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凌泉当下就点了十几个人逍遥太岁冷锋烨、宋玉、铁
莲花、谢兰、肖杰、李云天、李可男、欧阳普庆、南公林和雷报天等说
“今天大家准备一下,明日我们就起程押余兀旸进京交旨。”
道月和盖太极、西瑶池圣母等暂时留在淮安府。
他们估计到,杰悲决不会善罢甘休,万一有什么变化,定会卷土重来,到时还要有一场恶战。
道月说“我们要有充分准备,诸位这些天到各地请些高手来,一旦有事,我们就有备无患了,众人点头称是。
再说二监教主天成佛随今世渡海杰悲回到相佛寺。
杰悲把二监教主让到了禅堂,吩咐小和尚给他们准备八个菜,烫一壶酒,又说“传我的话,我要跟监教主天成佛有重要的话讲,任何人不得入内,在本方丈和监教主说话的时候,谁要胆敢在窗外偷听,若让我查出来,削桩带首,格杀勿论。”
众和尚一听,都远远地离开了禅堂,二监教主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便问“方丈,你不让任何人在屋中,你有什么事要跟我和尚说呢”
杰悲冷笑两声,说“我要说的就是今天的事,你在评理会上一露面,贫僧我二话没说,按你的旨意办事,当下解散了评理会,送走了请来的众位武林英雄,答应与你一起共赴云南无量山达摩堂,你知道这是为何因我尊重你监教主,你是受了老达摩的委托来掌教,监教的,以你目前的身份,你有权惩处少林寺佛门弟子的任何人。”
天成佛二监教主说“你这样做是对的,看来你很明智,很识时务,再说,你是嵩山少林寺的总方丈,你不守清规,何人能守得了,对着那么多的僧人,你敢公开和贫僧对抗吗”
杰悲哼了一声,不屑一顾地说“请问监教主,如果我今世渡海杰悲不这样做,你又能将我怎样”
监教主天成佛听他出言不逊,上下看了杰悲两眼,只见他面露凶相,二目如剑,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
监教主天成佛轻蔑地笑了笑说“今世渡海杰悲禅师,难道说你还想动武吗”
其实,做为一个监教主,他不但人品正派,德高望重,得到众僧的拥戴,更重要的是,他的武功要比别人高超,要有拿人的杀手锏,置人于死地的东西。
你不服,就以武力置你于死地,监教主一看今世渡海的神色不对,心想,看来他是执迷不悟,便做好动手的思想准备,问道:“难道说总方丈要以武力违抗佛规你敢不跟我天成佛赴云南请罪吗”
今世渡海杰悲在禅堂内来回踱着步,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说“监教主,你这话,可得两说说了,去,可以,但是,咱们得把事说明白,我来问你,做为一个少林寺三宝,武林江湖道中深孚众望的二监教主,你带贫僧奔云南无量山达摩堂请罪,你根据什么有什么凭证你心里有数吗”
“嗯难道说你自己做的事儿,你自己还不知道,要我和尚说给你吗”二监教主反问道。
今世渡海杰悲说“哼如果我和尚要明白,就不问你监教主了,我当下没反驳,没违抗你,是尊重你的身份,那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我想给你点面子。现在我要当面请教监教主,我究竟犯了哪一条清规戒律你说得对,言之有理,我今世渡海杰悲就老老实实,规规矩矩跟你去云南达摩堂请罪受罚,就是削桩带首杀了我和尚,我死而无怨。”
二监教主说“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可以告诉你,今世渡海杰悲,你有三条大罪在身,你想听的话,我可以逐条地讲给你听。”
“监教主,贫僧真不知这三条大罪罪在何处是你上下嘴唇一碰,凭空捏造,无中生有,还是你确有真凭实据?”今世渡海问道。
