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如何啊?”大头问谢琅。
“感冒早就好了,”谢琅说。
“我没问这个,我是说小高考考的怎么样?”大头接着说。
两人虽然不是同桌,而且座位隔得比较远,只有在去食堂校外吃饭或者去清洁区打扫的时候,谢琅才能和大头聊几句话,高二下学期,手机就上交了,这点大头自然也知道,于是趁机问问谢琅小高考如何。
“快点的,你们怎么这么慢?”卢嘉豪在前面喊。
“哼,你怎么不对你的同桌大喊大叫呢?”大头走过去对卢嘉豪嗤之以鼻。
“她不是在后面拿着打扫工具的嘛,”卢嘉豪辩解道。
“难道我们手里拿的是空气么?”大头问。
“拜托,男生拿多点很正常好吧,”卢嘉豪接着说。
“索少离呢?”卢嘉豪看向谢琅身后的几位同学。
“他有事,今天下午来不了,所以我代替他值日,”颜莫说。
“也行,”卢嘉豪点了点头,“谢琅,你去清点下人数,看齐没齐。”
大头无语,“一组一共就七个人,还需要清点嘛?”
“齐了,”谢琅看了一下说,“连你一共八个人。”
“行,”卢嘉豪严肃地看向值日组的七个人,“之前由于是小高考的原因,所以我们班级打扫的清洁区被年级主任说了,接下来无论如何不能再被检查扣分好吧。”
“难怪,原来每天你是被主任叫去批评是吧?”大头说。
“怎么能这样说呢?”卢嘉豪有些慌乱,“你这样讲我很难做劳动委员好吧,快点值日,不要耽误晚读。”
“额,陈雨柔和章蔷去北面,程瑜和大头去树林那条路,我和颜莫还有庄妍在这里打扫,”谢琅说,“你们打扫的快一点的话,还能回去休息几分钟。”
卢嘉豪径直走到校道旁边的梧桐树下坐下,“抓紧扫落叶,别扫不干净。”
“我服了,”大头边扫边对程瑜说,“我不明白卢嘉豪过来干嘛,他又不值日。”
“可能过来监督的吧,”程瑜说。
大头故作生气地说,“就他还监督,天天被主任骂。”
由于是三月份,梧桐树正是抽新芽的时候,地上也没什么落叶,所以打扫的很快。
“打扫好了,劳委,”章蔷对卢嘉豪说。
卢嘉豪站起来,在清洁区转了一圈,“行,收工。”
“这样真的可以么?”大头说,“万一我们走了之后,树上的落叶又掉下来怎么办?你岂不是又要被主任骂了?”
卢嘉豪无语地看向大头,“这还用你说是吧,别贫嘴,快回教室,我再看看。”
“走吧,”谢琅对清洁小组成员招呼了一声。
“那我们走了,”程瑜对卢嘉豪说。
“赶紧走,赶紧走,还看我干嘛?”卢嘉豪无语,背向他们,看着树枝。
六七个人拿着打扫工具走上楼梯的时候,大头转过头来对谢琅说话,发现陈雨柔没跟过来,笑了一下,没有大声嚷嚷。
“晚自习要讲题是么,谢琅,”庄妍问。
“对啊,数学试卷,小高考之后,就只有五门科目了,”谢琅说。
“进教室喽,”大头和程瑜抬着垃圾桶走上楼梯。
其实这几天谢琅颇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毕竟小高考结束了。
不管结果如何,那段努力学习政史地生的日子也是一去不复返了。
其实他考试的时候出了一点小小的状况,历史答题卡没有涂好,有两个选择题没有涂上去,时间计算失误了。
也可能是紧张的缘故,谢琅也没有一直想这件事,如果就因为这两个选择题而没有考到九十分的话,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考试之前谢琅还在推测试卷的难易程度,没想到却在答题卡上出现了失误,这可真是令人无可奈何,不过也是自己的失误。
学习还在继续,也是时候调整自己的心态去面临新的学习阶段了。
高三教学楼以及校道旁边已经贴上了高考励志标语,而高三教室里面每个黑板上都写了高考倒计时。
小高考和真正的高考相比,只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对于高三学生来说,高考才是人生的分水岭。
“下面请谢琅来给大家讲下第14题,”简傲在黑板旁说。
“到你了!”章蔷戳了下谢琅。
“哦哦,”谢琅反应过来,连忙拿起讲义走上讲台。
“这道题目,我先给大家讲一下我的大体思路,”谢琅在黑板上画了下图。
时间似乎变得凝滞起来,又似乎没有。
一个月前,当班主任说大家要重点复习小高考的时候,大家就再也没看到谢琅上来讲解过数学题目。
虽然数学试卷的难度没有变化,只不过有些时间分给了四门科目,所以大家都是自己课后去研究题目的解法。
小高考三天结束后,给大家最深刻地变化其实就是没有变化。
学习的压力依然在,甚至更大了,因为之前只注重于小高考的五分,还没有想到高考,现在高考离得也很近了。
或许是因为考试太多的缘故,又或许是心理建设的好,大家已经对于老师口中说的重要性见怪不怪了,再怎么说,大家都是考过很多试的学生不是?天天看到彩虹,终究也会像看白云一样平常吧。
晚自习第一节课很快,就过去了,当谢琅留下满黑板的计算思路之后,大家就自己看着黑板整理了,这满黑板的,当然不是只有一道题目。
等到晚自习第四节课放学后,大家才反应过来,这一天过去了。
“谢琅!”
谢琅回头,原来大头还在教室门口挤着没出来,于是他站在窗户旁边等大头。
“你怎么这么慢?”谢琅问挤过来的大头。
“拜托,我这体格,容易么?”大头无语。
“你有事情要和我说吧,”谢琅问。
“你怎么知道的?”大头很惊讶。
“拜托,你都多久没有在晚自习放学后喊我了,肯定有事吧,”谢琅说。
“对,我想说,我们高二年级,最近好像有个郊游,”大头说。
“真的?”谢琅问,怎么突然有个郊游了?
“是因为学校领导觉得我们学习太过辛苦,所以组织的吧,”大头说,“不过高一也有来着。”
“你刚刚不是还不确定嘛,”谢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