡的书房,那里除了一屋子的书和书桌,亦没有人。她又快步走向父亲的卧房,里面依旧没有人,床帐是挂起的。她接着又快步去了李妈的卧房,依然是没有人,同样的床帐是挂起的,好像这两间卧房都有几日未有人住过了。林思诺走出李妈的卧房,寻着她的记忆,她又跑去了她自己在古代的卧房,她看到她自己的卧房,一间里面装饰简单的卧房,只是这房间一看便知是一个闺阁女子的卧房,她看见窗前桌子上放着一个古筝,那筝和她在现代奶奶家里的那筝几乎是一样的,看到这筝,瞬间她眼中噙满了泪,她想起了奶奶。而跟在她身边的荣彦看见那噙着的泪水在她大而明亮的眼睛里像一汪清泉,尔后那一滴一滴的泪从林思诺粉嫩的面颊滑落,滴进荣彦的心里。
林思诺很快反应过来她现在是在古代,她用衣袖揩了把脸上的眼泪,小跑着出去,出了自家院落。林思诺跑到旁边的一家院子门前,拍打着门环,叫着:“刘婶,刘婶。”
片刻,那院门打开,出来一个中年妇人,那妇人看着林思诺,满脸的惊讶,然后出声:“诺儿姑娘,你怎的回来的,你爹爹一直在找你。”
林思诺说:“刘婶,你可知我爹爹现下在哪里?”
那中年女人说:“诺儿,那日你失踪后,林老爷便去了刺史府,找张大人帮忙寻你,然后每日你父亲都会去刺史府,三日后,你爹爹和李妈就都离开了,让我帮忙照看下家,怕你突然回来了找不到他们,但现下他们离开也有六七日了,再没有回来。”
林思诺听后便又问:“刘婶,我父亲离开时可有留话给你?”
刘婶说:“未有。”
林思诺说:“谢谢刘婶。”然后,转身便离开。
刘婶却在她身后大声说道:“诺儿姑娘,你去刺史府问问张大人吧。”
林思诺边“嗯”着,边快速走向前方,她想去刺史府找张轩霖,问问他可知父亲在哪里,以她的身份她是不好直接去问张大人的,但是去问问张轩霖还是可以的,毕竟他是父亲的学生。但是,林思诺走着走着却停住了脚步,她不能这样就去找张轩霖,因为那样做张婷婷便会知道她回来了。张婷婷,林思诺想起她便是满心的恨,这个女子太可恨了,算计她,让她替她参选入黄宫,她差点掉下悬崖摔死,现在如果张婷婷知道她回到青州,那个一肚子坏水的女人不知道又会出什么幺蛾子,而现在林思诺根本没有与她抗衡的能力,她只能躲避起来,先保护好自己不被张婷婷再算计。
林思诺停下脚步望向身边的荣彦,她说:“荣公子,我们先去找家客栈,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虽然,荣彦不知道林思诺为什么要找客栈而不是回到自己家里,但他还是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林思诺,只要是她想要做的,他都会帮她。
两人一行来到附近的一家客栈,要了一间上等厢房,两人进了房间,小二离开后,林思诺与荣彦面对面坐下,林思诺说:“荣公子,我想请你帮个忙,可以吗?”
荣彦说:“好,你说。”
林思诺说:“刚才刘婶说我父亲在我失踪后去了刺史府找过刺史大人,然后没两日,父亲便离开家再未回来,我想刺史府的人可能是知道我父亲的去向,但我不方便去问,想请荣公子去趟刺史府,寻下刺史府大公子张轩霖,他是父亲的学生,他应是会知道父亲的消息,所以,请你去拜见张公子,让他来客栈一趟。”
荣彦说“好”,便起身出了厢房。
林思诺在客栈等了约小半个时辰,听到有人敲门,她走到门前,轻声问:“谁?”
