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却还是不免地去关心他。
将他扶在后,夏海棠看见他苍白的脸有些红润了,便问道,“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住院?”
裴安桀剑眉微挑,看着她的眸光也变得深邃,“被一只小兔子气伤了。”
小兔子?
不知为何,夏海棠突然想到那天奶奶的寿宴上,他也是喊自己小兔子,这个男人这么变态,喜欢小兔子?
再说,她压根就长得不像兔子好么。
可是,她偏偏要装成听不懂的样子,“这世界上还有能气到你的人?”
裴安桀没好心地笑了一声,抿了抿唇,说道,“总有一天,我会把那只调皮的小兔子吃了。”
夏海棠被他这样一说,好似心跳莫名地漏掉了一拍。
瘪了瘪嘴,她鼻息间轻哼一声,好像是不以为然的模样。
裴安桀见此,笑道,“又没说你,你这幅模样做给谁看?”
夏海棠贝齿咬紧下唇,杏眸瞪了他一眼,然后起身,“懒得跟你贫。”
说着,她就离开了病房。
裴安桀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他垂下冰眸,微微勾了勾唇角。
显然,那女人一来,他的心情也变得舒坦了。
好像昨晚被她气得不行的事情就犹如过眼烟云一般。
李耀晗么,不管你在夏海棠埋下了多么深的根,我都会将你连根拔起。
夏海棠的心,只能种下我裴安桀的种子!
夏海棠慢悠悠地回到了自己的病房,居然忘记了买薯片!
都怪裴腹黑,有事没事就打乱她的心,真讨厌。
她坐在,揉了揉额头,发现自己好像还有点发烧,叹了一口气,缩进了被窝里。
仰望着天花板,夏海棠觉得最近发生了好多事呢。
原本她还想着,大概今后的生活就是和李耀晗结婚生子,相伴到老。
也算是人生圆满了。
这是老天爷居然给她开了个这么大的玩笑。
李耀晗再一次在她的面前上演了活春宫,试问哪个女人可以一而再再而三这样忍受自己的未婚夫自己的亲妹妹。
事情都到这种地步了,她夏海棠要是再忍就没谁了。
个个欺负她性子弱,以为她什么都能忍。
又有谁知道自己骨子里的坚强,曾经的忍受,只不过是她没有能力,离开了夏家,她就没办法生存,所以选择了忍辱负重。
现在她成年了,长大了,还想事事都控制她吗?还想什么事都委屈她一个人吗?
做梦!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从今往后,谁要是敢再欺凌她一下,她必十倍奉还!
不知不觉,她就这样了梦乡,梦中总有一个熟悉的声音不停地重复着一句话,“夏海棠,是我的。”
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可是她想要听清楚到底是谁的声音却发现怎么也听不得十分的清楚。
最后,她拼尽全力去追捕那个声音的来源处时,却发现前方是一片迷茫,下一秒,她瞬间醒来。
“你醒了啊!”
一道温润的男音唤醒了夏海棠,她猛然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还在医院里。
看见坐在床沿的男人,她有些无措地皱了皱眉头,“你怎么来了?”
席博星站起来从旁边床头柜上的一个保温盒里倒出一碗汤,又拿了一个勺子,递到夏海棠的面前,“来,喝点汤吧!”
夏海棠本来还有点觉得拘束,但是看见席博星一脸平静地看着自己,却发现自己是神经过敏了。
就在她用手去接那碗汤是时候,病房的门突然被人撞开,一个尖锐的女声相伴而来,“夏海棠,你果然在这里!”
夏海棠因为被惊吓到,那碗热汤一不小心泼到了席博星的身上,夏海棠见此,连忙从旁边拿纸过来,帮他擦了一下沾满汤水的手。
看见他被烫红的手背,夏海棠愧疚不已,“你没事吧!抱歉抱歉,我——”
“我没事!”看着眼前的小女人一副焦急不已的样子,席博星心里看着甜蜜至极,一边又安抚着她。
夏海棠听到他说没事才松了一口气,抬眸一双冰冷的眸子直射在门口处的夏绵绵身上。
“你来做什么?”
谁知夏绵绵看见她这样的口气质问自己,心里气得不行,但是她忍住了怒火,反而从门外拉进来一个中年妇女,“伯母,我姐姐果然在这里。”
魏林箐被她一拉进病房就看见夏海棠的手和席博星的手挨在一起,顿时大怒。
“夏海棠!我儿子现在重病躺在医院里,你倒好居然跟别的男人卿卿我我!你这样做,对得起耀晗吗?”
卿卿我我?
夏海棠顿时想笑,冷冷地瞥了她们一眼,“他受伤了,跟我有关系吗?李夫人?”
魏林箐没有想到夏海棠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那口吻分外的陌生,冷淡地让人以为她天性如此。
夏绵绵瞥见魏林箐恼怒的模样,连忙挽上她的手臂,一副打抱不平的模样看着夏海棠,“姐姐,你怎么能这样说,虽然你想和晗哥哥解除婚约,可是毕竟两家人还没有说清楚。你就是再喜欢别人,也不能这样对晗哥哥吧?”
她一副大义凌然为李耀晗打抱不平的模样,真心让夏海棠感觉到作呕。
她的言下之意不就是说,她夏海棠因为喜欢上了别的男人才会跟李耀晗解除婚约,现在李耀晗受伤了,可是她却忍不住跟别的男人。
呵呵呵,这样不着痕迹地冤枉她,也只有她夏绵绵了。
还真是长本事了,是奶奶没把你赶到农庄去,你就不会长记性是么?
夏海棠一双冰眸直直地落在夏绵绵的身上,那肃冷的表情让后者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夏绵绵你颠倒是非的能力我要说你第二,还没人敢说第一。”
“这女人啊,嘴巴太贱了,就是惹人厌!”
她犀利冷漠的话,狠狠地将夏绵绵羞辱了一番。夏绵绵一听,心里气得不行,可是表面上却装得十分委屈的样子,“姐姐,你……你怎么能这样说我……”
“我也是为了你的声誉好……你一个有婚约在身的女人跟一个陌生男人单独在一个房间里,你让别的人怎么想你?怎么想我们夏家?”
她软糯委屈的声音传入魏林箐的耳中就是另一回事了,她的话,就像是一把汽油,直接泼在魏林箐心头那把熊熊的怒火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