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和江枫说着,一个跑去收拾碗筷,一个跑进灶房里烧水。
江甜心里一暖,也就由得了他们去。
她没有养过孩子,却也知道,教育从来都是身体力行,放手让孩子自己摸索,比这不许那不许更能让孩子成长。
午觉起来,江爷爷依旧带着俩小的下地去,江甜就在家里做蛋糕。
这次有了李婆婆给的牛乳替换水,做出来的蛋糕多了几分乳香味,口感上也比用水的蛋糕要更滑嫩一点。
大锅大灶,竹蒸笼也很大,一次可以放上五个八寸大小的盆。江甜蒸了两次,自然也就得了十个蛋糕。
江甜待蛋糕一一散热后,脱模,裁了油纸包起来,然后装在黄婶前头送的两层竹篮子里,往空间一收。
想了想,又去灶房重新做了一锅蛋糕,两个留予家里,两个明天进城送去铁匠铺,一个分成四份,打算给门房和春旺。
做完蛋糕,看着还剩半罐子的牛奶,江甜找了个盖子盖起来,打算晚上睡觉前煮了一家人喝掉,然后便刷锅洗米准备晚饭了。
晚饭后,一家人沿着村道散步,一路走都见到有村人在闲聊,聊天的内容皆是江巧被退婚一事,可惜者有,嘲笑者也有。
未免是非,江甜便劝了江爷爷,尽量不与人搭话,早早的回家。
到了家里,江爷爷吧嗒吧嗒的抽起烟,眉头皱得死紧。
江甜知道他在愁什么,但他们吃多了大房的苦,再加上江巧上午那一出,实在是起不了什么同情心。
想起江巧走时撂下的话,江甜秉着小心为上的谨慎,对江宁和江枫嘱咐道:“明天我进城去,你们俩跟着爷爷,别自己乱跑,见着大房的避远一点,知道吗?”
江宁江枫连连点头,表示知道,江甜这才打了水,姐弟三人洗漱了便回了屋去。
因着江柏回城,所以江枫也过来和江甜江宁睡觉,回屋时,看到江爷爷还在院子里,江甜无奈的道:“爷,您别操心了,我大伯娘那么厉害不会让江巧吃亏的。”
江爷爷闻言朝江甜看去,对姐弟三道:“爷不操心,你们先睡去吧。”
“那我们先回屋了,灶房里给您打好了热水,您也洗洗回屋吧。”
江宁江枫睡着后,江甜自是跑空间里了。
没了668说话的空间感觉特别的冷清,江甜把两条木莲果藤给插在了空间地里的一角,藠头和鸡枞菌也各种了一个角落。
再把砍来的柴火归拢起来,扯了几枝小臂粗的,砍掉细枝条,然后在木莲果藤上面搭了一个简易的木架子。
木莲果是爬藤类,以空间对植物的成长加持,想必明天就能长满这个架子了。
次日,江甜照例早早的起床,搭柳二的车进城。
这次有了经验,从西市到叶府后门不过用了两刻钟,快到之前,则把手上的挎篮收进空间,换了放蛋糕的双层竹篮来。
她到的时候,就看见了罗三和杨叔,还有那个卖糖葫芦的也到了。
“哟,小姑娘来啦。”卖糖葫芦的当先打了招呼。
卖瓜子花生的罗三道:“小姑娘快来,这里两个姐姐等你有一会了。”
江甜一听,对着三个小贩点头招呼,然后快步走到门前,果然就见两个穿着粉绿比甲的姑娘候在那里,模样和打扮一看就知道是主子身边得脸的。
其中脸盘较尖的姑娘没有表情的问道:“张妈妈上回买的蛋糕可是你的?”
江甜看她不苟言笑,也不怂,只淡淡的回道:“是,我家刚琢磨出来的新鲜玩意。”
“噗嗤……”
圆脸的姑娘笑了一声,说道:“难得有人对着素琴姐姐的冷脸还能淡定自若,小姑娘你还挺能耐的。”
江甜心里不以为然,都是一个鼻子两只眼,有什么了不起的吗?更何况啥素琴的也不过是丫鬟,难道对一个丫鬟还得她好颜好色的伺候?
想归想,江甜面上却是不显的,所谓来者是客,说两句好听话又不亏,还自贬道:“姑娘说笑了,我不过是没见识的乡下丫头。”
话落又补了一句,“姐姐们今日可还要再买上几块蛋糕么?”
“可不就是等着你的蛋糕呢。”圆脸姑娘说道,“你今日带了多少过来?我们府上都要了呢。”
江甜一听,忙道:“今日有40块呢,府上要的了吗?这蛋糕可不耐久放呢。”
若是烤的,哪怕是夏日不放冰箱也能两日不坏,且口感损失极小。
蒸的就行了,当日不吃完口感就会略微发硬,就这时节也只有两日好放,看来还是要把烤炉给提上日程来。
“放心好了,且不说你这蛋糕好吃,单说咱叶府人多着呢,想久放怕是不能的,咱还觉得你做少了来呢。”圆脸姑娘捂着嘴笑了笑,然后拿了四个食盒来。
既然如此,江甜自无不可了,反正她已尽到了提醒的义务了,当下便把竹篮打开,把蛋糕给露了出来。
也是这时她才发现,这些蛋糕还是微温的,跟她刚收进篮子时一模一样,不用想,这一定是空间的功劳。
只是她很不解,空间里的时速分明很快,单瞧它作用在植物上的功效就知道了。
同样的环境之下,668的能量时限却能不受影响,而眼下的蛋糕也跟放入之时一样。
这不是另类的保温,哦,或者保鲜功能吗?
“呀,竟还是微温的呢。”
江甜看过去,那个尖脸的素琴姑娘这会儿也露出了几分满意之色。
牛逼!
此时她不得不说,哪怕穿越非她所愿,她真是极幸运的,有这么一个功能在,她已经脑补出了许多甜品了。
很快蛋糕就捡完了,素琴问道:“共是多少钱?”
江甜赶紧把价格算给两个上帝听:“一封蛋糕十八文,两封作价三十五文,这里共有四十封,便是七百文呢。”
素琴听完,脸色微不可察的一动,上回张妈妈才买了几块子蛋糕,按这价算不过百多文,竟也好意思把五两银子全昧了去。
然她知道怪也没用,底下的人惯会用这样的伎俩,只怪她以为能得贵人喜爱之物定然价格不菲,因此没多问上一句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