然后荣彦的声音落入耳中,他说:“诺儿,是我。”
林思诺打开房门,看到了荣彦和站在荣彦身后的张轩霖。
张轩霖看见林思诺,他绕过荣彦,抢先一步走进厢房。当荣彦去刺史府时见他时,他还心下生疑怎么一个陌生男子要见他,而这男子还生得器宇轩昂,一身的英气,一看便不是普通之人。他询问这一身白袍的男子为何要见他时,这男子便说有人想要见他,带他去一个客栈。当时,张轩霖并未同意,毕竟他们不认识,见他不同意,白袍男子说了三个字,他马上同意和这白袍男子一起来客栈,因为这个白袍男子说的那三个字,是一个人的名字,一个他再熟悉不过的名字,而他又异常想念叫这个名字的人,“林思诺”。
张轩霖走进厢房,便要去拉住林思诺的手,林思诺快速向后退了退,退到桌子后面,并开口说道:“张公子,请坐。”
从开始站在房门前还未进屋时被张轩霖抢先一步进了房门,进了房间他又要去拉林思诺的手,这一系列的动作让荣彦对眼前这个叫张轩霖的男人心生厌恶。荣彦进了屋,随手关上房门,走到林思诺身边的椅子上坐下,张轩霖坐在林思诺对面的椅子上,而荣彦现在坐在林思诺身边,似要向对面的男人宣告林思诺是他的女人,这让张轩霖心中很不是滋味。林思诺现在也没心力顾及那么多,她只想快点知道父亲的消息。
还没等林思诺张口问,张轩霖便先开口问林思诺,他说:“诺儿,你何时回来的,这些日子你在哪里?一切可好?”
林思诺现在最关系的是她父亲,所以她没有回答张轩霖的问话,而是说:“张公子,我父亲现下在哪里,你可知道?”
张轩霖见林思诺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她父亲,知道林思诺现在更担心她父亲,便说:“你失踪那日,未时,恩师从刺史府回到家中,未见你在家里,便问李妈你去了哪里,李妈告诉恩师早起辰时你是被一个小丫环叫走,然后一直未归,李妈并不认识那小丫环,不知你去了哪里,恩师当即与李妈去找你,但找了一个时辰也未找到你,恩师便来了刺史府找我,告诉我你不见了,我便马上去告诉我父亲,请他派人去寻找,但一直未找到你。第二日,恩师又来刺史府找我寻问情况,我说还未找到你,恩师很着急。第三日,恩师又来了刺史府,但我和刺史府的侍卫还是未在青州地界找到你,恩师非常着急。然后,我劝恩师先且回家等待消息,可后来我们一直未找到你,恩师也未再来过刺史府。我之后几日去过你家,却发现恩师和李妈都不在家,我也不知他们去了哪里找你。”
听完此话,林思诺的心收紧了。虽然,这是她的前世,可是在前世,父亲和李妈就是和她相依为命的人,而现在这两个人都不知去向,她一样也会心急。她没有再说话,手握紧,站起身,在屋子里踱步。她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在她现在的脑子里,对前世的记忆并不太多,她不能凭那点记忆判断父亲和李妈去了哪里,而她需要找到他们,知道他们安不安全。她想着却突然想到了张婷婷,对,张婷婷会不会知道,毕竟这次的圈套不就是张婷婷设的局吗。林思诺停住脚步,站定看向张轩霖,说:“张婷婷最近在做什么?”
