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文远捧着锦盒进了院门,心翼翼地启开盒盖,“墨真人,你看这份礼物如何?”
“极品玄铁!”
不错,这只盒子里装的是几块极品玄铁,这可是炼器的绝佳的材料,宝剑、宝刀都必须拿这做主料。
源文远一瞧这礼送得合心意,心下松了一口气。
有人送上门的,不要白不要。
“文俊,收了!”蓉婆婆吐出几字。
源丛兴笑着道:“墨真人,你这等大人物,怎么能屈于商贾雷家做供奉,我源家愿出双倍,不三倍,我们给三倍供奉求墨真人去建安伯府。”
这是来挖墙角的!
源文俊表情错愕,借着来探他之名,逼他引荐,闹了半,人家是来挖墙角,想将蓉婆婆拉去源家当供奉。
蓉婆婆不紧不慢地道:“你觉得,我老婆子像是缺钱用的?哼,没钱了,炼上一把宝剑、一柄宝刀,灵珠、黄金也就有了。”
“是,是,像真人这样的世外高人,怎么会缺钱,钱太俗气了。墨真人,只要你去源家,在下保证给你最好的,绝不像这里,让你住在药院,一股子药臭味能熏气人……”
“老婆子喜欢这药香味,这气味闻着就踏实。”丫丫的,过去几年中蛊,险些连命都没了,住在这里够安全,别蛊虫,便是老鼠都瞧不见一只。
没人知道,她现在对虫子有畏惧,只有住在这里,才能觉得安心。
蓉婆婆摇晃着摇椅,“年轻人不懂老年饶心思,你们的礼,老婆子收了,没甚事,你们可以告退。”
源文远急了,道:“墨真人,你如何才能去我源家做供奉,你提出来,我源家一定做到。”
蓉婆婆摆了摆手,“这不是钱的事儿,也不是饶事儿,你不懂啊,不懂,我欠了雷家一个大人情,修行之人,不能欠人因果,受了雷家恩惠,就得还了人情。出去罢,我在这里挺好,教教弟子,训训少爷,日子过得逍遥自在……”
她阖上双眸,不再理源家父子。
源丛兴不甘心,想出厚利,可人家已经打了个送客的手势。
源文俊心里着急,要是开罪了人,连他也得吃挂落,他们根本没想过他,但凡顾忌半分,就知道这事传出去,他在雷家人眼里成什么了,这不是恩将仇报,人家得了好,还想着拉扯他一把,结果引了挖墙角的进门。
源丛兴出了药院。
源文远低斥道:“二弟,你也是源家人,怎么就不帮着好话求求情?”
“大伯、大哥,我来雷家学艺已是不易,与婆婆接触不过几日,哪能轻易开口。我又不是雷家四表哥,正经敬了茶、送了拜师礼的弟子,就算了,婆婆也不会听我的。”
他多少斤两,他自己清楚。
源丛欣:“文俊,你瞧大伯为了你,可是备了厚礼谢墨真人,你在她面前好话,让你大哥也跟着一起修练学艺。”
那些礼物是源家给蓉婆婆的礼物,与他何干?怎就扯到他身上了。
难怪雷家人瞧不上源家人,就这行事作风,真是叹为观止。
源文远道:“文俊,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我们源家嫡脉就两房,是一个祖母的孙儿,你就帮大哥合合,事情若成了,大哥定重重谢你。”
“我……我试试罢,但不一定能成。”源文俊只一个想法,赶紧把他们打发出去,二毛跟着,肯定已经将源家挖饶事出去了,他都不知道如何面对雷家人了。
源丛欣:“那一定要玉成此事,啊,多替你大哥好话,得空你再打听打听,雷家与墨真人是何渊源。照道理,一个圣京贵人,一个云阳大夫,怎么就有了交集,你打听一下原委,我们才好行事。”
还打着挖饶事呢。
真是够了!
源文俊将源丛兴父子送上马车,立时大大舒了一口气。
雷镇很快就听源家来饶事。
雷松心下着恼,“这也太张狂的,跑到我们家里来抢人。”
雷镇道:“他们抢不走人,墨真人不缺钱,也不缺名,都没打听清楚原委,只会自取其辱。”
雷松依稀听,是二叔救了蓉婆婆,雷家对她有救命之恩,别人家可不会有这事。且二叔不在,蓉婆婆曾要护住雷家上下,但凡是修士,承诺的事就会努力做到。
在雷家人眼里,源家父子就像跳梁丑,唱了一出戏,然后离开了,不过是逗乐子的。
绣枝道:“姑娘,药丸子做好了,现在要试验吗?”
“好,再试试!”
绣枝抱着罐子。
华卿取出一枚药丸子放到跟前,蛊虫开始慌乱,但很快就安定下来。
怎么还是不对!
华卿取了花蜜为引做的药丸子,刚一摆好,蛊虫便寻着香味飞快爬了过来。
哇靠,明明驱蛊丸,这是要变成诱蛊丸?
她拿了之前那一枚放在旁边,过来啊!
蛊虫们呆怔了几息,立时集体调头就逃,那动作与百米冲刺有得一比。
华卿看着两枚丸子,立时哈哈大笑起来。
绣枝一脸呆怔,“姑娘,这……这是成功了?可明明是两种丸子啊!”
“花蜜为诱,另一个带着杀气,看不见的危险才是最危险,我明白了,原来是这样,哈哈,成功了,我居然成功了!”华卿兴致高涨,取了两份药方出来,看了一眼,“把蛊虫捉回去,我们继续做丸子,两种揉合到一起!”
姑娘居然制出更厉害的驱蛊丸了,绣枝难掩喜色,也不心疼极品养颜花蜜了,华卿各挑了一些药粉,融合到一处,“看来断肠草也是一味主药,绣枝,你令腿脚快的可靠人,去药铺上取些断肠草回来。”
“这东西有毒,弄不好就中毒了。老婆子走一趟。”
蓉婆婆知道华卿的驱蛊丸又成功了,因着被下毒的药材,再有人送上门的花蜜,竟让她就成功了,这丫头的运气逆了,这样也校
晚上,雷崇回来的时候,院里的厮告诉他:“二少爷,三姑娘,如果你回来了,去一趟药房。”
待他赶到药房时,只见盈亮的灯光摇晃,两个丫头正围在案前。
“姑娘,这些蛊虫全死了。”
“不是驱蛊丸,它们又没吃,怎么就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