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清风看了眼一旁防贼般盯着他的祁红英,苦笑的摇了摇头:“红英,不会抢你的人,真的是折衷的办法,当然了,这还得看凌兄是否愿意。”
“哼。”
祁红英侧过头,不理莫清风,心里却暗自赌气。
明目张胆的抢自己的人,这件事儿一定要告诉姥姥,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他。
早知道前几日就不帮他隐瞒了,就该让月姐狠狠揍他一顿,把他揍得下不来床,看他还敢抢自己的人?
“哦?”贾宁故作惊讶,心里有些冷笑,这是巴不得自己跳进去。
“莫兄这般说道,倒是令凌某有些好奇了,究竟是何折衷之法,还需要看我是否愿意?”
既然他这般说,贾宁便给他台阶,他倒想看看,那藏在远处的白尘枫,究竟准备怎么对付自己。
“鱼儿上钩了。”莫清风心里一喜,便道:“莫家藏经阁虽说外人可以进去,不过呢,以往的规则却是有些严苛,对于很多得到莫家友谊的朋友来言,终归是有些不尽人意。”
“甚至于,还有人说,莫家这般做法,只不过是为了博取噱头,让人白白为莫家做事儿,其实根本不存在让外人来此的诚意,哈哈。”
莫清风似乎觉得很好笑,哈哈大笑道,只不过,祁红英与贾宁似没有觉察到他话里趣意,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至于钱庆,脑袋低垂,似乎在地上发现了什么东西,非要将其看清楚一般,神色专注的盯着地面。
见无人应和,莫清风干笑一声,道:“以往的规矩太严苛,凌兄是不是也不想面对这样的规矩。”
“不是啊。”
贾宁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刚才钱先生说了需要通过什么考验,我倒是很有兴趣一试,这不是三公子突然出来了么,我还以为是不让外人进呢,所以才准备走。”
听得此言,钱庆猛然抬头,神色不善的望着贾宁。
他是莫家第一层考验者,贾宁此番话,岂不是认为能轻松的赢过自己?
眸子微微眯起,莫清风看着贾宁缓缓说道:“凌兄此话怎讲?”
“难不成,凌兄以为是我在为难你?”
贾宁轻笑,回答道:“怎么会呢,只是说有兴趣罢了,既然莫兄有折衷的办法,那肯定是选择折衷的办法。”
干笑一声,莫清风盯着贾宁的眸子,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道:“折衷的办法很简单,以武技换武技,以功法换功法。”
“凌兄一身修为,想必定有压箱手段,以此功法换莫家一卷功法,何乐而不为呢?况且,白尘枫白兄便是这般,他现在已经在藏经阁中观摩功法了,你们都是莫家的客人,总不能区别对待吧,哈哈。”
莫清风心里冷笑,他知道,贾宁并没有什么武技,这点他早有耳闻,更何况,白尘枫也确定了这件事儿。
对于不识好歹的人,莫清风向来喜欢看他出丑。
至于驯兽师的身份?
莫家不是没有驯兽师,那些人随便一个都能将其碾压,若是别人或许还觉得驯兽师尊贵。
可在这里。
在莫家。
在莫清风这里。
驯兽师还不是随叫即到?
“你是说交换功法?”贾宁挑眉。
想得美,别说是给我一卷功法,就算将整个莫家藏经阁给我,都别想从我这里得到交换。
贾宁身上只有一套功法,可这一套功法,无论如何贾宁都不会交换出去。
摄魂大法的存在,越少人知道越好。
这是贾宁的资本。
无论任何东西都不能交换。
“三表哥莫非对驯兽师的功法感兴趣?若是如此的话,我家里倒是有驯兽师的功法,只要三表哥开口,随时都可以去观看,我说了算。”贾宁身旁,祁红英笑着说道。
她这是给贾宁解围,同时,又借此出一口气。
莫清风不给她台阶,不出这口气,她又怎么会甘心?
即使,他是自己表哥。
“凌兄不会是囊中羞涩吧。”不理会祁红英,莫清风盯着贾宁说道。
摇了摇头,有些遗憾:“驯兽之法,乃是师门不传之秘,做不得交换,凌某不是那种欺师灭祖之辈,随便将本门不传之秘交换出去,老祖宗会在九泉之下戳我的脊梁骨的。”
叹了口气,贾宁抱拳道:“唉,看来是凌某无缘了。”
“装模作样。”莫清风内心冷笑,心里对于贾宁有些不爽,他又不傻,怎么会听不出贾宁语气中指桑骂槐的那番话。
不仅骂了自己,还骂了白兄。
他自己又算个什么东西?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
看来白兄说的没错,这凌扬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神棍。
专门哄骗小姑娘的那种。
非得让他得到些教训,难不成真以为搭上了祁红英这条线,就觉得自己有多了不起?
这是莫家,莫家的人说的才算。
“哦,那这样果然遗憾。”莫清风掩饰内心的冷笑,道:“若是这般,凌兄若是真想在进入莫家藏经阁,恐怕就得通过三重考验了呀,凌兄,你可愿试试?”
祁红英拉扯贾宁手臂,道:“凌兄,武技一事儿,既然我答应了你,定会做到,你大可不必这般。”
莫清风眸子一动,心道:“果然是这般,红英这是已经被哄骗的团团转了,都分不清胳膊肘该往哪儿拐了。”
“红英,莫非你觉得凌兄不行?”
莫清风故作诧异,有些讶然的盯着祁红英。
“三表哥,我可没这么说。”祁红英连忙解释,可解释完后想到话中含义,脸色微红:“我的意思是,凌扬没必要去通过这些考验,武技我会给他的,这是我的许诺。”
“哦。”莫清风嘴角浮出一抹讥笑,毫不掩饰的看着贾宁,道:“凌兄,这么说,红英全权做主喽?”
贾宁心里无奈,白尘枫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般诋毁我?
当着一个女人面说一个男人不行,还连消带打的暗示自己软骨头?
士可忍孰不可忍。
叔就算忍了,婶婶也忍不了。
懒得与其废话,贾宁开口道:“既然我与白兄都是莫家客人,白兄已经进去观摩,倒不如我与白兄比划一番,若是我能胜出的话,他放弃所观摩的武技,机会给我?”
他们无非是想难为自己,甚至于想找机会让白尘枫光明正大的教训自己。
好。
既然这般,机会给你们了。
还是送上门的机会。
要?
还是不要?
贾宁微微一笑,视线盯着石拱桥,与白尘枫隔桥相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