林思诺这一问,把张轩霖给问住了,他不知道她问他妹妹是为何,但他还是回答道:“如常。”是的,他并不太关心这个妹妹,张婷婷被他母亲娇惯的大小姐脾气,谁都不愿意靠近她,张轩霖尤其不喜欢她。他自师从林濡后,偶有一次见到了林思诺,尽管那时他们都还小,他的心里就装不下别的女子了,只有林思诺,所以张婷婷日常做什么他并不知晓。
林思诺听他这么说,还是觉得应该问问张婷婷,她被张婷婷绑架送去京城这件事情,张婷婷肯定会一直关注着,她也许会知晓父亲的去处,说不定就是她让父亲去什么地方找自己。林思诺想到此,便对张轩霖说:“张公子,请你回府帮我问一下张小姐这几日可知我失踪之事,但不要告诉她我现在已回来,亦不要告诉她你见过我,只问她关于我失踪之事即可。”
张轩霖听了林思诺这话,不明白林思诺的意思,但是林思诺让他这样说这样做必定是有原因的,而且张轩霖隐隐觉得这整件事说不定张婷婷知晓些什么,或者跟她有关,要不然林思诺不会让他这样说,这样做。然后,他对林思诺说:“好,我现下就回去问,诺儿,你在这里等我,我问好便回来找你。”
林思诺说:“好。”
张轩霖起身离开,回了刺史府去找张婷婷。
刺史府后院,张婷婷的院子里,张婷婷正在向刺史府侍卫统领曾源发火,那火发的极其大,因为林思诺到现在他们都还没有找到,活未见人,死未见尸。自从那日近傍晚在山路上遇到一只野兽惊了马,车夫跳下马车,马车便狂奔径自朝前跑去,车夫和两个侍卫都没有立刻去追那马车,为何?因为张婷婷也不是真的要让林思诺进皇宫,她只想让林思诺的画像进皇宫,但那画像是让所有人都以为那是张婷婷,而林思诺乘坐进皇城的马上在路上遇匪徒,被杀身亡,皇宫再无与张婷婷此人相关的任何事情,张婷婷便可以和她的情郎刺史府的侍卫统领曾源永远在一起了。但还没有等他们对林思诺进行暗杀,林思诺的马车就脱了疆绳,然后奔向悬崖。只是,后来那两个刺史府的侍卫和马车夫只找到摔碎在山崖下的马车,却没有找到林思诺的尸首。所以,张婷婷不知道林思诺到底死没死,她要活见林思诺的人,死见林思诺的尸,而现在刺史府的侍卫已然找了好几天却依然毫无林思诺的消息。而在林思诺失踪的第三天,林濡来刺史府的时候,张婷婷让一侍卫故意放消息给林濡说林思诺好像是去了京城,她想让林濡也离开青州,这样她更省心,省得那老头子总来找她哥哥张轩霖,让他帮着去找林思诺。她哥哥她是知道的,从小便喜欢林思诺,喜欢得不得了,连和他订亲的长史府高小姐他都不要,非闹着父母给他退亲。所以,林濡走了,少了一个天天到刺史府要找林思诺的人,至于林濡到底去哪里跟她没关系。不过,张婷婷想让那老头子去京城找林思诺更好,离青州远远的,说不定他就死在路上了,更省心。现下,她让曾源尽快找到林思诺,不管活的还是死的,死的更好,活的也要把她弄死,不管怎样张婷婷都不能让林思诺活着,林思诺活着,她的计谋就有可能被揭穿,而那是死罪,她不想死,所以林思诺就必须死。
皇宫,皇上已然知道刺史府张婷婷在来京的途中,马车脱疆掉入悬崖,皇宫的侍卫已经找到那在悬崖下摔碎的马上,却半点未见张婷婷的影子,如人已摔死,就算没有全尸,也会有残破的尸身,但什么都没有。此消息上报到皇帝那里,皇帝怒了,他命七星监彻查此事,而七星监是这大缙国直属皇帝管辖的部属,权利是皇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可以查任何人,包括皇亲国戚,皇后,皇妃,太子,皇子,王爷等等。所以,这七星监的头领是皇帝非常信任之人,而这人究竟是谁就像个迷,除了皇上很少有人知晓,为何,因为他在所有办案的时候总会戴着面具,且是不同的面具。所以,这整个大缙国没有几个人知道他的真实面目,他有时也会上朝,但没有人知道他是七星监的首领。因为,他表面上就是王爷府的大世子,他有两重身份,而另一个身份是没人知晓的,那个七星监头领的身份就像一个隐形人,人们知晓的就只有他是王爷府的大世子,而这位王爷是皇上唯一的亲兄弟。没错,这一次,皇上要七星监的首领亲自彻查此事。并且,皇帝将林思诺的画像让宫中画师临摹了一幅交与七星监首领。
张轩霖回到刺史府,直接去内院找张婷婷,而张婷婷也已让曾源增派人手去找林思诺。张轩霖到她这里来,她佯装什么事情都不知晓,她问张轩霖,说:“大哥,今日怎的有时间到我这里来了。”一听她这话,便知道张轩霖并不常来张婷婷这里。
张轩霖也没有和她兜圈子,开口便直接问道:“婷婷,前些日子诺儿失踪的事你知晓吧。”
张婷婷脸上立刻浮现出关切的样子,说:“大哥,这事我是知晓的,咱们刺史府不是派出很多侍卫去找了吗?现下怎么样了?大哥,诺儿找到了吗?”
