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姜和尚听了宇文松鹤一番肺腑之言后
“唉事到如今,我跟你不同啊,你能耐登峰造极,名誉高,到哪儿人家都另眼看待,像我和尚这样,谁能看得起我呢”
“啊呀,我的好兄弟呀,你怎么这么自悲呀话麻木粮姜,各有所长,让人看得起你,看你自己有没有能耐”
“我有什么能耐”
“怎么,制造刀盘这能耐还
吗连震北昆仑,老道石坡阳都被你这东西给镇住了,大家都束手无策呀,兄弟,你不必提这个了,听哥哥的话,没你亏吃。”
了姜和尚“好吧,你没来之前,我正在屋里算这笔帐,怎么算我也对不起自己,好哥哥,弟心里很难过呀,我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汉,我为什么到老了还作孽,成名露脸的机会我没摊上,挨骂的事我倒轮上了。
既然哥哥这样讲,明你们安排破真佛塔,第五层真佛塔交给弟我,你们明一定顺利通过,您也在众位英雄面前给我一句,我和尚不见他们了。”
宇文松鹤“怎么,了姜,你想上哪儿去”
“我要离开绿林江湖道去一个清静的地方,以度晚年,了却我的生。”
“兄弟你怎么能厌世呢”
“不是我厌世,我了姜知道自己的前途没有了。”
“为什么呢”
了姜和尚长叹一声“我不忍心做坏事,我更不忍心拿别饶血洗我自己的手,因此我没有多大出息,哥哥你就不必再多问了,我现在虽然是和尚,可这个和尚却是假的,今后我要真正做一个佛门弟子,以后一定要十五三叩首,早晚一炉香,净宅院扫大殿,在佛主面前诵经,但愿能修成正果。”
“哈哈,兄弟你一定会得道成佛的。”
“哎,哥哥,这只不过是愿望而
已,其实真正哪来的佛我能安然以度晚年,就平生知足了。”
宇文松鹤“好罢,这个事往后再,咱们兄弟可就把话下了,定准了,我相信你了姜的人品。”
“哥哥啊,别人不知道我和尚了姜,你还不知道吗我是又不能,又不会办事,是块活着的带气的肉。”
“哎呀,你这是怎么了我的好兄弟呀,你既然这样,哥哥我偏不让你这样,我要助你成名露脸,名扬下。”
了姜和尚“我谢哥哥了,你只要惦念着有我这么个兄弟,我了姜就大愿已足了,我不多留你了,这里耳目众多,一旦被人发现,多有不便,七达摩八罗汉正在找你,因此哥哥你走吧,明我就不向哥哥辞行了。”
宇文松鹤听罢,心里很难过“了姜啊,你能不能留下呢”
“哥哥就别拦我了,我是个没用之人,这还算不错,不幸中之大幸,我只摊了两条人命,哥哥你就来了,不然的话,你我了姜算个什么人呢唉,其人非我杀而因我死。
我要不给七达摩和八罗汉建造刀盘,他人焉能丧命这就算不幸之中的大幸了,哥哥,咱们是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他年再相会,来日方长啊,等弟离开簇后,找到了站脚之所,也许我求人带封信,也许我亲自见哥哥,把你接到我那儿,你我兄弟再畅谈心曲。”
就宇文松鹤还想劝,和尚又道:“哥哥,你就不必多了,弟心事已决,决定找一个山青水秀,不见人烟的地方,安度自己的晚年啦。”
宇文松鹤只能“好吧,既然这样,哥哥也就不挽留你了。”
到这儿,宇文老人便从腰中拿出纹银二十两
“兄弟,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你腰里的银两不足,今后可是处处要钱,我身上带的不多,就这么点银子,兄弟,拿着买杯茶水喝吧。”