二监教主天成佛知道他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一定要顽抗到底的,便说“我天成佛做事,向来是实事求是,一是一,二是二,从不信口开河,冤枉好人,今世渡海杰悲你听着,你身为一个佛门弟子,本应普渡众僧,行侠仗义,除暴安良,可是,你不但没有这样做,却助纣为虐,保宁王朱宸濠,与江湖上凶残成性,为非作歹之徒为伍,四处敲诈抢劫,为宁王朱宸濠招兵买马聚兵屯粮,效尽犬马之劳,有意反大明王朝,废正德天子,扶宁王坐皇位,意欲面南背北,难道说,这应该是你一个佛门三宝弟子,少林寺总方丈的所为吗这就是你如今的第一条罪行。”
今世渡海杰悲听了,仍然面不改色,心不跳,更不加以解释和反驳,又不以为然地问“那么请问监教主,我这第二条大罪,又是什么”
监教主天成佛扫了他一眼说“我看你是明知故问,贫僧再劝你一次,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你现在与宁王一刀两断,悬崖勒马,还为时不晚,如果你仗着自已有点儿能耐,一意孤行,想以武力解决问题,恐怕你难以实现自己的痴心妄想,想杀我灭口,可没那么容易。”
今世渡海杰悲说“如果我想动武,我就不请你到这几来,也不会排除第三者,现在就你我两个说话,我想提醒你监教主,要一碗水端平,执法如山,可不能一屁股坐在武当那边,你若是吃里爬外,胳膊肘外拐,炮往里打,倒卖少林,想讨好道月,想拍张三丰马的话,你决不会有好下场。”
二监教主天成佛心想,你倒教训起我来了,于是又说“贫僧做事向来光明正大,从没有那些狗窃鼠偷之为,本人从没得过武当的便宜,也不想得,更没必要讨好道月,我只是按佛规监教,谁犯了清规戒律,谁受惩罚,若是本监教主冤枉你贫僧自会受到应有的惩处。”
今世渡海杰悲见二监教主寸步不让,丝毫没有宽容之意,又问“请问监教主,我的第二条罪犯在何处”
监教主面沉似水,屋里空气相当紧张,他瞥了一眼杰悲和尚说“你还要问我吗评理会上你的那番高论,不就是证据吗有人已转告我了,你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公开反对朝庭,什么江山非一人之江山,乃贤人之江山,有德者而治之,无德者而失之,说什么宁王朱宸濠是个有道的明君,你作为佛门三宝弟子,问罪于当今大明天子正德皇上,你说,你该当何罪”
今世渡海杰悲点点头,满不在乎地说“不错,这话确实是我讲的,这是我的看法,正德乃昏庸之君,有目共睹,吏场**,民不聊生,宁王有志重振朝钢,救百姓于汤火之中,难道我不该扶正压邪吗”
监教主天成佛气得脸色发紫,他没想到,今世渡海会如此狡辩,背着牛头不认帐,于是她说“杰悲方丈,你休要巧言辩,佛门弟子,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朝廷的事自有朝臣府吏去管,不是你一个方丈应该过问的事,再说,你善恶不分,事非不明,宁王和手下的人明明是凶残成性的弓马强盗,绿林江湖中的败类,你怎么能说他们是扶弱锄强救国救民的明君,你明明是在颠倒是非,助纣为虐,还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架式,质问本监教主,这不就是你的第二条大罪吗”
今世渡海杰悲不动神色,又问“请监教主说说贫僧的第三条大罪是什么”
二监教主又说“今世渡海杰悲方丈,你不要装糊涂,绿林江湖道上谁人不知武当道月是虚怀若谷,光明磊落的正人君子,三宝中的风毛麟角,他除暴安良,见义勇为,深受武林中正义之士的拥戴,而你偏偏与他做对,洪凌泉大人乃当今朝廷的命官,清廉刚正,不畏权贵,正气凛然,给民做主,为民伸冤,深得民心,被誉为当今的清官,江湖上武林中有良知的侠人,剑客都辅助他,保护他,为民除害,你作为赫赫有名的少林寺总方丈,却支持鲍武阳,迫害洪凌泉,这难道不是你的又一条大罪吗”
