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那僧人已经答复回来
“不如贫僧捎上施主如何?”
陈纪本想说自己如今也可以御剑飞行,思量一二,也只能说声:“谢过前辈。”
那僧人单手提住陈纪肩膀,一步踏出。
只是瞬间,陈纪尚未有什么感觉,已经到了山云寺内。
面前一青年僧人着黄袍身披红色袈裟,嘴角轻笑,执佛礼而立,初眼看去,只觉如沐春风,心堂大亮。
身旁有一看上去比陈纪还要小上几岁的小沙弥,两眼瞪如铜铃般看向自己,执佛礼。
青年僧人看向迎客老僧温声说道:“麻烦师叔了。”
那迎客僧念了句佛号,便转身一步,不知踪迹了。
那僧人转而看向陈纪轻声说道“贫僧虚一,见过施主。”
陈纪转头看过,本要答话。
复而看向这僧人的一瞬间,只觉佛音阵阵,有一金色光轮悬于那僧人脑后,周围天塌地陷,却尽是佛门彩莲。
更有一九彩莲蓬飞向自己,莲蓬上有一白衣虚影,手持佛珠,念那法华经。
本是佛音阵阵,却突然间又没了声音,四周皆化虚无,只有自己与那白衣虚影对而相望,仿佛只要自己一步踏出,与那虚影相容,便可立地成佛。
不知过了多久,陈纪蓦然抬手,一剑斩出.................
待到陈纪缓过神来,只见“白海”距那僧人不足一寸,却好像砍在了不知是什么上。
还得等陈纪说些什么,那人只是一挥手,“白海”就回了“龙筋”内。
看像陈纪说道:“施主倒是好慧根,若入我佛门,定可证得菩萨果位。”
紧接着又说道:“不过施主倒是与我佛门无缘,可惜了。”
陈纪也不知该说什么,告罪一声后,便说明来由。
那僧人听后便让陈纪在此稍等片刻,也是一步踏出,便毫无踪迹了。
陈纪看向这僧人刚才站过的地方,只觉得这神足通当真是厉害,好生羡慕。
再转头看向那沙弥,发现那沙弥正看向自己,一副欲语还休的样子。
“可是有事?”陈纪问道
“我看施主境界与我相仿,便想讨教一二。”
陈纪无言,这小沙弥看上去文静腼腆,没成想还是个好斗的性子。
不过陈纪倒也是想应下来,本就是刚破五境,也没得地方熟悉,二来,也是许久未与人动手,这沙弥既然是虚一的贴身之人,自是不会让人失望的。
不过却也没直接回答,毕竟是客人。
“若是虚一长老同意,我自是无所谓。”陈纪答道
话音刚落,只听天边出来“若是小施主也有兴趣,不妨和我这徒儿切磋一二。”
陈纪应下。
再看向那沙弥,二人对视一眼,皆凌空向后飞去。
那沙弥浑身一震,处处起佛光,单手向陈纪一握,便有佛光大手抓向陈纪。
“白海”剑鸣一声,通体燃起青色火焰,只一圈,便斩了这手。
紧接着,“白海”霎时隐匿,消失于这院中。陈纪剑指前指,有道道剑意直冲沙弥所去。
那小沙弥双手合十,闭眼念佛,周身出一不动明王,金刚色,左手持禅杖,右手拿钵盂。
剑意未至,那不动明王钵盂对准剑气,一道金黄色法力匹练冲出,两两消无。
禅杖继而飞出,飞向陈纪,当头打下。
本是做那太清玄门有形无形剑诀的“白海”不得不出,瞬移之陈纪头上,与那禅杖硬拼了一记。
那不动明王单手一招,禅杖便又飞了回去,只见那明王,左手握拳握禅杖,右手成掌掌钵盂,两手相合。
陈纪只觉得自己好像被两座山峰夹在中间挤压,两边皆是那万斤巨力。
霎时间拳意满身,行武夫体魄,大喝一声,挣开这神通。
“白海”一身分十,十一柄飞剑凌空而立。
陈纪一步冲至那明王身前,一拳“犁身”式打出,打的院中金光漫天。
见那明王无事,复而“犁身”,“拾抬”两拳皆出,又以十一柄白海成一巨剑自上劈下。
明王内那沙弥突然睁眼,那禅杖冲天而起,钵盂发出丈许法力,与那巨剑相交。
收了明王身,一身佛光奔涌,接连二拳,与陈纪相对。
同是武夫四境,两人各退一步。
陈纪紧接着欺身而上,复而拳拳相交,两人各退数步。
那僧人先收了钵盂,禅杖。双手持佛礼,先低声念了句佛号,又转而向陈纪说道:“是我输了。”
陈纪先是伸手收了那藏于沙弥脑后处的“白海”,原来刚才那显现而出而皆是分光化影,到后来二人都以那武夫体魄作战,目的都是让这沙弥去往那院角。
这沙弥倒是个厚道人,起先不知自己是武夫时便只以佛门法术交手,后来才占了后手。
倒也是陈纪占了便宜,毕竟天下人皆知佛门子弟无论佛法修为如何,体魄皆不会差了。
要不如何说是“天下武法出少林,少林武法甲天下”,虽说现在道家玄功不说后来居上,终归也是不逊色与佛门金身了,但总归是珠玉在前,给人的印象可是磨灭不掉的。
这沙弥虽说是如此输了,却也没什么不忿,坦然而言,当真不错,人又厚道,武夫体魄与修为与陈纪皆是同境,战力也相差不大,陈纪如今看这沙弥当真是顺眼。
那沙弥本就是十三四岁,唇红齿白,如今陈纪更是觉得可爱极了,只想摸摸那光头。
终归还是止住了想法,毕竟与这沙弥如何先不说,那门外看了半天热闹的虚一,若是觉得自己有辱佛门,一巴掌拍死自己可就没处说理了。
那虚一进来后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拿出一个葫芦交给陈纪,说道:“三粒都在里面了。”
陈纪只感觉这虚一冷淡了许多,也不知为何,收了葫芦,告了声辞,便走了。
刚出这院里,只觉天塌地陷头晕目眩,又听见“便由我送你一程吧。”
一道佛光飞来,冲至陈纪身上,不痛不痒,确霎时间将陈纪到了山云寺那门前。
陈纪只觉得这山云寺当真厉害,竟然院子里都是自成洞天,不愧是佛门持牛耳者之一。
再看那院中,那沙弥看向虚一,恭敬说道“若不行生死战,我打不过他。”
那虚一叹息一声,说道“当年我与施襄冬赌斗,失了面子,还被那人言语恶心数次,本来想让你揍他传人一顿,没想到这小子还挺不错,不过,我还留了一招。”
说这话时,这虚一长老依然是嘴角轻笑,仿佛不仅是个得道高僧,还是个有道之士,让人一眼看去,便心放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