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芷晴伸手一吸,丢在远处的长剑落入其手中。
火地之王从地跳了起来,如同打不死的小强朝前者而去。
刚才夜芷晴切断了火地之王的肌腱,本来是个进攻的好机会,偏偏她错过了,现在面对的只有修复了肌腱的火地之王。
龙王的愈合能力太惊人了,只要不是重创,它们几乎可以在几秒中里恢复。
“审判!”夜芷晴高高举起长剑,大神朗诵道,“罪恶之臣!”
面对火地之王的攻击,她没有闪退,径直斩下了长剑。
火地之王抬手,长剑在火地之王交叉的利爪间划出一朵朵红苗。
夜芷晴后退,继而长剑直刺,在火地之王反应前洞穿了火地之王的心脏,带血地剑间从背后刺出。
夜芷晴手腕转动,长剑也随着转动,将火地之王的心脏搅成碎块。
火地之王的利爪扣在了夜芷晴的肩膀,夜芷晴肩膀的鳞片四分五裂,肌肉也也分割,露出阴森森的软骨。
夜芷晴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好像她天生就没有痛觉。
她抬脚踢开了火地之王,长剑拔出,从天斩下,携带者开天辟地之能斩在了火地之王的头顶。
长剑切开了皮层,裂开了头骨,分割了脑浆,毁掉了火地之王的头颅!
尽管如此,火地之王强大的生命力还是能让他支撑下去。可夜芷晴不给他机会了,一个旋风踢踹在火地之王的胸口,只听骨头断裂的咔咔声传出,火地之王便如同断了线的风筝掉落,沿途留下一条血色的银河。
“结束了!”夜芷晴双手下垂,眉宇间露出胜利的笑容。
火地之王落地,熊熊大火猛然而起,并以其为中心,向整个遗迹蔓延。
火地之王还没有死透,他在尽最大的努力召唤出言灵浴火,想要将遗迹炼化到崩溃,想要和敌人同归于尽!
梁展铭躺在地,天空中飘落的雪见他淹没,也将这片废墟从新掩盖。
自和火地之王战斗后,他就一直躺在这里,不管谁叫他他都不理。
他把火地之王推进遗迹的时候就用尽了全部体力,他用言灵制造出的一根根地刺和石柱都还留在空中,连同北奥尼桑的冰墙。
如果排出破烂不堪的地面,天空中这道风景绝对人力难以制造的宏伟场面。
他不是在欣赏自己留下的大手笔,而是担心夜凌云。
火地之王从遗迹出来,又回遗迹那么久,按理说夜凌云应该死了,可他还是存在希望,因为夜凌云是独一无二屠龙者。
“雪变小了!”坐在一旁的黄霑惊讶地说。
梁展铭睁开疲惫的眼睛,果然看到飘落的白雪变得稀疏了。
“变化太大了!”梁展铭出声道,“这才过去多久。”
“学长,学长……”
梁展铭闭眼睛,突然听到有一道熟悉的声音叫喊,他如弹簧般坐起,疲惫的神色再次涌期待的光芒。
不止是他,其他人也听到了,且都朝观景台外围看去。
遗迹之门下面的树林中站着一个浑身**,且肌肤沾满了干血的青年。
青年的脚下是一块被雪花淹没的大石头,不然以他的身高,肯定连头都露不出雪堆。
他的双手按在十字剑柄,纤瘦双腿在零下五十一度的温度中颤抖。
看到那个像极了怂包的青年,梁展铭的嘴角不自觉的升起一丝弧度。
校长何军从桌子下取出一瓶茅台,倒入半杯子,摇晃着手走到后阳台。
红彤彤的晚霞照在其身,原本就发黄的肌肤此刻变成金色,如果不是手在动,远远看去会以为是一位穿着俄罗斯将军袍的雕像。
“今天天气真好,是不是,零号?”何军呡了一口酒,语气难得轻松地问。
零号投影在了前者旁边,她今天换了一套土色的V字领长裙,带有花纹的文胸露出一点,波涛起伏的双峰抬眼可见。
她解掉头捆头发的白线,令溪流般的长发涌泻而下:“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短暂的美好过去,另一个黑暗即将来临。”何军深邃的目光眺望远方,没人知道他的内心其实是在想什么,“美好虽然短暂,但庆祝还是必须的。”
零号好奇地说:“您想温暖夜凌云的心?”
“他可是大英雄,不仅毁掉了遗迹,还为世界处决了两名重犯。”何军嘴角微微勾。
“俄罗斯那边呢,您不回去管管?”零号问。
“北奥尼桑和克拉克斯是有经验的管理家,他们能办好一切。”
“我的意思龙王遗迹崩溃,俄罗斯即将面临第一个重建的春天,您若是回去的话,可以竞选总统。”
“我早就退出了俄罗斯,而且我连造神学院的事物都管理不了,哪还有多余的精神。”何军喝掉杯子中的酒,把杯子放在了阳台的护栏。
透明的玻璃杯折射着夕阳的红光,分散成一个三角扇,橙色的微光在三角中缓缓流转。
火地之王临死前亲手摧毁了遗迹,整个俄罗斯的天气都受到影响。
第一天大雪转小雪,也就是黄霑那天对梁展铭说的那种情况;第二天出现烈阳,将几乎所有冰雪融化;第三天又转回小雪;第四第五天继续小雪,也许是为了配合俄罗斯即将来临的冬季。
第七天时,一辆飞车停在了麻雀山观景台下。
穿着厚重迷彩服的夜凌云抱着两块石碑走下飞车,走入被冰雪覆盖的小树林。
选了一个较好的地段,他解下背后的长剑,在冰雪中挖出两个大坑,将石碑埋入一半。
跟随而来的梁展铭将一个木箱子放在地,默默地离开,将安静的空间留给夜凌云。
夜凌云拆开箱子,把放在里边的物品都拿了出来,这些都是用祭奠的道具。
摆好道具,倒入酒,放食物。他把周围的雪挖开,露出下面的土块,将祭奠用的纸钱放在面,点火焚烧。
夜凌云站起,朝两块石碑鞠躬次才重新坐在雪地中。
“左克,长蛇,你们安息吧!”夜凌云一边放入纸钱一边喃喃,“我以后有机会的话,还会来看你们。”
“左克,有件事我要告诉你,我把你的公司告诉了造神学院,你如果有家人,他们会继承的的遗产,如果没有,造神学院会提起签收,希望你不要怪我。”
“还有你,长蛇,你这人虽然歹毒,但我从未想过要杀你,你的死亡是你咎由自取。你一直想要进入造神学院,其实造神学院也不是你想的那么好,相反,它很残。以你的能力,你可以排名第二的那座武学学院,你同样可以变强,为你的父母报仇,可你太倔强了……”
远处的黄霑看着夜凌云自言自语,其不解道:“看不出,他原来这么啰嗦。”
一边的梁展铭笑道:“其实他的内心比你看到的更啰嗦。”
“那俩个家伙要杀他,你说他干嘛还要为他们竖碑?”
“因为从此以后,这个世界除了他,不再有人记得左克和长蛇。”
“就这样?”
“他们还成为朋友,另一种表达方式的朋友。”
梁展铭抬手揉揉黄霑柔软的长发,转身离去。
黄霑对梁展铭摸她的头很不爽,因为梁展铭比她小,她立马跟,想要以一记暴击讨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