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南宫钰攥紧了拳头,他一定要让李直付出代价。
他最近一直在搜集李直犯罪的证据,可是还是没有头绪。
秦晚看他这样,总归是有点心疼的,可是她也没有办法,这种事情,她没有办法劝,也劝不好,只能随他去了。
不过还好,在连续查了半个月以后,终于有了线索。
“主子,燕毅来信说,在东南文山发现了大量矿渣。”
南宫钰一拍桌子,说:“好,今日便启程,前往东南文山。”
他们匆匆收拾了行李,便赶向文山。
他们一进文山,就感觉到不同寻常的味道。
“什么味道?”秦晚捂住口鼻,这里有一种腐臭的味道。
“看来,就是这里了。”虽然味道很刺鼻,但是南宫钰知道,越是这样,就越有可能是他们被掳走的地方。
他们慢慢往里走,腐臭味越来越浓,已经有人受不了了。
秦晚捂住口鼻,也不说话,眼神直直的看向前方。
可是他们一直走到尽头,也没有发现什么。
四周都是山,一个人也没有。
宏玉疑惑的看着眼前的山,“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有,难不成是我们情报有误。”
“不会,”秦晚断定的说。
“那这是怎么回事?”宏玉看她开口,问道。
“地上没有,并不代表地下没有。”
说罢,她开始寻找通往地下的入口。
南宫钰也不说话,只是默默跟上秦晚的步伐。
秦晚记得在末世文里,陈振华就是把实验室建在了地下。
这里这么浓的尸臭味,不可能什么都没有。
秦晚用树枝挑开一件破衣服。
这件破衣服被刮得不成样子,深深嵌在土里。
秦晚看到这里,蓦然笑了。
“就在这里了。”秦晚拍了拍手。
宏玉看了一眼那件破衣服,疑惑的问道:“不就是一件衣服吗?”
秦晚高深莫测道:“凡事出必有因,这里有一件衣服,要么就是他们托运尸体的时候被周围的树枝刮下来的,要么就是有人在向我们求救,不论是哪种原因,就是这里。”
南宫钰点点头,“挖!”
宏玉他们开始挖土,南宫钰也跟着帮忙,而秦晚,则是在勘察地形,才挖了没有几下,土层便陷了下去,露出通道来。
南宫钰率先下去,秦晚紧随其后。
到了这里,腐臭味就没有这么浓了。
他们往前继续走着,慢慢开始往上走,秦晚发现根本就不是地下,而是通过地下通道,到了文山的另一端。
慢慢的,他们听见了声音。
他们赶紧加快脚步,过了没一会儿,就看见一些苦力在凿山。
他们蹲在石头后面,让石头当作他们的掩体。
秦晚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他们现在人不多,还不便出手。
一些狱卒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喝茶,吃点心。
而那些苦力正在往远方运着石头。
一个中年男人不小心被绊倒了,尖锐的石子划破了他的裤子,他的腿流出了鲜血。
可是狱卒并不放过他,而是一鞭子抽在了他身上。
那个中年人疼得直叫唤,可是狱卒丝毫不理会,就让他干活。
他只好重新推起推车,开始干活。
南宫钰紧紧攥着拳头,眼睛已经成了猩红色,秦晚紧紧按着他的手,才缓解了一下他愤怒的情绪。
饶是秦晚平时一个冷漠无情的人看到这番场景,都无比的气愤,更不要说是南宫钰了,那可是他的子民。
“我们先回去找人,搜集证据,这样才能救他们。”秦晚轻声说。
南宫钰紧闭双眼,艰难的点了点头。
“宏玉,把你主子带走。”
他们赶紧回到了山的另一端,并把坑填好,把衣服重新塞进去,在上边撒了些石子,显得真实一些。
南宫钰一会到三平县,就开始展开行动。
他让宏玉和燕毅先去探查县令府的情况,然后自己联系京城那边,盯紧南宫勤。
翌日,南宫钰收到了消息,说柔妃跟了南宫勤。
南宫钰听到这个消息,不屑的冷哼一声,“巧柔,你可真是好样的!”
而县令府那边,也有了回复。
近日来,有一个黑衣人偷偷摸摸的进到了县令府里。
宏玉已经把他抓回来了。
“哎吆,你们干嘛呀!”
“小乞丐?怎么是你?”秦晚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人。
“我不叫小乞丐,我叫陈大连,我是去找那个狗官犯罪的证据,结果,他就把我逮了。”
陈大连控诉着宏玉。
突然,他像是反应过来,“说什么会帮我,其实你们跟那狗官是一伙的对不对。”
“不是!”秦晚否定。
“你们肯定是!”陈大连继续肯定的说。
“不是!”秦晚继续否定。
“那好吧,我相信你们。”
秦晚:……
“你说李直有什么犯罪证据?”南宫钰问。
“你说那个啊,我听人说最近他们要搬运一批粮草去一个地方,我来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
“你一个乞丐,是怎么知道的。”
“你可不要小看我们,我们这些人,生活在市井里,能听来不少东西呢。”
秦晚点了点头。
“那你可以带我们去吗?”
“去哪?”陈大连一脸疑惑。
“县令府。”
“你们干啥不自己去。”
“我们目标太明显。”
秦晚想过了,他们去的话,太引人注目,而陈大连就不同了,根本没人认得他是谁。
而且就这几次交锋来看,陈大连并非什么都不懂,他的武功还是很不错的,就是打不过她而已。
如果事情有变动,他们就立刻营救陈大连。
陈大连摸了摸下巴,“那好吧,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你说,”秦晚一脸认真的听着。
“我想吃肉。”
秦晚:……
“可以,”她无奈的看了陈大连一眼,还以为是什么正经要求呢!
陈大连看着满桌子的鱼肉,直流口水,“我的天哪!这也太丰盛了吧,你们是干嘛的呀,这么富!”
南宫钰和秦晚对视了一眼,也不说话。
陈大连也没空理他们,拿着筷子就开始吃起来。
“嗯!真好吃!”陈大连对桌子上的饭菜赞不绝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