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笑?你大难临头了!”
虞道怜一脸着急,表情难看极了。
“我如何大难临头了?难道父皇要为了钱仲谦的诬告怪罪于我?潢川州赈灾有功的赏赐我还没要呢。”沈熙笑言,然后继续瘫在贵妃榻上,表情轻松愉悦。
“若真是如此便也算了。你是不是在潢川州杀了富商,夺了钱财?”
“放屁!”
沈熙一个没忍住,爆了一句粗口。
“是或不是?”虞道怜问。
“自是没有,他们都是自愿的,我是用免除赋税换取赈灾的粮食钱款的。他们都愿意了,我为何要杀人?”沈熙冷冷为自己分辩。
听到他这么,虞道怜微微松了一口气。
“你可今日朝堂之上,钱仲谦按例述职时。念出这些时,朝堂哗然。当时,圣上的脸色就变了。打断了钱仲谦,甩袖离开。”
“后面呢?”沈熙好奇追问。若是自己在场,必然是要跳起来反驳,顺便赏等钱仲谦两个耳刮子。
知道此人奸诈,念在是陈王的亲舅舅,不然自己真的会第一时间杀鸡儆猴!
“后面就是圣上单独见了钱仲谦,还顺带将陈王,钱贵妃都喊到了御书房去。”
出此话时,虞道怜也算是稍微松了一口气。
“那便没事了。”沈熙轻松笑着,“父皇既然将钱仲谦单独叫去,还喊了另外两人,必是要让此事内部消化。我不用出面,父皇也会维护我。”
对此,沈熙还是有自信的。
“你如何知道?”
虞道怜连连叹气,“若真是如此,我便不会烦你了。让你沉浸在情伤里继续难受着。”
“还有啥?你若是有话一次性完不行吗?”
“你别不耐烦,我让人守在御书房外等着。想看看钱仲谦是什么情况。你猜如何?那三人从御书房出来,如沐春风,得意洋洋。”虞道怜眉头紧皱。
“也许父皇了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让大家都不为难。”
“你为何到现在都想不明白?”
虞道怜真是气得言语颤抖,恨不得打死眼前的挚友。
“我当然明白,父皇必是舍里我。来平衡太子和陈王。大不了我潢川州一圈白忙活呗。”
沈熙语气轻快,毫不在意地笑着。
听到他这么,虞道怜瞬间瘫坐在椅子上不话了。
“我觉得圣上此事不公。”
“不要妄议圣上。”沈熙语气冷冷,眼神迅速瞥了一眼虞道怜。
虞道怜哑然,言多必失,就算私底下也要慎言啊!
“就这么算了吗?”虞道怜不忍,又问了一遍。
“自是算了。父皇的意图你我都清楚,挣扎也无用。我对那位子毫无兴致,只求现在以后都做个闲散王爷。”沈熙笑着。
他,果真不在意。
虞道怜站起身来,突然脸上笑意也轻松了不少。
“是我多虑了,也无其他事,我先告辞了。”完便要走。
“怜怜,谢谢你啊!”
此话一出,虞道怜脚步顿时停下。周身火焰飙升,转身一个恶狠狠的眼神死死瞪了一眼沈熙。
他最讨厌别人叫自己怜怜,这么娘的名字!
见虞道怜被自己惹怒了走了。
沈熙哈哈大笑起来,这几日唯一开心的事情。
大约是虞道怜来拜访,让沈熙心情好了几分。
出了书房,让人去打扫。想想几日来也未曾去看唐钰娟,便让人传话去到王妃院子用膳。
冯青川见王爷心情好了,便一直纠结是否要将顾罗敷的事情告诉他。
想来想去,还是作罢。若王爷已经死心,自己了不就是再次燃起王爷的希望。
只是没想到,去王妃院子的路上。
沈熙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秦甄走了吗?”
“已走了五六日了。”冯青川回答道,眸子一只在观察沈熙地表情。
走了一会儿,又问了一句。
“她最近可好?”
“顾姐前几日去白马寺求签了,还未回来。”
“白马寺?去求什么?”沈熙心底已有了答案,却还是问了一句。
冯青川明显感觉到王爷此时心情低落了不少。
还是忍不住道:“秦大人走之前似乎与顾姐闹得不开心。”
“什么事?为何不早?”
沈熙一瞬间来了精神,看着对方问道。
冯青川便将跟踪之人所得的消息前前后后讲给了王爷听。
听罢,沈熙脸色阴沉了几分。
“本以为是个老实可靠之人,却没料到得了便宜还卖乖!”沈熙咬牙切齿。
当时他心中难过至极,除了以为自己永失所爱。更难受的就是自己无法像秦甄一样给顾罗敷正妻的身份。
此时此刻,沈熙再也按耐不住了。
“晚些时候备车,我要去虞府。”
“是。”
晚膳席间,沈熙一直都是心不在焉,唐钰娟吃的不爽利,看着他心烦。
吃了几口自己胃口不佳,让人带着自己去后花园散步。
见唐钰娟走了,沈熙没有一刻逗留。
到虞道怜处,沈熙见了他便开门见山道:“我要纳妾!”
虞道怜一听,吓得后退了几步。
“枉我与你兄弟一场,你竟觊觎我妹妹!”虞道怜十分惊恐望着沈熙。
他一上来就和自己要纳妾,既要纳妾为何不去找赵王妃,来找自己纳妾的事情是为何?下意识第一反应想到的就是自己家人。
“你瞎什么?”沈熙冷冷淬了一口对方,十分鄙夷。“你妹黑的堪比煤炭,我瞧不上。”
“你……你滚蛋。”
虞道怜狠狠瞪了一眼对方,咬牙切齿看着对方。
沈熙急忙认错,做低伏,十分楚楚可怜。
“我错了,我今日来真的是有要事相商。就是关于纳妾的事情!”
沈熙满脸哀求,“从到大你的鬼点子就多。今日也只能靠你来想想办法了。”
“你这是什么话?我时候的鬼点子是谁逼我想的?”
“我我我,全都是我的错。你若是帮我达成此事,我必鞠躬尽瘁!”
沈熙双手合十,哀求满脸满眼。
“你可别是为了那个顾罗敷……”
“只有她能让我魂牵梦萦至今,只有她。”
沈熙叹了一口气,望着虞道怜楚楚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