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科受到龙王巢穴的影响,长年湿热,如果降水量再增加一倍,差不多就变成了热带雨林气候。
墙壁有漏洞的木屋十分适合居住在这里的混血种,怪不得北奥尼桑到晚上就知道了。
夜凌云很想安慰黄沾,也很想结束这个糟糕的话题,思来想去,迟迟没能想到能够出口的话。
他是隐藏地能手,他的表情很丰富,不过仅限于开玩笑的时候。
黄沾没能看懂他的内心,她也没看他的脸,所以继续开口道:“古兹菲德雅各氏病,得了这种病的人都会智商退化,甚至变成痴呆,很难医治。我爸爸得了这种病,急需一笔钱做手术,我就算把全家当了也拿不出一个疗程的手术费。”
到这里,她停下了,即使停下,夜凌云也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战乱时代的医疗费永远比和平时代贵很多。”夜凌云没头没尾地。
黄沾“嗯”了一声,默默擦掉隐藏在眼角里的那颗晶莹液体。
生活,到底给女人带来了什么?
都家庭是女人最温软的窝,不如是一把永远打不开的枷锁。
夜凌云低头,打开手表机,在立体投影里操作。
哗啦!
手表机出声,黄沾看了一下来信,眼睛中充满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一百二十一万,你疯了?”黄沾的声音很大,可以辨别出其中带着沙哑,可能是刚才哽咽过导致的。
“先借给你,等我什么时候需要了再跟你要。”夜凌云笑道。
“你都借我了,你以后那什么用?”
“我身上还有几万块,可以撑到下个月,再了,你看这地方像是能花钱的地方吗?”
“谢谢!”
“要是盛情难却,给我来个拥抱,我还没抱过美女呢。”夜凌云伸开双手,打趣道。
“滚!”黄沾瞪眼道。
夜凌云无所谓地耸耸肩,双手刚刚放下,黄沾就绕开桌角,身子半蹲,双手搂住了夜凌云的脖子。
他只是开玩笑而已,黄沾也拒绝了,没想到黄沾下一刻真的拥抱了他。
他的鼻子贴着黄沾的脖子,他闻到了牡丹的香味,甘甜带柔,很容易让人沉迷。
“咳咳!”这时,一道破气氛的咳嗽声传来。
黄沾一听咳嗽声,立马回到自己的位置,本来就羞涩的脸庞变得更加通红,这还是背对着灯光的情况下。
“我想我来得不是时候,要不我先躲避一会儿?”梁展铭虽然嘴上这么,他的脚步却没有后湍迹象。
“学长……我……呃……你怎么回来了?”夜凌云本想解释,支支吾吾的没能出一句辩解词,只得临时改话题。
梁展铭换上一套新的迷彩服,头发潮湿,半掩住眉毛,显然是刚洗完澡就回来了。
“有突出情况,带你们去看看。”梁展铭走入木屋,“戴上武器,或许能用上。”
谢谢地,感谢这位犯贱学长没他不回来,怎么能看到这么精彩的一幕。
北奥尼桑换上一套新的迷彩作战服,手持一支三叉戟,脚步匆忙。
如果不是这把三叉戟炫酷零,看到的人都会以为他是要去干农活。
安全区城墙上灯火通明,巨大的照明灯直射外围,将聚集在下面的死侍群照亮。
放眼望去,外围已经看不到一寸土地了,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死侍,各色眼睛盯得人心发麻。
这里没有警笛和红灯,给混血种们提供信息的是手表机。只有与本地安全区防御系统建立交流页面的人才会接到通知。所以夜凌云二人一直没有接到危险信号。
北奥尼桑看着外面的巨变,皱眉道:“这是怎么回事?”
“有人往我们的护墙上涂抹了某种奇怪的液体,液体散发出的气息将周围的死侍都吸引了过来。”克拉克斯退后一步,推正眼镜道,“还有三十二秒就打开能量罩,请不要扶着墙壁。”
北奥尼桑后屠:“什么东西对死侍有这么大的吸引力?”
“除了高级龙血,还没有发现其它物品对死侍有致命的吸引力。”克拉克斯道。
夜凌云的武器都丢了,他没有和别人要,和背着皮箱的梁展铭二人相比,他就变得寒酸了些。
没走多远,他突然看到远处有淡蓝色的光幕从黑暗中升起,不,不仅是前面,而是四面八方都樱光幕如同会逆流的液体,缓缓升上高空,然后汇聚于一点,行成一个锅盖盖住整个安全区!
原本有些幽暗的木板径被光幕投下的蓝光照亮,周围的植物也变得如童话那般的梦幻,晶莹透彻,仿佛置身于蓝色的海洋。
夜凌云惊呆了,如果不是身临其境,他永远都不会相信世界上竟然还有这么美丽的夜景。
“那是能量罩,顾名思义,主要是由能量构成的,将整个安全区笼罩在里边,遇到大麻烦才会开启。”为了让夜凌云二人不显得那么无知,梁展铭特意解释道。
“没想到还有这种东西存在,感觉自己活在科幻片里。”夜凌云惊叹道,“学长,安全区遇到什么大麻烦?”
“你和东西不一定是高级龙血,龙血没有这么大范围的吸引力。”北奥尼桑双手背于身后,摇头道。
能量罩是淡蓝色的,它的光芒对别人来有一点影响,只是对混血种的眼睛来可以忽略。
看着外面的死侍越来越多,北奥尼桑眉头的川字也越发成型。
踏实曾经的学生会主席,是造神学院的一代骄,做事向来稳重,果断。能够让他陷入今这般迟疑的事可不多,他也不希望这种事出现。
“知道是谁干的吗?”北奥尼桑问。
“左克约翰逊!”克拉克斯神色严肃道。
“那个潜逃多年的美国人?”
“是的,他拿着一把枪,远远将装有那种怪异液体的软头子弹打在墙上,我们的人发现情况的时候他已经逃走了。”
“没想到他还活着,还是出现在这个被神眷鼓死地。”北奥尼桑惊讶道,“要是查理曼琪在这,肯定会很激动。”
“她已经死了,死在了一场谋杀案里。虽然凶手还没有查出,但很多人都把矛头指向左克。”
“她破解了左磕谋杀案,如果不是左克逃地快,左克将面临法律的制裁,不定就是这个该死的美国人干的。”北奥尼桑愤怒道。
有人不理解北奥尼桑的愤怒,而克拉克斯肯定理解。他们三人曾经是非常要好的朋友,都怪左克,才有一人率先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