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镇震宁候李候爷的宅院,书房,震宁候李廷渊正在书房里看着对面的男人,目光凌厉,他说道:“张大人,这一次,你险些坏了大皇子的事情,还好我及时让人将银子转走,否则被七星监发现了,皇上那里必逃不掉问罪,你怎可如此大意!”
张瑞低着头,一脸的惊慌,他嗫嗫地说道:“这一次,属下确实是没有想到,最近家中的事情让属下分心不少,请候爷体谅”。
李廷渊说道:“体谅?体谅什么?你失去了爱子爱女吗?你有没有想过,一旦我们的事情被发现,岂止是你我,连大皇子都可能被发现,这些年的所有努力就可以前功尽弃,这一点难道你不应该早就明白吗?”
张瑞说道:“属下明白,以后定当全心全力为大皇子做事,再不出此纰漏”。
李廷渊又问道:“你那儿子,儿媳与女儿当真是被人害死了?”
张瑞回道:“属下的儿子未死,但现在却失踪了,儿媳与女儿确实已被人害死”。
李廷渊说道:“你儿子是如何失踪的?”
张瑞答道:“回候爷,是被人掳走的”。
李廷渊问道:“可知是何人所为?”
张瑞回道:“不知”。
李廷渊沉默片刻后,又问道:“你最近可有见过褚潇?”
张瑞回道:“前段时间见过,他说要回京城见大皇子”。
李廷渊“嗯”了一声,又说道:“尽快找到你儿子,想必他落入了七星监的手里了,如果真是那样,你若无法救出,那就只能让他永远闭口了”。
张瑞身子一僵,心中一阵阵发寒,他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李廷看着他的样子,说道:“我只是说如果,并没有让你必须让你儿子舍弃性命,你先尽快查到他的下落,本候会帮你营救他的”。
张瑞躬身说了声:“谢谢候爷”。
李廷渊摆摆手让张瑞离开。
张瑞离开后,一个暗卫走进书房,躬身行礼。李廷渊说道:“派人出云寻找张瑞的儿子,如果不能救出活的,就让他永远闭嘴”。
暗卫应了声“是”,转身离开。
李廷渊望着窗外的月光,眼中是狠厉的光芒。
又过了几日,林思诺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宇文博带着她出门准备去给她买一些所需的衣服和首饰。两人出了宅子,走到安平镇最大的成衣铺子,林思诺定做了几套衣服,宇文博又牵着她的手去了最大的首饰铺子为她选几样首饰。刚走进铺子就看到一个长相清丽的女子带着两个丫鬟也在选首饰,林思诺并不认识她们便也没注意,而宇文博却一眼就认出这正是那日在青山寺遇到的那位小姐,正是震宁候李廷渊的孙女李诗曼。
宇文博认出李诗曼的同时,李诗曼也认出了他,当她看到宇文博的瞬间,眼睛就是一亮,她自从青山寺回来以后一直派人寻找那日在青山寺遇到的公子,对他,她是一见钟情的就喜欢上了。所以,一直在派人寻找,只是没有任何消息,今天在这里遇见自是心中非常欢喜的。只是,当她看到宇文博牵着林思诺的手心中就不爽,她也认出林思诺就是那日一起遇见的女子。所以,心中不悦立刻就表现出来了。作为曾经名振朝野的震宁候爷家的嫡出孙女,她一向外柔内扈,她想要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现在她喜欢上了一个人,她当然也一定要得到。她走上前,微微一礼向宇文博打招呼。
宇文博只点了下头没有说话,拉着林思诺去选首饰,对于这个李诗曼他已查清,包括震宁候李廷渊,他要找出李廷渊的把柄,他知道李廷渊这个人不简单,他不能擅动此人,以免打草惊蛇,宇文博知道李廷渊告老还乡只是一个借口,此人一定在做更大的一件事情,甚至是一个预谋。但是,不代表他会搭理李诗曼,这个女子伤了林思诺,他对她深恶痛绝,但现在却不会动她,宇文博还要查清楚李廷渊到底要做什么。所以,他只微点了头却并不打算理睬李诗曼。
宇文博拉着林思诺在另外一个柜台前看首饰,让店员取出几样首饰给林思诺试戴。林思诺本身并不想买首饰,只是宇文博一定要带她过来选一些,她也只能过来。自从她醒来之后,宇文博对她照顾的无微不至,而且还对她总是做出很亲昵的动作,虽然在现代她并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有跟男生有过亲密的行为,但她来到古代,面对着说是自己未婚夫的亲昵动作她却无法抗拒。
宇文博拿着一件首饰正在给林思诺试戴,李诗曼却走了过来,看到柜子上的其他几样首饰,也伸过手去拿了一件在手中看着。宇文博没有理她,给林思诺戴好后,柜员拿过铜镜让林思诺看看,林思诺看着铜镜中没有现代镜子中清楚的容颜,宇文博则揽了她的腰,将脸凑到林思诺的脸旁温柔地问道:“喜欢吗?”