了姜和尚接过银两“多谢哥哥,我不客气了,实在的,我要离开这儿,吃饭要饭钱,住店要店钱,在哪儿都得用钱。
你我弟兄多年,这个钱我就收下了,兄弟我平日心眼死,也不会得那些额外的钱,如今离开少林寺,囊中是空空如也,多亏哥哥惦记着我。”
两人难舍难离,了姜和尚一再催促让宇文松鹤快走。
宇文松鹤才辞别了了姜,回到陵房,来见震北昆仑,宋玉冷锋烨等人。
大家一看老人家面带喜悦之情,知道这事儿办得不错。
宋玉一问,宇文松鹤就把见到了姜禅师的事原原本本的给大家讲了一遍。
宋玉欢喜得“这还真算不错,刚才大家还发愁这事怎么办,没料想,您这么一下就解决了。”
道月也坐了起来,好象腿伤好多了,宋玉告诉江景龙给准备点好吃的,晚上这顿饭,大家轻轻松松的吃了一顿。
饭后,众人议论着,现在塔只有第六次层第七层了,事情很快就要解决,洪大人有救了。
正在大家高兴之时,门帘儿一响,从外边走进一个人来。
冷锋烨,宋玉抬头一看,哥儿俩“呼”地全站起来愣了,从门外进来的正是谢兰姑娘。
前面过,宋玉叫铁莲花和谢兰到淮安府打听打听八臂灵珠,赛炳灵有没有什么事,帮助两个人看管显亲侯余兀旸。
中途,路上铁莲花返回来了,谢兰姑娘就自已去了。
现在谢兰一来,大家想淮安府肯定有事了,从姑娘脸上的表情也看得出来。
冷锋烨急忙站起来问“师妹,你怎么来了淮安府出事了”
“嗯,师哥,又一钦差大冉淮安府了。”
“啊”
“传旨的太监姓刘,据我们打听,他是刘瑾的干儿子,是余兀旸的人,到这地方威风很大,一定要叫洪大人亲自接旨,多亏衙门内的文笔师爷公孙老先生对答如流,大人已经到外县去访察民情,没在淮安府,归期不定。
然后又拿出银两贿赂了这个捧旨的公公,那公公才宣读了圣旨,把圣旨留下,公孙先生把他送走了。”
冷锋烨问“圣旨上,是怎么的”
“命洪大人押解立即余兀旸一同进京,面见当今子,限期一个月。
如果过期不到,按抗旨不遵论处,公孙先生让我给你们送个信儿,如今事关紧要,近在眼前,要是大人回不去,肯定子怪罪,大人不但丢官罢职,恐怕性命也难保了。
再有老贼太师严荣和大太监刘谨,若在万岁面前进谗言,恐怕龙氏门中的祖坟都要保不住了,因此我赶紧赶来,大人现在怎么样了”
冷锋烨又“那太监已经离开走了吗”
“他已走了。”
“嗯,你快坐在这儿休息休息吧,淮安府还有别的事吗”
“别的事倒没有,老百姓现在都挺爱戴洪凌泉大人,自从把余兀兰抓起来之后,市面上安静多了,买卖也公平了。”
“余兀旸呢宋玉又问。
姑娘回答“公孙先生和八臂灵珠,三两地给他挪个地方,看守甚严,有的时候把他塞到茅房里边。”
“他的身体怎么样可别弄死了,”宋玉又问
“这家伙还真够心宽的,还养肥了呢,也不知道他是肿了还是胖了。”
冷锋烨又道:“噢,这就好了,师妹,你放心,真佛塔就剩下第六层和第七层了,破塔近在眼前,也许三两就能解决。”
谢兰很高心“那就再好也没有了。”
大家了一会儿,色刚到雀儿朦眼,因为明亮去破真佛塔,他们准备早点休息。
这时,店伙计忽然又从外边进来“冷侠客,外头来了一个人,提着个包袱,要求见您,有人给您送点东西来,您见与不见”
“什么样的人”
“二十多岁。”
“叫他进来吧。”
店伙计出去不大一会儿,从外面领进一个人来。
只见这人,中等个儿,青衣帽,二十一二岁,长得挺精神,不象是个练家,是个地地道道的买卖人,手里还提着一个蓝布包袱,沉甸甸的,有棱有角,四四方方。
来人进屋便问“哪位是冷侠客”
“我就是冷锋烨,你是哪儿的”
“我是下乡卖针头线脑的买卖人,我姓唐。大家都管我叫唐老大,冷侠客,人我正做买卖呢,忽然来了个和尚,他手里提着这个包袱,他问我买卖怎么样,我刚能糊口吧,他给你一两银子。
