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房号发给你的时候,还想说你不用这么急着过来的。”晓丹盘腿坐在床上摇头晃脑,“我不会被言院打击报复吧。”
“说什么呢你。”沈听安把包放下,“他有些生病了,我只是去帮忙照顾一下。”
万宜洗好脸从浴室出来,“言禹钊生病了?他居然会肯你照顾他。”
沈听安想了想,“那倒也没有。算是我半强迫的。”
“强迫?!”晓丹夸张的捂住嘴,
“想什么,想什么。赶紧把你那些污秽思想从你脑子里清除出去。”沈听安双拳夹住晓丹的头使劲揉。
“哎呦,疼死老娘了,快松手。”晓丹气哼哼的拉开她,“那你怎么不留在那。”
“他吃了药睡着了,我过两个小时再去看看。”
“呦呦呦,听听这话说得。真像一对老夫老妻。”晓丹的语气揶揄。
“不过他为什么不让人照顾呢?明明很不舒服的样子,却好像根本都不想人靠近他。”沈听安看着万宜问道。这点万宜应该知道吧,毕竟他们从小一起长大。
“嗯...”万宜把面膜敷上,“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他一贯以来就这样。不过如果他不愿意,谁也没办法强迫他。看来你对他而言,果然是特别的。”
“哦,哦。特别的特别的。”晓丹在一旁起哄。
沈听安敲了她一下,“我发现你是被闵敏传染了还是怎么的,变得那么八卦。”
晓丹护住头,“对了,说到闵敏。你说她现在在干嘛呢?”
“我不知道。”沈听安低头摆弄自己的手机。最近她跟闵敏之间,尴尬得她都想搬回宿舍去住了。又怕这样只会越来越僵。
“哈哈,轮到我们三个出来玩,闵敏肯定在医院空虚着呢。”晓丹没有察觉出沈听安的不对劲,她起床套上鞋子,“我们现在就出去逛逛吧,别窝在房间了。待会儿吃好吃的时候,多拍点照片,馋死她。”
万宜把多余的精华抹在脖子上,“她前几天就来过了,有什么好眼馋的。”
“那可不一样,听说他们住的就没有我们好。我们这一看就是特殊安排的啦。而且我还是很期待这两天的行程的,你没听汪导说吗?要给我们不一样的旅程。”晓丹憧憬道。
万宜已经猜到,汪业的这些安排估计是为了撮合言禹钊和小安子。汪业这个人,外表热情周到,内在其实冷漠无比。也就对少数几个好友的事情上心。
“我们可以自由活动吗?不是说要听导游安排。”沈听安问。
“我天,你到底看没看群里的信息啊。”晓丹翻了个白眼。
“什么群?”
“汪导刚刚建的啊,他把这次古镇游的人都拉了进去。上面发通知说,今天晚饭前大家先自由活动。晚上组织大家在古镇的玲珑酒庄聚餐。”
“哦...”沈听安点开微信,果然有一个新的群名:浪在北山云
沈听安一头黑线,这谁给取的名字。
“走吧走吧,听说这个古镇上还有一颗很大的姻缘树呢。我早就想去看看了。”晓丹催促道。
沈听安只得起身,院长大人没有两三个小时应该是不会醒的,趁现在去逛一逛也好。
民宿的一楼大厅,左侧被布置成了咖啡馆的模样,晚上的时候也是一个很有气氛的清吧。无论是聚餐还是做活动,场地都是够的。
而被大家给予厚望的汪导,此刻正窝在吧台的一角,他充满怨念的盯着自己的手机。不一会儿,又使劲的甩了甩,这种地方的信号就是不好,收个消息也有延迟。
微信和短信的页面,被他刷新了一次又一次。甚至连QQ他也没放过。怎么还不见那女人发信息过来呢?往常不是早应该迫不及待的来问他在哪了吗?
而且他刚刚故意在众人面前没话找话,还建了个群,说了些有的没的刷存在感。她无论如何都应该注意到他了啊,可怎么到现在都没有反应呢?
汪业百思不得其解得又甩了甩手机。正在这时,他瞥见沈听安一行出现在了大厅门前。
那女人和她们几个有说有笑的,丝毫没有要来寻他的迹象。眼看她们出了大门走远了,汪业越想越气不过,于是起身偷偷跟了去。
这个古镇中,还保留着南宋时期的古城墙,路上也大多都是铺着青黑色的砖石。在这初夏时节,走在这里的巷道中,还能感受到丝丝凉意。
沈听安她们边看边逛,不知不觉来到了城门处。现在的城门处热闹非凡,挤满了各种小摊贩,兜售着各式各样的旅行纪念品。
晓丹看中了一个造型别致的钥匙扣,正在和老板讨价还价
沈听安对那边的年画麦芽糖比较有兴趣,正好万宜也说想回味一下童年,所以她们就一起过去了。
沈听安的第六感一向敏感,她回头看了看,对万宜说道,“你有没有感觉,好像有人一直跟着我们。”
万宜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正好看见了躲闪不及的汪业,正慌不择路的到处找东西挡脸。
“没有吧,大概是你的错觉。”万宜移开目光,她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也没有兴趣再去猜测他内心的想法。
见她们扭过头去,汪业放下刚刚随手抓起的扇子,“好险,差点被发现了。”嗯?这个想法怪怪的,他为什么要躲?
万宜满脸欣喜的从老板手里接过写着她名字的麦芽糖。汪业在远处,不以为然的撇撇嘴。
至于吗?又不是小女生了,这有什么可值得高兴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他记得之前她缠着他,让他陪她逛大学城旁边的夜市时,也看见过这个。那时候她好像也表现得很喜欢,可是他那时候是怎么说的呢?对了,他好像很嗤之以鼻的样子,说:幼稚,要买你自己买。就撇下她走了。
也不知道她在他身后是什么表情呢?他那时甚至没有回头看她一眼。
汪业不知怎么的就回忆起了这些细节。他自嘲得笑了笑,自己现在这样又是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