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上头了?”
江平摁住汪玉娘,扬手便削!
“啪!”一声脆响。
汪玉娘羞臊的要死,挣,挣不脱,手忙脚乱拉过锦被,想往下盖,不让!
便盖住脑瓜假嗔还恼:“夫君~~~~”
声音腻的,少说也能酿三斤蜜糖。
江平丝毫不为所动,继续执行家法。
“啪!”
又是一声脆响!
“金箭呢?”
“伏虎印呢?”
“都忘了?”
汪玉娘立刻连脖子都红起来了。
那种感觉,三分疼,七分倒是快活,借着酒意,浑让人轻盈欲仙。
蒙着脸,汪玉娘扭动身体腻声撒娇:“我一生气,给忘了……”
“忘了?”
冷着脸,‘啪!’
江平扬手又是一巴掌!
“天下间奇人异士不知凡几,他一个三十七窍武尊,就有神通秘武。”
“还好不过是五行拳罡,若是荡魂秘术呢?”
“你如何招架!?”
龙铃当然能招架,但现在,夫纲如此大振,机会不容错过。
关键,手感还特别不错哟!
江平掸着脸,猛装!
汪玉娘呆了一下,心中小小羞愧,是呢,有鬼怪,当然也有冲魂秘法,这次当真是大意了。
不过,有夫君在嘛!
于是汪玉娘就撒娇,无骨水蛇一样往江平身上腻:“官人定是有办法的。”
“嗯?”
“是不是嘛~~”
水汪汪潮丝媚眼,娇甜甜如兰吐气。
江平就憋笑,就得意。
前院,栾锦卫正和尚广陆一起招呼着各路武林同道,话里话外,全都是摧锋陷阵铁娘子,悍勇无俦玉娇龙,道不尽的佩服敬仰。
后院,玉娇龙却化成了绕指柔,莺声燕语里,品不完的胶漆浓情。
江平心中开心,飘!但还是虎着脸:“那最后呢,怎么回事?”
“竟然还敢调戏老公!!!”
“啪。”
扬手又是一巴掌!
汪玉娘嗯嗯哼哼腻歪一声,娇笑,扭动身体撒娇:“是夫君,是官人,是玉娘面首!”
“才不是老公!”
说着,就攀去江平怀中,埋首他颈间,嗅着他身上温润气息,情真意切的呢喃:“真好!”
……
夜深去,墨霭终于兜不住凝重,云囊崩破,无数寒英碎坠飘洒下来,霎时充塞整片天地。
漫天飞雪中,一瘦削单薄人影,伫立于校马场中,凝视着地上一片空白处所,面容更迭变换。
一会儿,鼻头隆起数寸,一会儿,臀后衣衫拱翘,一会儿,两手黄毛横生。
到最后,终还是恢复成獐头鼠目的人形面庞,没有半点差异。
“呼~~~”
一股浊气长长吐出,变成滚滚热浪,眨眼,将周围一片雪花消融干净。
这人淡淡自嘲一笑:“我到底还是个妖精。”
说是这样说,但再次盯向那片空白,他眼中已是一片平静。
朝西北角礼貌一个长揖:“多谢许道友护我修持。”
那边传来个清亮女声:“黄道友客气。”
“同为太一宫所属,守望互助,本就是分内事。”
听到这话,瘦削人影眸中闪过一丝暖意,洒脱一笑,没再言谢,而是左右看看,一阵道袍,猛然间气浪翻涌,一团金色虚影在他身后显现出来。
那虚影,首尾俱全,活灵活现,分明是一只巨大黄鼬。
金影显现出来,瘦削道人脸上已是宝相庄严,目视旷野,转圜一圈,扬手,一抹银色光辉便覆盖上道人手臂。
“吱吱吱吱”几声急促凄厉尖叫。
道人充耳不闻,挥手,身后巨大黄鼬同时伸爪,断然向那片洒落血迹处拍去。
嘭!
一阵银辉混杂着暗沉血煞轰然炸起,转眼消散于天地之间。
“吱吱吱吱吱吱……”
那尖叫声更急,似乎有些气急败坏。
‘锵’一声金戈剑鸣。
青色冽芒倏然闪过,之前那清亮女音声带寒意:“屈老鬼,若不是念在你往日素无大过,本姑娘这才没有请下法旨。”
“你可千万别误会成,本姑娘的水心剑不能诛魂!”
鬼叫声顿时消隐,四野一片静默,只有雪花簌簌飒飒。
这时,之前的那片空地上,已经开始积起薄薄落雪。
好半晌,寒风成卷,带着雪花拂平校场,把一切都湮灭白茫茫苍颜下,那边女声才又出声:“此间事了,我便走了,道友再会。”
瘦削道人连忙开口:“许道友且慢,江阴雁岛黑鱼之事,还需许道友拿个章程。”
许灵英脚步不停,须臾踏雪远去,留下话音在风中飘荡:“黑鱼自有黑鱼缘法,何须我拿章程?”
“黄道友,太一宫只镇剿邪祟,不禁外道。”
话音未落,人已无踪。
瘦削道人听完,看看自己双手,脸上是禁不住的笑意。
露着大门牙,往古战场幽深处看一眼,哼起小曲儿,大踏步向江宁而去。
一场大雪,纷纷扬扬落了一整夜。
日上三竿,江平从温柔乡里爬起,洗漱完,让随从打点行装。
江平便陪着汪玉娘和一众江湖人士道别。
这一战,汪玉娘算是正式叫响了威名,眼前这些人,也许境界不一,但在云州,乃至青州,湖州各地,就算不是一方豪强,都也称得上有头有脸。
看他们对着汪玉娘一张张热情的笑脸,可以想见,随着这些人打道回府,玉娇龙的名号必然在周边几州轰传。
汪玉娘似乎挺喜享受这种万众瞩目,人尽闻名的武林荣光,被一堆人围着,整个人容光焕发,神采英拔,当真是好像在发光一样。
江平心下好笑的同时,也乐得做个小透明,在一旁欣赏着自家娘子眉飞色舞的得意样。
还别说,真不是一般的俏丽可爱。
只是,江平忽然发现,这其中,怎么很有不少人,和自己一样打扮了呢?
并且,还刻意敷着粉,涂着唇,一脸孔雀开屏的发情样往自家娘子身边凑?
呃~~
面首?
想到种种传言,再看这帮人看自己时又艳羡,又鄙视的眼神,江平心里啼笑皆非!
这就开始想翘本尊墙角了?
你们,可真都是作死小能手!
摸摸鼻子,江平笑而不语挨个查这些人,并在心里的小账本一一记了下来。
于是当晚,江平摁过汪玉娘,又是一顿‘家法’伺候。
悠哉游哉,赏雪而行。
腊月二十一,小年前一天,一行人回到江宁府。
才回到堂口洗漱停当,关冲就找了过来:“公子,刁捕头回来了,情况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