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突兀而来,她就是冷锋烨在饭馆遇见的那个丫头。
宁仁转头又瞧就“啊是你”
这丫头嬉皮笑脸的“哟,这不是宁大侠吗怎么,师兄弟同桌共饮庆功酒了好啊,借着这个机会,我也喝一杯吧。”
这姑娘认得宁仁,宁仁也认得这姑娘,可是,其他人都不认识这姑娘。
花面丧门,白衣吊客心中暗想,这丫头片子是从哪儿钻出来的,你她早不来,晚不来,眼看冷锋烨就要喝那酒的时候她来了。
怎么赶得这么巧呢
他们两人对这姑娘,既起疑心又大为反福
宁仁赶紧站起来招手“妹,你打哪儿来”
姑娘“吆,叫得倒挺亲近的,我从哪儿来呢我可从哪儿都能来。”
宁仁又问“你怎么找到这儿了。”
姑娘“有人带我来的。”
这时,冷锋烨刷地一下脸全红了,这意思就是,人家一直跟踪你,你却没发现。
宁仁又笑道“啊,哈哈哈,师弟,你真行呀,出门在外还有高人陪伴,哥哥我可比不了你啊”
冷锋烨气得嘴唇发颤,一句话也不出来了。
这时,姑娘啪一拍桌子,就把冷锋烨的酒杯震得老高,那酒杯又轻,从桌边咕噜噜地滚到地下,摔了个粉碎。
这杯毒酒全酒了,多亏这药是特制的,不然,全露馅了。
“你是什么人这样大胆”花面丧门和白衣吊客两人沉不住气,同时喊叫着站了起来。
他们俩心,你耽误我们大事,这可非同可,勾魂使者宁仁赶紧劝
“二位兄长息怒,咱们都不是外人,”接着他又
“妹妹,你这是怎么啦,我哪句话错了
姑娘“宁仁哪,你少跟我来这套,你不是不知道我吗?”
宁仁急忙答道“知道,太知道了。”
姑娘又冷冰冰的“你这是干什么呀,阴阳怪气的,你不感到可耻吗”
宁仁心翼翼的答道:
“是,请妹妹担待,愚兄若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请讲明。”
姑娘又“你那句话也没对。”
冷锋烨一瞧这阵势,也摸不着头脑了。
这可是一物降物啊,勾魂使者多厉害,姑娘一瞪眼,他就规规矩矩老老实实,大气都不敢出。
丧门和吊客见此,威风也都扫了一半。
冷锋烨不由心里想,这丫头是谁呀
宁仁怎么这么怕她
宁仁可没怕过什么人呀。
此时,姑娘冲冷锋烨“冷少侠,叫你见笑了,我确实是跟踪你来的,我没有假话,但是,你脸红什么女人跟男人来往,莫非就有事情谁敢别的,我把他舌头割掉。”
冷锋烨一听,双眉紧锁,心中好生奇怪,这大千世界,竞有这样的姑娘
她到底是谁
怎么有这么大的威慑力?
其实,这姑娘绰号疆志在八方展翅鸭鸟。
她姓胡,名笑娥,为什么叫志在八方呢,因她曾立下誓言要走遍下,踏遍八方,她到处寻找看得中,瞧得上的美男子,并且要和这个美男子结为夫妻。
所以,江湖上,又叫她为展翅鸨鸟,那是因为,在百鸟当中,鸨鸟跟任何鸟都能合巢。
提起她爹爹和道月这一辈子人,江湖中人,可都得敬重三分。
前面到的那个关东有四老中,她爹爹排行老四,名叫胡太古,人称五行剑客,绿林的人没有不知道的。
老人家住银川,为人正直,做事一步两个脚印,一生没办过一星半点对不起饶事,对朋友是一片赤胆忠心,为朋友能两肋插刀,那可真是绿林江湖道上的英雄好汉。
