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座位?又要换么?”索少离问。
“对啊,”谢琅身体往后一靠,“没办法喽,月考成绩快出来了嘛。”
“我高一的时候,换座位也没这么勤快啊,”索少离说。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大头得意地说,“因为我们这届特殊啊。”
“特殊?”潘子怡抬头,“哪里特殊?”
大头一见平时不怎么说话的潘子怡也问他,立马来劲了,“我们这届开始竞争特奥班,无论结果成功与否,肯定要写入校史啊。”
众人听完大头这句话之后,写作业的写作业,低头的低头。
大头感觉空气似乎安静了下来,连忙朝着教室门口看去,没有班主任,那他们怎么都不说话?
不是谢琅、索少离和两位学委不说话,实在是不知道说啥是好,即便谢琅心气高,也不得不承认,两个特奥班的水平可是比他们高出一大截,想要把他们竞争下去?难,难与上青天。
不过,既然桦中这么说了,想必还是对其他几个班抱有希望吧
顷刻间,第三节课的上课铃已经响了。
政治老师进班级上课,拿出了月考试卷。
这次政治选择题有三十二道,每题一分,一般来说,如果选择题错了超过十题以上,及格就有点悬了。
大题的话,还好一点,还有挽救的机会,说不定写的多一点,改卷老师看字写的多,或许会给几分辛苦分,不过答案也要写到答题点上,不然写再多,改卷老师也爱莫能助。
一般来说,月考或者期中考试,考试范围都是阶段性的学习内容,不是整本书,所以考点比较详细,这就需要学生将各个知识点熟记于心,否则答案写的驴头不对马嘴,得分才怪。
“政治答案有个好处,”大头趁政治老师板书时小声说,“哪怕没背到考到的知识点,也可以自己编一下。”
谢琅无语,“怎么编?”
“当然是看着前面的选择题啦,选项里总有能用到的吧,”大头说。
“你可真是物尽其用,”谢琅说。
此时政治老师面向大家开始讲题,两人连忙停止窃窃私语。
章蔷看着自己的政治答题纸,其实考的还可以吧,又偷偷瞧一眼谢琅的答题纸,谢琅倒是没有用手或书盖着答题纸,所以很轻易就看到了,没有自己分数高。
章蔷不禁有些小小的雀跃,能比上次月考第一的学霸高一门,虽说无关紧要,但还是蛮开心的。
当然,其实章蔷政治的分数并没有比谢琅的高,她没有算上前面客观题的分数,只是看到了后面大题。
像政治这类有选择题的科目,考试时,答案都是分开的,客观题涂在答题卡上,主观题写在答题纸上,分别计算分数。
每次考试,都有学生把准考证号涂错,或者把选择题的答案涂错,有些同学甚至把选择题顺序看错,最后这种情况比较少见。
谢琅倒是不怎么在乎自己的分数和别人相比,高还是低,只是在乎自己有没有比上次高,或者有没有比上次更加进步。
每次试卷的难易程度不一样,所以如果仅以分数高低来判断自己这段时间的学习是否有进步的话,未免有失偏颇,而根据试卷本身难易程度以及班级平均分或者年级平均分的话,倒是可以更加精确的知道这段时间自己有没有进步的。
很多理科生不太喜欢政治历史这类注重记忆的学科,认为很机械,而且认真背诵的样子很蠢,他们更喜欢思维上的蜕变以及跳跃,学习过程中也更加注重理解,很多知识点需要牢记硬背的学科,着实不喜欢。
而大头就不一样了,本身就不是一个纯粹的理科生,喜欢语文甚过数学,对于政治历史这类学科也更加敏感,自然不会同意只是死记硬背的说法,背诵当然是有技巧的,都是学生,文科生又不可能比理科生记忆强多少。
政治刘老师有时候蛮无奈的,毕竟在理科班讲题,理科生的想法他从教这么多年又不是不知道,不过没办法,学业水平测试理科生得考啊,所以尽力去讲的容易理解一点。
不过让刘老师略感欣慰的是,这次月考,三班考的还不错,对得起自己辛苦的讲解。
政治课下课后,又到了吃中饭的时间了,政治老师也不多啰嗦,铃声一响,宣布下课。
同学们飞奔去食堂,还有些走读生中午回家吃饭。
桦中食堂对于住宿生是严格实行包餐制的,至于走读生,那就看自愿了,像卢嘉豪这类,办了饭卡,但是几乎没去过食堂的,也很少见,都是回家吃,下午就在校外吃。
虽说桦中地处偏僻,但毕竟是一所中学,每到饭点,校门口内外,人流量还是蛮大的,所以桦中校门口对面一排都是被小饭店、超市和文具店占领。
偶尔也会有小贩推着车过来卖鸡蛋饼、鸡蛋灌饼以及煎饼之类的,为了适应学生辛苦的学习生活,在考试周还会推出茶叶蛋等一系列产品。
卫不卫生不清楚,不过桦中明显是不允许让同学们将校外买的熟食带进校门的,也不允许小贩在校门外一定范围内售卖。
尽管桦中的规定很严格,不过在那范围之外,老师有管不到,大家都是为了养家糊口嘛,谁也不难为谁,毕竟老师又不是城管,又不可能把他们的车扣下。
不过,城管也不是不来突击检查。
卢嘉豪中午就遇到了一次,由于今天中午家里没人,所以就决定在校外解决了,之所以不去桦中食堂,也不是饭卡里没钱,而是卢嘉豪觉得桦中食堂的饭菜实在难吃,所以他宁愿去校外吃卫生可疑的卷饼。
有些心不在焉,可能是政治选择题错太多了吧,卢嘉豪随口点了一份鸡蛋饼,卖饼的阿姨手脚麻利地打鸡蛋,摊在饼上。
不过短短几分钟,鸡蛋饼就做好了,卢嘉豪掏口袋拿出五元钱递给阿姨,想着鸡蛋饼和鸡蛋灌饼有啥区别。
“城管来了!”旁边那位卖鸡柳卷饼的阿姨喊了一声,于是一溜小贩推车跑了。
一切发生的太快,等卢嘉豪反应过来,还保持着刚刚递出五元钱的动作呢,“阿姨,钱还没拿呢!”
“小伙子,送你吃了!”阿姨侧着头喊了一句,不一会儿,已经看不到她的小车了。
卢嘉豪怔怔站了半会儿,之后走到树荫下,手里拿着卷饼吃了起来,下午再把钱给阿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