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麒继续挑刺:“可您……既不是本朝大臣,也不是此事相关者,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君适语气淡淡:“韩爱卿是本朝功臣,朕,特许他上朝。”他转过身看着君麒,“皇兄,这个理由你可满意?”
君麒笑笑,“本王哪敢不满意。既然陛下想要来的都到齐了,那便开始吧。”
君适冷哼一声,居高临下的看着李忠义。“李忠义,你残害同僚,致使军心不稳,你可知罪?”
李忠义腰板很直,“臣,从未做过这些事,自然不会认罪。”
韩平庆开口:“军中将士都在讨论,是因为你日夜惩罚一个将军,还迫使他去征粮。因为心中抑郁吧快些他几度对手下人发脾气,致使他在外对百姓征粮时被兵卒杀害,作为罪证的尸体现在已用冰棺封缄,请问李元帅是想见了证据,才肯认罪吗?”
李忠义悲愤不已,他堂堂铮铮铁汉,怎么可能做这种下流之事!然而他到底是没经历过朝堂算计,此刻也不知如何是好。
“吾之有德,绝不会做这些下三滥的事!”李忠义喊了出来。
君适冷笑,“李元帅,你是否做过,自个儿心里清楚。朕给你机会,让你看了证据,再做回答!”
说着,被杀了的将军尸体便被运了上来。
四周大臣一片呼冷气的声音,这群人一直觉得自己没有妇道之仁,却从来不像李忠义这般铮铮铁骨,每次担惊受怕是他们,贪生怕死是他们,所谓未雨绸缪实则杞人忧天的也是他们。
君麒眉头紧皱,冰棺……可是价值连城的东西,为何,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拿来放置一个正四品骠骑将军的尸体?这将军被杀的过程他也听过一些,死得惶然,照理说,不应该用冰棺封缄,还保持的如此完好。
君麒当即便起了疑心。这其中怕是有诈!李忠义起身,看了眼冰棺里的尸体。
那是他最得力的干将!就这么……英年早逝!见了尸体,李忠义跟他并肩作战的回忆便一点点涌现。他怒极,“这与我无关!他……他是我最信任的干将,我怎么可能害他!”
君适笑,“这该问李元帅您的家教了。我南华国现推行新法,你们李家却光明正大的弘扬旧法,朕如何信你?再有,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好辩解的!”
君适字字句句,都在理上。
君麒一想,大概是韩平庆教他的罢!所幸他还有后手!
“陛下,您这话可就说的不对了。”郦骏踱步而来,少年书生,星眉剑目。
郦骏行礼,然后直言不讳:“新政推行从来需要时间。且不论李家本就是反新法的一边,李家也是我郦家的亲家,陛下方才可是说李家家教不行?郦某可否认为陛下是觉得郦家家教不行?”
郦骏霸气侧漏的发言惹得在场的人纷纷侧目。
好勇气!
郦骏虽然字字诛心,然而以郦家的力量,君适是不能也绝不可能掰倒的!他们家掌握的是整个国家的经济命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