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尔根沉吟了片刻:“你的这件东西,什么时候,可以造好?”
“三十天以内。”布莱恩答道。
“好吧,如果这件东西能实现,你所描述的效果,我会以神庙的名义,保证拉帕利斯城范围内,只有你布莱恩.伯斯华斯一个人,可以用这个赚取利润。”
摩尔根忖了忖后,伸出了手掌,“此外,我还将动用神庙的一些特权,为你争取到减免,六成的商业税。
你知道的,拉帕利斯城;财政官手底下的税吏,乃是最难缠的小丑。”
“谢谢。”布莱恩恭敬的把图纸交到了,摩尔根手里,嘴角也浮起了,满意的微笑。
因为他来到神庙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布莱恩,你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一名成熟稳重,而又睿智优雅的贵族。
而不是一名十二三岁的孩子,我不得不说,你比你的父亲优秀多了。”
摩尔根一边说着,一边摊开羊皮图纸看了起来。
“谢谢!大祭司阁下的夸奖,布莱恩就不打扰你了。”
布莱恩起身施礼道。
摩尔根笑着合了图纸:“希望能早一点,见到实物。”
一个月后,布莱恩的名字又一次,在拉帕利斯城的大街小巷里,被人重复提起。
有人说:“天呐,那个被神庙赋予签订,契约资格的布莱恩.伯斯华斯,居然在河岸边修了一座石头房子,他把这房子称做‘磨坊’!”
有人说:“他不仅修了房子,还修了一截石堤和水渠,那水渠的水,就从那‘磨坊’下穿过!”
有人问:“那磨坊是做什么用的?”
又有人说道:“那磨坊,居然是舂麦子的地方!”
还有人说:“布莱恩.伯斯华斯的磨坊外挂了,一块大牌子,说是谁都可以把麦子送去舂!”
更有人说:“神庙又发布消息说,布莱恩.伯斯华斯的磨坊,乃是神庙在拉帕利斯城邦范围内,唯一允许存在的磨坊,任何形式的模仿,全都将受到严惩!”
……
就像人们传的那样,布莱恩的磨坊开张了,开张的前夜,摩尔根大祭司和布鲁斯“很容幸的目睹了,迄今为止,在民生方面,最伟大的发明”
……当然,这句话是摩尔根,自己说的。
布莱恩磨坊前已经竖起了一圈木栅栏,所有进出磨坊的人、麦子、面粉都必须通过木栅栏,正中那唯一的大木门。
而且除了布莱恩、欧恩和巴奈特外,任何人都不能走进,磨坊的木门……
这规矩是布莱恩定的,因为他也吃不准,神庙那所谓的“专营保护”到底能对人们有多大的震慑力。
磨坊开张,最忙碌的人不是布莱恩,而是欧恩和巴奈特,欧恩负责操作石磨的转动和停止。
巴奈特则负责搬运麦袋子、把麦子倒进石磨的沟槽,然后看着巨大的石碌,将这些麦子碾碎,顺便用一个麦秆扎成的笤帚,把弹出沟槽边缘的麦粒,继续给扫回去,直至变成均匀的面粉。
待欧恩把石碌停下来后,他便又承担起了收集面粉、装袋然后扛出磨坊,交给布莱恩称量重量……
因为手头确实没有可用的人手,布莱恩只好暂时,自己来干这个了。
几天以后,布莱恩便有些忙不过来了,不知道是磨一斛,只收半成的收费太低,还是因为磨出的面粉质量太好。
抑或是拉帕利斯城里的人们,都想来看看新鲜凑凑热闹。
从第五天起,布莱恩磨坊每天需要加工的麦子,便超过了四百斛。
也就是说,潘多拉贡堡新建的小粮仓里,从这一天起每晚都会多出二十斛面粉。
按照市场一袋面粉,两枚银币的价格来计算的话,从第五天起,磨坊每天替布莱恩赚的银币,便已达到了四十枚。
看到粮仓里不断增多的面粉袋子时,布莱恩有些沾沾自喜起来,比他更高兴的则是“持续关注中”的摩尔根大祭司。
磨坊在拉帕利斯城的成功,说明了一件事……
他可以着手把磨坊,推广向其它城邦了,那不仅意味着滚滚财源,还意味着他对神庙的贡献,又狠狠的提高了一截。
“幸好!布莱恩是个小孩子,若不然,这样的事?哪里轮得到我?”
摩尔根在高兴之余,在心里这么忖道。
“还好有摩尔根帮着撑腰,要不然,哪里来免费的地段?
哪里来免费的奴隶,帮着修建磨坊,开挖水渠?又哪里有,等于是白捡的税率?”
布莱恩在心里,满足的说道。
当拉帕利斯城,正式进入深秋季节时,布莱恩对磨坊的担心,终于彻底打消了……
每天加工的麦子都稳定在,四百至四百三十斛之间,税吏也没给磨坊,添过任何麻烦。
欧恩对石磨的操作已经娴熟,到可以兼任称量,让布莱恩轻松脱身的程度,巴奈特的个头又蹿了一截,但干活却更麻利了。
翻看账本时,布莱恩自嘲了一回:“全都是自己吓自己,拉帕利斯城人口,近三十万,按照每人每天消耗十舍客勒;面粉计算。
一斛面粉;只够四十来人吃一天的,刨去那些乐意自己家动手舂麦子,以及其它减少面粉消耗的可能,一天可不得有个四五百斛,需要加工嘛……”
自嘲时的布莱恩,并不知道,自己的收入水平不仅达到了,小贵族的平均水准,还多出了个磨坊主的头衔。
十月的最后一天结束时,拉帕利斯城的冬天,便算是正式到来了,也就在这一天的傍晚,潘多拉贡堡修缮的最后一件物事……新大门装好了。
拍着那足有半肘厚的门板时,布莱恩忍不住,自言自语道:“也亏得是在这儿,要不到哪里找,这长了几百年的好木头做门板,而且还卖得这么便宜……”
修缮完毕后的潘多拉贡堡,粗俗点来说,叫做很对布莱恩的胃口或者恶趣味,在经过了,许多个点的拆除、刨挖、填埋、垒砌、粉刷、更换后。
潘多拉贡堡成为了一座“小型多功能,小堡垒”……
外围是带着箭垛的石头围墙,高二十五肘,宽达六肘,东、西、南、北、四向各有两条石阶用于下。
围墙的东北、东南、西北、西南四个角,伫立了四个比围墙还高出,十肘的半圆形,无顶石箭楼。
即可值夜,也可御敌,布莱恩已经考虑好了,要给四座箭楼各加,一个木质棚顶用于遮雨,不过暂时,还没有付诸实施。
围墙的增厚,自然缩减了院子的面积,不过布莱恩,原本就觉得院子占的面积太多,所以修缮后的院子面积缩小了一半……
盖了四间奴隶住的矮小平房和一间粮仓,剩下的一半院子,则在重新铺设了石板的基础,又建一个凉棚。
这样一来,布莱恩就可以不用再抱怨,雨天在自己家里还两脚了。
两层楼房仍旧按照着罗马传统的前后宅划分,不过房间的用途却,根据布莱恩的喜好进行了,一些调整和布置。
前宅进门自然是会客厅了,客厅左侧的三间改成了,厨房和餐厅,而原本的厨房、餐厅则改成了布莱恩的健身室。
被称为后宅的第二层七间房,基本维持原样,只不过原本的女主人房间,改成了布莱恩“重要而机密的房间”。因为他总不能一天到晚,把钱揣在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