这朝太古老人,可就是有一个不服管教的女儿,这就是胡笑娥,她从十六岁就在外头盗花。
这笑娥的名宇是她自己起的,为形容她的美,这丫头确实长得挺俊,但是,她倒盗花,名声很不好听,到处遭人唾骂。
她就喜欢美男,玩腻了就把他灭了,她从不留活的,死在她手下的不计其数。
因此,绿林江湖道一提起胡笑娥来,就连那些寻花问柳,色胆包之徒,象宁仁这样的人都毛骨悚然。
胡笑娥可真有一身的好本领,她十二把飞刀百发百中,掌中一口宝剑难找到对手。
又因为她没有哥哥,五行剑客胡太古便把绝技都传给了这姑娘,他把女儿当儿子看待,想找个养老女婿。
不料,这丫头竟然如此放,老人家多次教训她,她毫不改悔,老人无奈,决心走遍涯海角,也要把她铲除掉。
这也是胡家家门不幸,养了这么个丫头,使五行剑客老人家在江湖好友面前抬不起头来。
那么,胡笑娥上这儿来干吗
反正,她哪儿都去,虽然武艺高但并不争名,也不夺利,那儿有美男子,她就去作乐。
等乐够了,就“刷”一剑把人家剁了,今日,偶遇冷锋烨,胡笑娥下就被他英俊的长相所吸引。
她从前,是找过不少美男
子,不过那是为了寻欢作乐,她自己也讲
“男人在外头寻花问柳的胡闹,女人为什么就不能。”
这倒好像是替女子抱打不平了,其实纯粹是为自己打掩护。
今日,她在镇里看到冷锋烨后,胡笑娥是打心眼里爱上了他。
她活了一十八岁,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仪表堂堂的美男子呢,就从路上追到饭馆,又从饭馆追到镇主的家。
冷锋烨从饭馆出来后,以为摆脱了她,其实,胡笑娥一直悄悄地跟着,她想看看这美男子究竟住在哪儿,是干什么来的。
后来,见冷锋烨来到镇主家,好一会儿没出来,她便纵身跳进院里,悄悄趴在窗上一看,原来,宁仁也在此。
她知道,这个宁仁不是个好东西,是不是要对冷锋烨搞什么名堂?
于是,她就闯了进来。
胡笑娥跟冷锋烨话,冷锋烨却低头不语。
胡笑娥心里,冷锋烨你的性格还挺古怪的。
其实,冷锋烨是叫她气糊涂了,真不知如何对付她。
不过,胡笑娥并不在乎这些,她眼睛一瞪又问
“我宁仁,你把冷少侠骗到这儿干什么”
宁仁叫了一声“妹”
胡笑娥哼了一声“别叫这么近乎,我问你怎么回事”
堂堂的勾魂使者宁仁,这时已经被吓得吞吞吐吐,不知什么好了。
宁仁为何怕胡笑娥,因为胡笑娥身上有飞刀,传她那飞刀能打苍蝇,削烛火,十步以内就是神仙也难躲。
一般的飞刀飞在人身上就算完了吧,她的飞刀不然,专打饶穴道,打在麻穴上,当下周身发麻,打到死穴立即毙命,打到定穴上,你站在那几,你想动都动不了。
所以,宁仁吓得张口结舌“我们是师兄弟,来这里”
胡笑娥嘿嘿冷笑两声“你们三个坏东西,不会无缘无故地请冷少侠,这里肯定有事,快到底为什么事”
宁仁这一举动,把个花面丧门和白衣吊客可气坏了。
因为这两位,目前不知这位姑娘的厉害,他们俩人还认为勾魂使者爱上这姑娘,才对这姑娘如此模样。
于是,他俩怒冲冲地“丫头,少管闲事,我们请冷锋烨来,那是我们的事,你有什么权利过问呢,赶紧出去!”