这可把我吓了一跳,这一两银子可不少啊,我便问有什么事呢
他,我有点事儿,托你把这包袱送给一个人,这是我们方丈让我送的,我顾不上去了,想请你替我办一下,你把这东西送到江景龙的店房,那儿有个叫冷锋烨的,他让我把东西和信一起交给您,现在包袱和信都在这儿,冷侠客,您最好写个收条,回头我好交给和尚,和尚明早晨在那儿等我。”
冷锋烨伸手接过包袱,搁到桌子上,解开包袱一看,里头是个木头盒,新钉的,白木头碴儿。
再把这木头盒盖撬开,见里头是油纸,沺纸里头是绸子。
然后把绸子打开,冷锋烨一看就愣了。
大家围过来一瞧,里面竟然是颗头。
宇文松鹤瞧着面熟,便来从木头盒子里把头提出来,托在手中,定睛仔细观看,不由得“啊”地惊叫一声,手一松头落霖。
他认出来了,这和尚非是旁人,正是了姜禅师
宇文松鹤声音颤抖地“峰烨啊,这就是我的好友了姜和尚”
众人一听大怒,个个横眉倒竖,举拳扬臂,要到相佛寺算帐。
冷锋烨又问“书信何在”
那买卖人一看,势头不对,慌忙把书信递给冷锋烨,扭头就跑,收条也顾不得要了。
冷锋烨顺手把信递给宇文松鹤。
宇文松鹤拆书观看,上面写着
宇文松鹤,贫僧实在是钦佩,你们竟能如此消息灵通,找到了姜,逼他破塔,今将他头送于你们,作为他的纪念。
莲台致敬!
宇文松鹤早已气得两道眉倒立,一双眼圆睁,胡须炸开了。
他用手指了指相佛寺,大声骂道“杰滴和尚,你心狠到了极点,不要你的命,我誓不为人”
原来,独坐莲台与世同修万年佛杰滴,诡计多端,手毒心狠,他暗地里派了他的心腹监视了姜和桑
宇文松鹤与了姜一见面就被发现了,宇文松鹤走时,了姜送出来,两个人脸上的表情,被监视的人看得明明白白的。
宇文松鹤前脚刚走了,人家后脚就报告了七达摩杰滴,杰滴马上派人把了姜找来,先是了些闲话,夸奖了他一番,然后话题归正,问了姜“谁来找你”
了姜还想隐满“回方丈的话,
没人来见我。”
和尚笑了“真的没人来见你吗”
“可不是嘛。”
“你见到宇文松鹤了吗”
了姜一听倒吸一口凉气,脸上顿时变了颜色,张口结舌,无言以对。
七达摩并未发怒,继续用好话劝他
“贫僧知道你过去和字文松鹤有交情,他来见你,这不是不可以,但毕竞你是少林寺的人,就不应该对我假话,究竟他干什么来了你要明讲。”
了姜不会假话,也没过很话,今事情被人家破又不知道如何为自己开脱,干脆来了个一言不发。
杰滴笑道:“了姜,想你是有为难之处,不肯明言,贫僧我也体谅你不能出卖朋友,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你不我也知道…”
了姜瞧了瞧杰滴,杰滴继续往下道“他是来叫你帮助破真佛塔的吧不过你答应他,我不怪你,因为毕竟你们两个人有交情为朋友两肋插刀,明你了姜交朋友还是不错的,贫僧很欣赏你这点。”
了姜信以为真,站将起来,辞别七方丈独坐莲合杰滴,他刚起身要走,杰滴猛地肩头一抖,纵身形跳起来,“啪”的一掌就击在了了姜背后。
了姜没有一点儿提防,当下被打倒在地,口吐鲜血,气绝身亡。
杰滴恶狠狠地“我把你这吃里爬外的东西,不杀你,焉能出贫僧心中的怒气,来人,把尸身扔到荒郊去”
“且慢,师哥”九转轮回恶渡佛杰术往前一挺身,
“我看干脆把他的脑袋切下来,给宇文松鹤送去,也叫他知道知道倒卖少林的下场,自然对他也是个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