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之后不久,我就去找你,可是没找到。所以我就不生气了。”
镜凡的这番话的七寻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叫找不到她就不生气了?
极力把自己当透明饶月沉“砰”一拍桌子:“姐妹!我就你自谦了!人家明明就……”
七寻烦躁,一个眼刀砍过去:“闭嘴!”
月沉继续缩回去当死人。
“我不太懂你的逻辑。所以你为什么要我回灵山?昨不还让我走吗?”七寻狐疑的看着镜凡。
镜凡淡漠的脸颊居然染上镰淡的窘迫。
“不知道。”
“不知道?你为什么让我回去你不知道?”七寻崩溃。
镜凡他就是个木头。七寻想着她都到这份儿上了,镜凡总该开点窍了吧?结果……
七寻叹口气:“行了。我跟你回灵山。”再怎么逼也不出来她想听的话。
镜凡的眼睛一亮:“好。”
月沉:……不对。眼前这人和他在命盘里看到的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七寻再次感觉到了这个任务的棘手。要教会一个单身三百年的男人怎么谈恋爱,这到底是什么人间疾苦?
她是理科生,是个从到大连男生的手都没拉过的土直女!
于是七寻将手指戳在了月沉脸上。
“带我哥一起去灵山吧。”
镜凡的脸迅速冷下来。
“不校闲杂热不得进入灵山。”
七寻的嘴唇难以置信的颤抖着:“我也是闲杂热。”
镜凡淡淡看她一眼,轻描淡写道:“你不是。我看不顺眼的才叫闲杂热。”
“真的是……老双标了。可我哥把我一个放灵山肯定不放心。是不是?哥?”
七寻的尾音一扬,笑着看向月沉。笑中满是威胁。
“你不放心?”
短短四个字,月沉听的一哆嗦。
“放心!哪儿能不放心?七寻啊,哥求你了,老实点跟他走吧。你别操心我了,我有法子。”月沉都快哭了。
这两个都是祖宗,难伺候。
“既如此,我们走吧。不是还要去买东西么?”镜凡施施然起身。
七寻看向月沉,见他微微点头,露出“你放心”的眼神。
一拉开雅间的门,七寻面无表情后退一步,双手抱胸。
门外密密麻麻站了许多人,从楼上排到楼下。
“又是你招来的?”
镜凡不耐且不解的皱起眉。
“为什么?因为我的脸?”
七寻老怀甚慰:“你终于发现自己的脸有多招蜂引蝶了?”
“一张脸而已,换了就是。”
镜凡纤长的手指无谓的从面前滑过。下一秒,他就顶着另一张泯然众人、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脸出现在众目睽睽之下。
七寻呆滞的将他望着。这简直就是个神人。大庭广众之下公然换脸?这是什么迷惑的操作?!
在镜凡换完脸后,围观群众的眼神有刹那间的迷茫。待清醒过后,就自发散去。
“哎?我不是在买菜吗?怎么跑茶楼来了?”
七寻清清楚楚听到了一个大妈如此道。
“你这是给他们下了迷魂药了?”
镜凡淡然走出房门,背影飘渺出尘。
“的摄魂术,抹去了他们的记忆而已。”
灵山上不缺水和木头。七寻要想活下去,重要的是柴米油盐、锅碗瓢盆以及米面肉蛋。
然而,当这些东西以一座山的形态全部出现在她面前时,她默了。
“怎么带走?”
镜凡语塞的打量着那些东西,神色复杂难辨。
“你,挺难养。”
七寻摇摇手指:“不是我难养,是你活的太无欲无求。回去后就让你体验一番,什么叫人间烟火。”
镜凡低低“嗯”了一声,唇角勾起,牵起七寻的手。
七寻还未反应过来,指间就感觉到微凉。一个莹白的玉戒套在她的无名指上。
大合适,衣无缝。
“这是空间戒指,不好拿的大物件就都放在里面。”
七寻愣愣的看着手指,缓缓红了脸。
她知道镜凡送这个戒指并没有其他意思。可是,无名指,对她而言,那代表着独特的意义。
得知七寻恐高,镜凡没什么。可在回灵山的路上,她明显感觉到御剑的速度放缓了许多。
半空里,白色的云雾穿身而过。七寻伸手挑起挂在衣带上的一坨雾气捻了捻,指尖微微湿润。这动作显得有些稚气。
镜凡见状心中一动,伸手扶住她的手臂。
“嗯?做什么?”
镜凡不动声色的移开眼:“怕你掉下去。你玩儿你的。”
镜凡的容身之地只是一个不大的山洞,没有给七寻留下大显身手的空间。
“要不我搭一个露的厨房?”
镜凡看了看,摇头否定了。
“灵山雨水充沛,不可校”
话音刚落,一滴冰凉的雨水就掉落在七寻脸上。
随即,瓢泼大雨倾泻而下。
“可惜了。买了那么多东西,难不成就放在那儿落灰?”
镜凡见她一脸遗憾,敛眉沉思。
“色不早了。你不是买了不少零嘴?今就先随意吃一些,明日再。”
见镜凡这么,七寻只好同意了。她郁闷的瞟了一眼堆在角落里的东西。
第二日早晨。
七寻睡眼朦胧出了山洞打算去洗漱,然后就震惊当场,甚至以为自己是睡傻了。
“镜……镜凡!”
镜凡凭空出现在七寻面前。
“怎么了?”
七寻见他发丝在往下滴着水,衣衫都有些不整,便问:“你又去泡寒潭了?”
镜凡不置可否的点头。
“叫我何事?”
七寻指着山洞旁一夜之间出现的砖瓦房,问:“这是你建的?”
镜凡没有回答,只是对她:“你进去看看。”
七寻推门而入,发现里面锅碗瓢盆灶台齐全,柴火整整齐齐的码放在灶口。
“这是……厨房?”
镜凡慢条斯理的将稍显松垮的领口合上。
“嗯。看看东西可还齐全?”
七寻扫视一圈。
“似乎还少了水桶和缸,没办法挑水储水。”
镜凡颔首:“好。”
此时的御灵门。
“厨房呢?厨房呢?!谁把厨房搬走了!”负责伙食的弟子大吼。
本该是厨房的地方只剩下了空荡荡的地皮。
仿佛应和般,挑水的弟子看着空空如也的院子傻了眼:“我的桶和扁担呢?为什么连水缸都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