今世渡海听到此处,又说“就凭这三条罪,监教主想要怎样惩处我今世渡海”
监教主说“按这三条大罪,足以洽你以死罪,削桩带首,但是贫僧作为一个监教主,话是这么说,是不是这办么,这要看你的认罪态度如何,你若知罪认罪,将评理会解散了,规规矩矩跟我去云南楚雄府无量山达摩堂,面见老达摩,确有悔改之心,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决定以监教主的身份为你担保,留你杰悲方丈一条命,你若真能革面洗心,将功赅罪,能够重新做人,那就不咎以往了,如果你今世渡海杰悲胆敢阳奉阴违,图谋不轨,恐怕你纵有天下的本领,也难逃法网。”
今世渡海杰悲听罢,仰面大笑“哈哈哈承蒙监教主为贫僧劳神,你给我定的三大罪状,允许不允许和尚申辨呢”
二监教主天成佛一听,就知道今世渡海根本没有一点悔改之意,他冷冷地说“你若能有理有据的,不诡辩,不狡辩,以理服人地说明这三条大罪不是你杰悲和尚干的,和你没关系,我可以向你赔礼道歉,今后你嵩山少林寺的事,我监教主以人格担保,绝不干涉。”
“监教主,你此话当真”
“贫僧决无戏言。”
今世渡海杰悲方丈又看了一眼天成佛,慢条斯理地说“既然如此,我可以告诉你监教主,本方丈一条罪也没有。”
二监教主天成佛冷笑两声说“嘴上不承认不行,事实在那儿摆着,你得用事实说明你与宁王没关系,那才能叫人信服。”
今世渡海杰悲说“贫僧以为少林保宁王,为宁王效力,根本算不得是什么罪,我问你监教主,我少林老祖舍命,舍庙保唐太宗的事,你如何评价难道你能说保得不对,有罪吗既然老祖先能保唐王,我今世渡海杰悲为何不能保宁王,何罪之有”
天成佛二监教主知道杰悲就要诡辩,便说“唐太宗李世民万历史有道的名君贤王,开创了五百年的大唐盛业,宁王岂能与之相提并论他有何德何才何能”
杰悲脑袋一晃说“历来都是成者王侯败者贼,当年少林保李世民之时,他并没有当皇帝,被官兵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是少林和尚搭救了他,当时大隋朝纲不振天下大乱,各路义军揭竿而起,少林和尚并不知李世民今后就能得天下,是有道的明君,假如李世民后来没有得到天
下,他要失败呢,你能说少林寺保错了人吗此事你如何解释”
“如今贫僧保宁王朱宸濠,也许他推倒了正德天子,掌握了朝廷,面南背北成为仁君,你能说宁王是流寇吗你能说我杰悲保错了人,保的是一个酒色之徒吗反过来说,请问监教主,你说宁王不好,正德皇上又如何呢你能说他是一个励精图治的贤君明主吗他不理朝政,任用奸佞,放权太监,多少忠臣良将死于非命,想你早有耳闻。这样一个无道昏君,我反他有何不对,怎能说这是贫僧的一条大罪呢
其二,你说贫僧不该在评理会上当众谴责正德皇上,其实当今朝廷上下谁人不知正德昏庸,陷害忠良,鱼肉百姓,使得民不聊生,国家危机四伏,贫僧不讲,也是有目共睹的事,怎么说这是贫僧蓄意诽谤朝廷的第二条大罪呢”
“其三,监教主说道月和尚是光明磊落的正人君子,三宝中的凤毛麟角,在绿林江湖道上德高望重,贫僧打他,就是坏人打好人。其实道月并非象你所说,是一个正人君子,你知道他的徒弟宁仁吗在江湖上是有名的花之徒,人不眨眼的恶魔,绰号叫勾魂使者,俗话说,有其徒就必有其师,道月既然品德高洁,何以培养出这种徒弟
至于洪凌泉,我也承认他是一个两袖清风爱民如子的清官,是贫僧来到珠盘山将洪凌泉和杜秀娟放了的,当时我的八师弟,七师弟因洪凌泉与余兀的仇怨,坚持压在真佛塔不放,是贫僧说服了他二人,才使洪大人安然无恙地回到府衙,这本来是贫僧做的一件好事,怎能也算做我的一条罪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