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他的确是想去报仇,可等他去的那几人的家里时,那些人已经死了。
看着前几天还有生气的人转眼间变成了一滩尸体,叶楼的心里没有丝毫波动,他拿出一个器皿,小心翼翼的将那诡异的青色血装了些许进去。
此次因失误致使一人死亡,还连累了阁老,若就此远走高飞,实在心头难安,更有愧于身患杂症满怀希望来找他医治后由衷发出的感谢。
他自小学习医术,不敢说自己医术堪比华佗,但世间大大小小疑难杂症,他也是能与之较量一二的。
所以他不相信此次失误是他造成的,他要知道真相,更要还妙手阁一个清白。
紧紧握着这个装有关键性线索的器皿,他目光坚定,他知道有一个人一定知道答案,不管什么代价。
……
最近京都表面一片风平浪静,但实际上好像暗藏着一个巨大的龙卷风,迟早有一日这个龙卷风会越来越大,直到席卷这个京都。
刘予安嘱咐过她,不让她出去玩了,她只好待在府里。
可苦了日夜监视她行踪的蒋连月等人,他们趴在墙头,就等着这个云国公主出门,可几天过去,云国公主还是没有出门的迹象。
他们想潜入献王府探探风声,可如今的献王犹如像一个巨大的铁桶,严密地没有任何缝隙。
又接连蹲守了几日,趴在墙头的东林感觉自己头上都要长草了。
“老大,我们还要蹲到什么时候啊?”
蒋连月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献王府的方向,口中道,“这才几天啊你就不想干了,之前是不是敷衍我的?”
东林急忙摇头,连连否认,“我哪敢啊,老大的命令一向是说一不二,既然说了要跟着老大干,就一定不会反悔!”
说着又聚精会神的盯着。
他突然想到前几日听到的一桩怪事,一边盯守一边开口,“老大,前几日有个卖包子的小摊发生了一桩怪事,有个人去买包子,手刚碰到包子,忽然就着火了一样,就烧起来了,最后这个包子摊被烧了个精光,那小摊的老板追着这个人打,追了三条街,闹的是人人皆知。”
一心注意献王府动静的蒋连月不以为然道,“就有什么好奇怪的,说不定是那老板没关好火,恰好那人去买包子,不就正好碰上,成了冤大头吗?”
本来还觉得这事奇怪的东林经自家老大这么一说,仔细一想还挺有道理。
“这么说的话,那个人也太倒霉了吧,只是买个包子而已,就碰到这种事。”
“这有什么,京都怪事年年有,也不差这一两件,我前几年还听说有人是不死之身,不管死多少次都能复活呢。”
“……啊,这也太荒谬了吧,这些人也太无聊了,净传这些无稽之谈。”
“你也没好到哪儿去,否则怎么净听到这些无聊的话。”
东林委屈的反驳,“怎么扯到我身上去了呢?再说这又不是不可能的,老大你忘了,之前在云安两国交界处剿匪,那些匪诡异的很,要不是大少爷准备充分,我们肯定中招。”
蒋连月嗤笑一声,“什么诡异不诡异的,我看啊,就是一群会钻地的奇能异士罢了,要是真像你说的那么诡异,又怎么可能这么轻易被我们剿灭。”
东林却不放松警惕,“话可不能这样说啊老大,你忘了半神族吗?说不定啊,那些匪中就有半神族。”
对于东林的说话,蒋连月丝毫不敢苟同,“你也说了是半神族,那你有听到哪个半神族会沦落到土匪的地步吗?”
挠挠脑袋,说的也是啊,半神族都是些有天赋的人,随随便便就比他们强,怎么可能沦落成土匪呢?
“说到半神族我想起来,我们安国这几年都没有出现过半神族了,老大你说,他们会不会是怕了献王啊。”
听到献王二字,蒋连月眼前一亮,“肯定是这样了,献王煞神的名号可不是白传的,一定是那些半神族听说献王的名号,才不敢来我们安国放肆。”
转念一想,如此凛然大义的献王如今却因为两国联姻而深受云国公主折磨,心中的小火苗就蹭蹭蹭往上蹿,拯救献王,揭穿云国公主面目的念头更加强烈了。
而那个急需拯救的献王现在正黑着脸,看着跟前这个小丫头胡搅蛮缠。
“我已经很久没有出门了,我在府里都要憋坏了,你不正好要出去吗?为什么不能带上我?”
聂云轻张开双臂拦着他的去路,一副“你不答应带上我就别想出去”的架势。
自从被勒令不准出王府,她就很听话的待在王府哪里都没去。
然而她错误的估计了自己的耐性,以为在王府里看看花儿逗逗鸟儿就能打发时光,但是她错了,看了半天花儿逗了半天鸟儿,抬头看了看天……怎么还这么亮,不是说时光如流水易逝吗?怎么流了这么半天还没有流完?
充分感受到度日如年滋味的她怎么会放过这次机会。
刘予安蹲下目光平视着她,语气温和,“我这次出去是三哥相邀,若不是推迟不掉,我肯定会待在府里陪你的,你乖乖的,把今天的字练好,我回来检查。”
她本来仰着头,突然眼前的人就矮了下来,她下意识的低头,目光就落在刘予安的唇上,说了什么具体没听清,只注意到那张殷红的薄唇在一张一合,他的唇形好看极了,尽管上次趁着他睡觉拿手临摹了几下,现在再看,在她心里越发的好看了。
“皇室里的弯弯道道不比你们云国的少,能少接触就少接触,我那三哥表面上看着翩翩君子,实际上也是个心狠的,现在两国关系紧张,我不希望你碰上他。”
聂云轻小脸一扬,眼里没有丝毫惧意,“那又怎样,两国关系又不是这几天才紧张的,嫁过来的时候我就有心理准备,再说了,既然我已经嫁过来,就没有理由退缩,你们皇室人迟早也是要见的,现在见见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