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锻炼,只想躺平。我鹿鸣,实名抵制做运动!”
骄傲脸.jpg
对她顽强不肯锻炼的态度,韩世宇有些无可奈何,只好放任自流。
只是最后结账的时候,看见购物车里莫名多出来的几包水果干和薯片,韩世宇挑挑眉,回头看向鹿鸣。
她表情无辜,眼睛四处乱瞟,好像看什么都感兴趣,仿佛对此毫不知情。
韩世宇低下头掩饰微笑,老实说,他刚刚真的被她打败了。
她可爱到,他可以假装看不到摆在面前明显的“证据”,选择包庇这个“罪犯”。
做饭的时候照惯例,鹿鸣掌厨,韩世宇打下手。相处越久,他们之间越来越默契,开开心心的吃过晚饭,坐在沙发上轻松的闲聊着家常。
“对了,我今天路过市博物馆的时候,看见他们下周三到周日有个夜游活动,你想去吗?”
“夜游活动?”鹿鸣好奇道。
“嗯,延长开放到晚上10点,据说有个历代漆器特别展。”
“真哒?我之前去C市的市博的时候看见他们那里展出的漆器特别好看,我还记得当时的导游小姐姐说过,在考古界中有这样一句话‘干千年,湿万年,半干不湿就半年。’漆器若是在被浸泡在水中,可以万年不腐!那些战国时期的漆器漆红超正!”
鹿鸣说得来劲了,给韩世宇好好科普了一把。
“是吗?我都不知道这些呢,那咱俩一块去看看吧。”韩世宇试探的邀请她,“我对这些也不太懂,你不是很喜欢这类吗?”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些古老的东西?说起来我真的很喜欢逛博物馆,选旅游地的时候一定会调查当地有没有值得一去的博物馆。”
“为什么呢?”
鹿鸣组织了下语言说:“我总觉得能从博物馆看出一个城市真正的底蕴和风华,比起在那些繁华的商圈里迷路,还不如在博物馆里逛到断腿。”
“还有就是受我爸爸的影响吧,很小的时候以前跟他一起熬夜看《探索·发现》发掘古墓之类的,导致我现在常常看见一个古董,总忍不住猜它的背后是不是也有一个缠绵凄切的故事,或者阴谋。”
看他听得很认真,鹿鸣捂嘴笑道:“你是不是觉得我有点神经?哈哈哈。”
“没有啊,我觉得很有意思。真想把你的脑袋打开看看里面究竟有多好玩。”
鹿鸣抱着脑袋一脸惊恐:我才不要被开颅!
“你还没说你到底要不要去?”
“去呀~”
韩世宇心下一定,回道:“好,那我到时候直接开车去你公司接你,你等我消息就好。”
“No Problem!”
***
月上梢头,鹿鸣给南明发消息说明天去看毛孩儿们,问他去不去。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互道了晚安就沉沉睡去。
第二天天气不错,碧空如洗,S市的天气大半年都是晴天。鹿鸣的心情也格外放松,午休后提着大包小包就去了旧小区看望毛孩儿们。
还是老地方,还是那个白T牛仔的干净帅小伙,鹿鸣在巷子口就看见了他,远远喊道:
“明明,我来啦~”
这段时间两人在线上聊了很多,关系亲密了不少,关键是这小子贼招人喜欢,贼会说话,比她那个傻弟弟好多了。
南明听到远远一声喊,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只是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声音传来的方向。
午后阳光炙烈,但巷子弯弯曲曲,幽深窄长,疾风进来也变缓了,烈日也变暖阳。她从亮堂处就这么堂皇来到他所处的阴暗,浑身荡着太阳晒过的热气,靠近了他,在他眼前挥挥手。
“傻弟弟?这才多久没见就不记得我的样子啦?”
有点不真实的感觉,南明抓住她的手,果然很暖,牵起九分的笑容说:
“怎么会,小鹿姐这么独特,我怎会忘记。”
“独特?有这么夸人的吗?我还是头一次听。”
说着,鹿鸣把自己带来的东西放下,从包里摸出一个黑色小袋子,笑吟吟的递给他。
“喏,给你带的礼物。”
南明打开一看,原来是一只喰种口罩,他适时的发出惊喜的感叹。
“哇哦!”
