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看着孟辞的目光烨烨生辉。
“郦都侯真的愿意让我跟着这个傻徒弟?”
一边说着,凌秋寻接着看了楚言一眼:“要知道,若是我跟着这个傻徒弟,以后,郦都侯的后院可能就不是那么安全了!”
凌秋寻一边说着这话,一边等着孟辞的回答。
一边的孟辞好像先想了一下,接着说道:“凌先生多虑了!
孟家男儿,四十无子方可纳妾!
作为孟家这一代的唯一儿子,在下虽没有继承先祖遗风,可也没有想过置先祖规矩于不顾!”
说完之后,孟辞又转过身看向了一边的凌秋寻。
听见孟辞的那句“四十无子方可纳妾”,凌秋寻额角的青筋先是跳了一下。
别人家有没有这个规矩她不知道,她知道的只有楚家好像有这个规矩!
可是,对上楚家二公子的时候,所有人都好像忘记了这个规矩一样!
好像,那个楚家二公子就是庶子吧!
看着凌秋寻明显有些不信任的目光,孟辞忽然开口了:“虽然我孟辞喜欢在朝堂上翻云覆雨,也不是那种鸡鸣狗盗之辈!
现在,在下既然说了不需要侍妾,就一定不需要!”
似乎是看出了凌秋寻目光中的不信任,孟辞又接着说道:“况且,在下自小由母亲教养长大,看多了后宅的明争暗斗,实在是不希望在下自己后院也是那个样子。”
说这话的时候,孟辞眼中情真意切。
看着这一切的楚言不由问道:“表哥,你难道就不想要那种三妻四妾,妻妾环绕的生活?”
本来,在楚言的心里,所有事情都没有多大关系。
可是,当她听见孟辞说出男子四十无子方可纳妾的时候,居然在心里对孟辞多了一分信任。
虽然,在每次见到孟辞的时候,楚言都说他是一个蛇精病,可是,她从来就没有怀疑过孟辞的信用问题!
因为,在第一次看见孟辞的时候,她就有一种感觉:这样的人根本不屑于撒谎!
另一边的孟辞听见这话之后,却是微微一笑:“在下喜欢的只是棋逢对手的感觉,却不是被一群没有多少能力的女人蠢哭的感觉!”
说这话的时候,孟辞一副并不把女子看在眼里的样子!
而一边,本来对孟辞有了几分好感的楚言听到这话之后,想要默默地转过身去。
刚刚还觉得,孟辞在这样一个环境下长大,可以说出自己不想要三妻四妾,实在是不容易。
可是,当她听到孟辞后面的话之后,忽然觉得,自己相信孟辞的话,简直是最大的错误!
这样一个大男子主义的人,自己简直是信了邪,才会等着他说完这些话。
看着孟辞的眼睛,楚言忽然问道:“表哥,您觉得凌先生比起那些书院里的夫子如何?”
问这话的时候,楚言的脸上多了几分紧张。
而另一边的孟辞好像根本就没有发现楚言两次说话的语气不同,他先是看了看坐在里面整理着自己衣衫的凌秋寻,而后偏头看向了楚言。
这时候的楚言,因为过来问问题的关系,凑得孟辞极近。因此,孟辞说话的声音,一下未落,全传到了她的耳边!
“凌先生和书院里的普通夫子相比,当然是凌先生较为有才。
只是,这些年,因为楚家的关系,很多有才之士都去做了书院里的父子。
凌先生与那些人比起来,就有些差距了!”
孟辞一边说话,嘴里的热气也喷洒在了楚言的耳边。
因为此时已接近夏日,没有了前面去的冰冻之感,孟辞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楚言只感觉到自己的耳朵一阵烧红。
只不过,看着旁边凌秋寻似笑非笑的样子,楚言又僵硬地坐在了那里。
不就是几句话么?楚言就不相信了,自己还就不能忍受了?
而一边一副正人君子模样的孟辞,在看见楚言有些烧红的耳朵时,忽然微微一笑。
只不过,这笑意转身既逝,就连一直盯着他看得凌秋寻也以为自己眼花了。
一边的楚言听到了孟辞这样的解释之后,又转过了身子:“表哥既然对凌先生有如此评价,那你怎么能确定待在后院里的女子都是蠢笨之人?”
一边说着这话,楚言直接把自己的目光对准了旁边的孟辞,就想要个解释。
而一边的孟辞看着楚言的动作,直接轻笑了起来。
“确实,这个世界上不乏有聪慧的女子出现。我也没有否决她们的能力。
可是,表妹,你觉得那些聪慧的女子都有可能像凌先生这样,为了自己的追寻可以一生不嫁?”
孟辞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还似乎有几分隐隐的嘲讽!
听着这似有似无的嘲讽,楚言又想到了自己最开始与孟辞的谈话,她接着问道:“表哥觉得,是因为什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听着楚言的话,孟辞神色未变:“现在女子成了这样,一半原因,是统治者不想要身边之人威胁到自己的位置,还有一半原因,就要问这些女子了——”
孟辞说到这里,忽然止住了接下去的话语,就像是方才说话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样!
看着不到两息就恢复成平日里那副翩翩佳公子模样的孟辞,楚言真的不敢把面前这个人与方才和自己侃侃而谈的人放在一起相提并论。
看着恢复成平日模样的孟辞,楚言忽然问道:“表哥可是答应妍妍,真的要坚守孟家四十无子方可纳妾那条规矩?”
说这话的时候,楚言的声音听起来都比平日里娇俏了几分,同时,也更加像个生活在规格之中,不知世事艰辛的女儿家!
只不过,这个闺阁女儿家比寻常闺阁女子刁蛮了几分。
一边的孟辞听到这话之后,最开始好像愣了一下,稍后,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声音温柔,语气和缓:“当然!”
说完之后,他像是没事人一般,直接向方才迎面而来的人走了过去:
“在下只是与未婚妻来游山玩水,途径贵地,不知阁下是谁,为何在拦住在下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