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乃棠双手撑在岑慕祈肩头，浓重的喘息声和细碎的呻/吟声交错在一起，一声声回荡在宽阔的客房内。

他一直记着岑慕祈让他主动一些，所以在沙发上做的时候主动，去浴室里做的时候也主动，然而等最后到了床上做第三次的时候，他实在是没什么力气了，迷迷糊糊只记得岑慕祈好像抱着他又去了趟浴室替他清洗了。

连眼睛都睁不开，他直接睡过去了，睡梦中，他好像听到有人在喊他：“棠棠，醒醒啊弟弟。”

“我好累啊……”纪乃棠嘟囔了一声，然后慢慢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稚嫩的脸蛋，看上去大概七八岁大，不算特别漂亮，却很清秀。

“哥哥？”

这是七岁大的纪默羽，因为营养不良所以个子要比一般同龄孩子小一些，跟五岁大的纪乃棠站一起，竟然一样高。

“你不能在这儿睡觉，会感冒的。”

纪乃棠这才发现自己好像睡在了花园中，纪默羽伸手拉住他的手，带着他往大门走去，一边走着一边嘱咐着：“以后困了的话就回房间睡，感冒的话要吃药的，那个药很苦很苦的哦。”

纪乃棠垂眸看着两个人握在一起的手，这时却发现纪默羽手腕处有几道伤口，他惊讶道：“哥，你的手怎么受伤了。”

纪默羽僵了一下，回道：“不小心碰到的，没事的。”

“流血了！”纪乃棠停下脚步，然后惊讶地发现纪默羽伤口处流出越来越多的血，一滴滴滴落在地面上，等他再抬头的时候，却发现四周场景都变了，不再是刚才鸟语花香的花园，而是阴暗潮湿的地下室。

一声声惨叫从四面八方传过来，纪乃棠浑身颤抖地靠着墙壁滑下去，有些痛苦地捂住双耳，却阻隔不了那些惨叫声。

“不，不要，哥……”

“纪乃棠？纪乃棠你怎么了？”岑慕祈俯身撑在纪乃棠上方，轻声喊了几句，纪乃棠瞬间惊醒，眼眶通红，神情痛苦且脆弱。

“是做噩梦了吗？”岑慕祈满脸担忧，纪乃棠伸出双手抱住他，岑慕祈这才察觉到他整个人都在发抖。

“不怕，只是梦而已，没事的。”岑慕祈轻轻拍了拍他的肩，纪乃棠颤着声音哽咽道：“我哥…我害死的……”

岑慕祈愣了一下，纪乃棠有些崩溃地哭道：“是我害死的，是我害死他的。”

“不是，你哥哥是被绑匪害死的，不是你。”

岑慕祈虽然不清楚纪默羽的事，但十二年前那件震惊全市的绑架案他还是有所耳闻的，大家之所以那么震惊，不仅仅是因为绑架，还有碎尸。

纪默羽的尸体，是之后一点点被拼凑起来的。

岑慕祈低头仔细看了看，发现纪乃棠又睡着了，但是眼角还挂着泪痕，眉头也死死地拧着，十二年前被绑架的不仅纪默羽，还有纪乃棠，而活着回来的纪乃棠经历了些什么，谁也不知道。

房间内恢复了安静，岑慕祈慢慢躺好，他没怎么关注过那件绑架案，据说当年那个残暴的绑匪，至今都还没抓到，一直逍遥法外。

是不是，应该调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