鹿鸣看着他迫不及待的戴上口罩,也从包里拿出一只同款口罩戴上。
“看,我那天正好买了两个,喜欢吗?”
南明狂点头:“没有比这更好的,谢谢小鹿姐。”看起来是真的很喜欢这个礼物。
鹿鸣有些宠溺的笑笑,帮他调整了下口罩:“喜欢就好。”
看他乖乖任她摆弄,她实在忍不住摸了把他的毛。
突如其来的“摸头杀”让南明僵硬了一秒,随即放松身体,在她的手心蹭了蹭,附上一个亮晶晶的依赖眼神。
夭寿啦!小奶狗成精啦!
她坚持了二十多年的取向终于要从老腊肉变成小奶狗了吗?
鹿鸣缓缓自己加快的心跳,心想小奶狗的威力真是不可小觑,不怪现在这么大行其道,果然流行是有道理的啊。
幸好自己道心稳固,万般不舍的收回自己的爪子。
“等等。”
“嗯?”
“咔嚓。”
鹿鸣夺过他的手机看刚刚的自拍照,em......海星吧。
“一看你就不专业,抓拍的角度不行。来来来,重来。”
美拍业余达人鹿鸣交了他几个动作后,两人戴着新口罩开始在无人的小巷里自嗨自拍。
删掉那些她觉得不好看的(其实主要是觉得自己不好看),还剩五张她觉得还可以的,鹿鸣才满足地把手机还给南明。
“哟,都过了这么久了?果然自拍杀时间啊,我们动作快点儿。”
唤来毛孩儿们吃饭,鹿鸣还特意给阿黄泡了羊奶粉,他们蹲在旁边看毛孩儿们大快朵颐,吃饱喝足后大摇大摆的找地儿晒太阳去了。
阿黄没走,或许是孕期会比较粘人的原因,她瘫在鹿鸣面前,仰着肚皮求摸摸,小脚脚搭在鹿鸣手腕上不停往她那边扒拉,喵喵叫着,不慢地眼神好像在说“你个憨批,快点摸劳资”。
喵大人发话了,鹿鸣哪敢不从。
感受到下巴上熟悉地抚摸,阿黄满足的发出了“呼噜”声。
鹿鸣摸完下巴,摸前胸,顺完前胸毛,顺时针揉肚肚,一套常规操作下来,阿黄已经完全放松,滩成一张猫饼,倒仰着脑袋闭着眼睛,任人摆弄。
感受到身旁人的羡慕,鹿鸣伸出另一只手,牵住南明的手放到了阿黄肚肚上,她则负责撸下巴。
迎接到她鼓励的目光,南明僵硬的摸着阿黄温热柔软的肚子,这个肚子里还有一个尚未长成的新生命,这种感觉,是他二十来年里从未感受过的奇异。
由于紧张,他不自觉地咽了口水,一边呼噜毛,一边观察阿黄的反应。
感受到肚肚上陌生的触感,阿黄睁开眼看向南明,南明手不停继续抚摸,一边和阿黄对视,好一会儿,或许是躺着抬头这个动作太累,也或许是被这个两脚兽摸得很舒服,阿黄又懒懒地闭上眼仰过去了。
南明则珍惜这短暂的时光,放轻动作,努力让它更舒服。
没一会儿,阿黄突然醒过来,蹬开面前两只贼手,一溜儿烟跑开了,很是无情。
南明一时有些征愣,回过神来还是觉得遗憾可惜。
鹿鸣用手背拍拍他,说:“行了,别看了,以后多得是机会撸,先去洗手吧。”
“不是,我只是在想,”南明若有所思道,“这些没有家的猫怀孕对他们的幼崽来说是不是有点不公平呢?”
“没有能力抚养幼崽的时候为什么要生下它呢?”
“没有父亲,一生下来就注定颠沛流离,随时面临被抛弃的命运,挣扎在温饱线上,如果运气不好,或许还没长大就死了,或许一辈子都在流浪。”
南明严肃的看向鹿鸣,向她发问:“太自私了,不是吗?”
虽然是问句,但充满肯定。
还有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出的,绝望和怨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