张轩霖看张婷婷这样子,并未起疑,便说:“暂时还未有找到。”
张婷婷“哦”了一声,然后又说:“大哥,可多派些人手去找诺儿,这样便可以尽快找到。”
张轩霖并不是一个心思镇密之人,反而是一个做事有些莽撞的人,他看不出、也听不出张婷婷的异常。他直接问张婷婷:“婷婷,你可有在诺儿失踪后见过我的恩师林濡。”
张婷婷睁大眼睛说:“没有啊!大哥,我怎会见过林老先生,他又未让我帮着找林思诺。”
张轩霖又问:“婷婷,你说的可是真话?”
张婷婷道:“难道大哥不相信我,我为何要骗大哥,诺儿也与我熟识,她失踪了我自是着急的,我与哥哥一样,希望尽快找到诺儿。”
张婷婷这话说的让张轩霖一点疑心都没有,而那最后一句话也确实是张婷婷的真心话,她此刻比谁都希望尽快找到林思诺。
张轩霖离开张婷婷的院子,又回到林思诺住的客栈,但当他离开后,张婷婷便叫来曾源,让他安排人跟着张轩霖,她觉得今天张轩霖的突然到来有些奇怪,而且还是为了林思诺的事,她想张轩霖是不是知道什么关于林思诺的消息,所以让曾源安排人暗中跟着张轩霖。
张轩霖来到客栈,去了林思诺住的厢房敲门,荣彦给他开的门,他见荣彦还在林思诺的房间,有些不悦,但也没有很明显地表现出来。他来到林思诺旁边的椅子坐下,这次他是直接坐在林思诺身边,他不想如上次那样,他坐在林思诺对面,而荣彦坐在林思诺身边。
林思诺倒也未注意这些,直接问张轩霖见到张婷婷的情况,张轩霖详细与林思诺说了。林思诺听后觉得此事不简单,最先想到的便是现下她已然不安全了,张婷婷应该是安排了人跟踪张轩霖,而以张轩霖的性格,他应是不会想到这一层,至于张轩霖从张婷婷那里得到的信息,林思诺觉得她父亲应该是去京城找她了,以张婷婷的算计,她是想让林濡离开青州的,而让林濡去京城找林思诺是最容易让林濡相信的地方。想到此,林思诺便想她必须要马上离开青州,这里太危险了。而她要去京城寻找父亲,但在此之前,她想再回一趟家,她觉得她父亲一定在家中给她留了书信,她要回去找一找。然后,她对张轩霖说:“张公子,谢谢你,我现下要先回家中一趟,你且在这里等等。”
张轩霖一听林思诺此话,便说:“诺儿,我陪你一起回去。”
林思诺说:“张公子,不必了,你与我一起,会令别人生疑,你就在这里等着即可。”
说罢,林思诺示意荣彦起身离开,荣彦会意,两人便一起走出厢房。张轩霖很不愿意在此等候,但林思诺不让他去,为了林思诺的安全,他也只能如此了。
林思诺走出厢房后,用一块手帕从眼下遮住半张脸。然后,她对荣彦低声说:“荣公子,一会儿出客栈,你对小二说,一个时辰后,让他去我们住的厢房,告诉厢房里的客人,我们已离开,让他不必等了。”
荣彦明白林思诺的用意,点头说:“好”。
两人离开客栈,离开时,荣彦将林思诺刚才说的话告诉了店小二,小二称“是”。两人便快速离开。
林思诺和荣彦两人又回到了林思诺的家,林思诺快速去书房找父亲可能给她留下的信件,她想父亲应该是会放在书房里,因为这里书多,藏封信不容易被人发现。
一盏茶的功夫,林思诺在父亲最喜爱的一本书里找到了一封信,她打开那封信,里面确实是父亲留给她的话,林濡在信中说,他从刺史府一个侍卫那里听说她去了京城,所以他去京城寻找她,如果在此期间她回来了,看到这封信,让她先去找李妈,李妈会告诉她一些重要的事情,而李妈去了乡下的旧宅,信上留有具体的地址。
林思诺将信放入怀中,对荣彦说:“荣公子,我们马上离开这里。”说罢,两人出了院子,上马,扬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