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酒吧管事赶过来的时候,包厢内早就一片狼藉了,他看了看倒在地上横七竖八的几个人,看上去似乎都伤得不轻。
而岑慕祈正将自己的外套盖在了纪乃棠身上,然后伸手将人横抱了起来,那管事的见状问道:“岑总,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岑慕祈懒得说话,准备离开,管事的有些为难地说道:“这几位都是风齐姚总的人,这恐怕不太好交代啊。”
“你不用管,直接送医院就是,其余的我会处理好的。”
“唉好,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岑慕祈抱着纪乃棠往外走,为了避免太多人看热闹把事情闹大,他直接走了后门,纪乃棠靠在他怀里,虽然知晓自己现在应该闭上眼睛装虚弱,但还是控制不住眼神地盯着岑慕祈的下颚。
酒吧后门处早就接到消息的司机已经将车开到那里等着了。
“去最近的医院。”
“是。”
车子刚开出去,窝在岑慕祈怀中的纪乃棠便说道:“我不去医院。”
岑慕祈拧眉:“你伤得有些重,必须去医院处理一下伤口。”
“不去医院。”纪乃棠的声音虽然轻,但却很坚定,岑慕祈低头看了他一会,才无奈地朝着司机说:“回住处吧。”
岑慕祈将纪乃棠带回了市中心的一处公寓,然后又叫来家庭医生给他处理了身上的伤口,输了液。
“这是打架了还是遇到抢劫的了?怎么伤成这样啊?”医生忍不住问了句,但躺在床上的纪乃棠并没有回答,他也就没继续多问。
不过倒是有些惊讶,这人看上去年纪也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手臂上有几处伤口像是刀伤,伤得挺重,但是在处理伤口时他却连哼都没哼一声。
“年轻人很少有这么能忍痛的了。”
纪乃棠闻言抬了抬眼,神情看起来有些淡漠,其实他并不是在忍痛,这些伤也当然很痛,他只是早就习以为常了而已,人痛的次数多了,自然而然就适应了。
毕竟从小到大,他都在忍受着各种各样的痛。
医生看他这副表情,还想说些什么,这时房门被推开了,换过衣裳的岑慕祈走进来问道:“他怎么样?”
“伤得挺重的,但好在都没伤到要害,好好休养一阵子吧,伤口要定时换药。”
岑慕祈点了点头,他自己刚才也受了点伤,但都是皮外伤不要紧,他走到床边伸手探了探纪乃棠的额头,似乎还有些烧,低声问道:“你自己感觉如何?还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纪乃棠眨了眨眼,眼眶红红语气委屈地哽咽道:“全身都疼,疼得厉害。”
岑慕祈叹了口气,安抚着:“等药起效就会好一些。”
纪乃棠低低地应了一声,然后用脸轻轻蹭了蹭岑慕祈的手掌,样子看起来像是在撒娇,岑慕祈看得有些心软,转头问医生:“他这个情况能不能用止痛药?”
那医生一脸懵地张着嘴巴,实在是没想明白,刚才怎么样都一声不哼仿佛没有痛觉的人,跟现在这个红着眼喊疼的,真的是同一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