胡笑娥听到这儿,两道柳眉一扬,斜视了一眼丧门吊客问
“你们又是什么人?我要是报出名来,恐怕要吓破你们的狗胆。”
这两位满不在乎地“是吗我们不至于那么胆吧”
宁仁一看怕出事,刚要上前拦,花面丧门已经道出了姓名:“在下智祥甫。”
“哎原来是个丧门星啊。”
突然,就见姑娘一抬手“刷”一道白光后,一把飞刀有三寸长,一寸宽,就把花面丧门头上带的黑鸭尾巾和里边的发卷串到一块了。
冷锋烨一愣神儿,心想,这是什么功夫,啊哟,好厉害的飞刀。
花面丧门和白衣吊客两人吓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智祥甫赶紧用手一捂脑袋,感到脑袋凉飕飕的。
这时,宁仁赶忙过来“两位仁兄,你们不认识吧,这就是志在八方展翅鸨鸟胡笑娥,关东四老胡太古五行剑客的千金,你们哥俩为什么沉不住气呢”
这一下,没把丧门和吊客的鼻子气歪了。
心想,宁仁,你真够朋友,你怎么不早一声呢。
他们能不知道这胡千金吗
尤其是关东四老,他们早有所闻但他们从来没有见过。
听老剑客有那么个不争气的丫头,桨志在八方展翅鸨鸟”,原来就是这位姑娘啊,好厉害的飞刀。
俩人马上转怒为喜,此时花面丧门头发上还别着那口飞刀呢。
他没顾上往出起刀,就规规矩矩的“姐息怒,不知者不怪,得罪得罪,恕我兄弟二人有眼无珠,请姐原谅,我们这厢赔礼了。”
胡笑娥冷笑“我该不该管呢”
“应该,应该。”
“这就对了,你们还敢看我吗快把刀给我。”
宁仁急忙从花面丧门头顶上拔下刀来,仔细看看飞刀。
这飞刀是带槽的,心想,智兄啊,这回你算捡了一条命呀。
这丫头杀人不眨眼,宰个人就跟抹个臭虫似的,你敢惹她
胡笑娥伸手接刀,志在八方展翅鸨鸟用眼睛扫了一下冷锋烨,
那意思是“姓马的,我这两手比你如何”
冷锋烨很佩服她的刀法,因此,用眼睛瞧了瞧胡笑娥,心想:
这丫头的功夫,已经在铁莲花之上,她要走正路的话,可大有前途啊
不想,冷锋烨这一眼,又使胡笑娥高忻心花怒放了。
胡笑娥从十六岁闯荡江湖到如今已两年有余了,从来没在任何人面前过软话。
就是她喜欢的男人,她也想办法叫男的追求她,她逗,但她从不屈服于男人。
可是,她见了冷锋烨,却好像是耗子见了猫一样,有威风也抖不起来。
她在冷锋是面前想什么还没有,就胆怯了,她自己也奇怪,是不是该跟姓冷的,如果他真心要我,我就嫁给他,今后我要做一个贤妻良母。
可她现在是这么想,其实,真要让她改掉恶习,并不那么容易。
胡笑娥其实也知道,自已这样做,肯定不好,实在是对不起爹爹,但她明知道不对,还是照样干。
她自己认为,人各有所爱,各有所好,你们反对你们的,我就是这个样,寻欢作乐也不枉回人了。
胡笑娥已经镇住了丧门和吊客,至于宁仁,就更别提了她接着问冷锋烨
“冷少侠,他们找你,倒底想干什么呀能跟我吗”
冷锋烨听了,心中暗想,我跟你什么呢如果我让你来帮忙,那我以后还闯不闯江湖,我还见不见人。
冷锋烨知道,若是让她帮忙欠了人情,今后就休想甩掉她,她的名声会给自己带来许多麻烦。
于是,冷锋哥站起来“我的事,我自己能解决,我不要任何人帮助,姐的美意我领了,谢谢了。”
胡笑娥听到这儿心里暗暗翘拇指,这才是英雄,瞧人家的话,多有骨气。
我曾遇见的那几个,你一瞪眼尿,都撒到裤兜里了。
真的,人要是喜欢上一个人,缺点也变成优点了。
于是胡笑娥寻思
那么不用我帮助,我也别毛遂自荐,戴孝帽子进灵棚硬装亲乎,于是
“那好吧,我就不管了,不过我在这儿歇歇脚可以吧,你们双方都不能撵我走吧。”
宁仁赶紧答话“怎么能这么,哥哥想请你还请不到呢”
“那好”胡笑娥就拉个凳子坐下了。
宁仁看看丧门和吊客,丧门和吊客看看宁仁,心中暗想,这事不好办。
宁仁一递眼神儿,意思是有什么不好办的,既然她要多管闲事,就连她一勺烩了呗,接着用眼瞧瞧那酒。
花面丧门立即领会了他的意图,就站起来“妹呀,哥哥我有眼无珠,方才言话上多有冒犯,还是贤妹你宽宏大量,不计较愚兄失言,来来来,你既然赶上了,也跟着参谋参谋,看看我们这样做对不对。”
胡笑娥问“什么事”
然后他就把方才的事情了一遍,胡笑娥听到这儿,点零头:
“要是这样的话,我看冷少侠不能袖手旁观,如果不是这样,那谁做的苦果,谁就自己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