林思诺有点不好意思,“嗯”了一声。
宇文博便取下,让柜员包起来,又从柜上的其他几样首饰中准备再选一样,正当他要拿起另一件首饰时,李诗曼却突然把手伸过去,从宇文博手中拿过了那件首饰,手还特意碰到宇文博的手。
宇文博微微皱眉,没有说话,但心中大为不快,他用另一支手拿出帕子好好擦了擦刚才被李诗曼碰到的手,而后将帕子丢掉,拉了林思诺的手便走,身后的侍卫去付了帐将刚才买的那件首饰取了跟上。
宇文博拉着宇文博还未走出店铺的门,李诗曼便跟了过来,她挡在两人的面前,一脸的委屈看着宇文博说道:“这位公子,你是何意?”
宇文博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淡淡地说道:“请你让开”。
李诗曼依旧站在那里不动,眼泪簌簌地往下掉,她说道:“这位公子,我们前几日在青山寺相遇,也算是有缘人,今日与公子再次遇见,公子为何要如此侮辱小女?”
宇文博不屑地扫了她一眼说道:“这位小姐不知为何要夺人所好?”
李诗曼却道:“公子即没买下,我自然有买的权利,怎是夺人所好呢?”
宇文博说道:“即如此,姑娘可继续去选首饰,不要在这里挡路”。
李诗曼去不依不饶,继续哭泣道:“公子为何要使劲去擦碰过我的手,是嫌恶我吗?”
宇文博冷冷一笑,说道:“这位小姐误会了,我不曾嫌恶姑娘,只是我除了我的未婚妻不会触碰任何女子”。说罢,揽着林思诺的腰就要再往前走。
李诗曼却伸出手指着林思诺问道:“她是你的未婚妻?”
宇文博道:“是,她是我的未婚妻,还望姑娘以后要懂得自重”。
李诗曼气结,她上前一步就要拉开林思诺,宇文博却挥出一掌将李诗曼扇到门框上,李诗曼身边的两个丫鬟赶忙上前扶住她,并且叫了门外的几个家丁打扮的侍卫进来。
林思诺看到此情形,便伸手拉了拉宇文博的手说道:“博,我们走吧”。
李诗曼却叫几个家丁把他们团团围住不许他们离开,宇文博身边的几名侍卫也上前,双方的情形是剑拔弩张。
里面柜员叫了掌柜赶紧出来打圆场。宇文博说道:“有什么事情,我们出去说,不要在这里损了店家的生意”。说罢,带着林思诺走了出去。
李诗曼和她的丫鬟家丁也都出了铺子,双方在空地处面对面站着,宇文博说道:“这位小姐,上次在青山寺你和你的丫鬟故意推倒我的夫婚妻,致使她滚下山坡受伤,我还没有去向你们讨个公道,今日正好遇到,这位小姐倒是给我个说法”。
李诗曼红着眼眶说道:“那日是我的丫鬟不小心,哪里来的故意推这个女人”。
宇文博哼了一声说道:“推没推,这位小姐心里清楚,还请你尊重我的未婚妻,不要胡乱称呼,今天的事情我们不再互相计较,以后也请这位小姐不要再自找我们的麻烦”。说罢,带着林思诺离开。
身后,李诗曼一脸的愤恨看着宇文博带着林思诺离开的背影,心中暗自下了决心,绝不放过他们,她要杀了这个女人,夺到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