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隔着一道墙的两个人都难得好眠。

翌日清晨，秦卿难得起了个大早。

今日天气晴朗，又是在这个城市待的最后一天，签售会下午才开始，这中间的一上午空档，若是不用来做些折腾周衍的事，那将毫无意义。

三年的时间，让秦卿心中的小恶魔觉醒了，她如今再也不是从前那个任由周衍大魔王指使的痴傻奶猫了。

叩叩叩——

周衍素来高度自律，保持着良好的作息习惯，因而秦卿的疯狂敲门，并没有影响他半分。见他气定神闲地开门，甚至着装整齐的时候，秦卿有些惊讶。

“你昨晚几点睡的?”

“两点。”

“你知道现在几点吗？”

“七点。”

“你都不用睡觉的吗？”

“……”

经过昨天一夜，秦卿变了许多，至少愿意和自己说话了，这是令周衍感到庆幸的一面。只是，秦卿这一大早找来，问他这么些问题，实在让他有些奇怪。

“这么早，你不多睡会儿？”

周衍没有回答秦卿的问题，反而反问了一句，话里话外写满了调侃的意思。

秦卿闻言，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在你眼里，我就是只会睡到日上三竿的猪吗？我是来还给你这个的。”

秦卿将手中团成一团的衬衫递给了周衍，这衬衫的模样实在太过奇怪，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东西。

周衍接过来一摸，竟然还有点微微的温热。

在秦卿鼓励的目光下，他打开了衬衫，发现里头竟然有一袋用纸袋包着的热腾腾的包子。

“这份早餐嘛，就当作是我发烧那天你照顾我的谢礼了，你快尝尝！“

秦卿的目光，让周衍感到有一丝不对劲。

“我不太饿……”

一听周衍这么说，秦卿立刻换了委屈万分的脸色，失望难过与疏离又写在了脸上。

周衍没想到，这三年来，秦卿竟然还练就了一番变脸的好本事。这会儿的他，好不容易经过昨晚有些进展，又怎么能拂了她的意？

这不，在秦卿的注目之下，周衍还是拿起了一个包子，送到嘴里咬了一口。

苦，真苦，苦的周衍生生皱起了眉头，苦中还带着一股直冲鼻腔的呛，是要呛出眼泪的那种程度，就连周衍这种素日习惯不动声色的人也扛不住。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人用苦瓜和芥末做包子，还被秦卿找了个正着呢？肯定是秦卿的恶作剧……

眼看恶作剧得逞，秦卿哈哈笑出声来。

“哼，三年前你让我哭，三年后我让你哭的时候还多了，你怕不怕？”

秦卿叉着腰，神情倒恢复了些三年前的风采，幼稚而讨人喜欢。

不得不说，这回的周衍实在有些狼狈，眼睛都给呛红了。

不过，魔头的名号可不是随意叫的。周衍当机立断，将秦卿拉到了房中，以唇对唇，将苦味与呛辣度到了秦卿口中。

秦卿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便只觉得天翻地覆的……恶心。

“呕呕呕！周衍！你干嘛！”

“和你同甘共苦，我有什么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