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你走吧。”
校医迷茫地望了望自己的办公室。
我去哪儿???
感受到薄棯逐渐泛冷的目光,校医灰溜溜地走出去,顺便还帮他们关了门。
这个不算大的空间里,只剩下两个人,薄棯携有笑意的眸子看着床上的人,舌尖带过后槽牙。
刚才扛着许晨星的时候,走路的颠簸让她很轻易就看见了掩藏在高领下被篮球砸裂的伤口。
一个小时以后,许晨星醒来了,他瞧见了一直守在身边的余温,略带苍白的唇瓣动了动,心中一块地方柔软了些。
“嘶”许晨星后知后觉抚上了脖颈,运动了一下颈椎,掀开被子。
“许少爷不解释一下自己的脖子?”薄棯翘着二郎腿,手上把玩着医书,注意力全在上面,嘴巴撅着。
许晨星铁定猜到了自己的脖子被他看见了,按捺住心中的慌乱,眼光躲闪,不敢正视对面的少年,“这这个是唔!”
薄棯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了一个大橘子,掰了一半塞到他嘴里,堵住了他接下去要说的话,笑得烂漫,“不愿意说没人逼你。”
又凑过去痞里痞气地说:“不过别让我知道谁弄伤你的,不然我弄死他们,到时候我可就要为你背负人命了,你呢,也必须对我负责。”
许晨星好感度5,当前好感度20
原来是把他拼接的身体当成是划伤的伤口了,真是个大笨蛋。
许晨星不自然地别开他玩味却显得认真深情的视线,垂眸时咬了咬唇瓣,似乎在纠结着什么。
薄棯上下瞄了他一眼,轻笑,“小傻子,想什么呢?”
“别这么和我说话,我不弯,而且很恶唔!”
可恶!又被塞了一口橘子。
“不会说你未来男朋友想听的话,那就闭嘴。”少年邪笑,那神情要多放肆有多放肆,仿佛许辉安现在已经光溜溜地在他眼前了一样。
许晨星面部有点僵硬,不自觉地动了动鼻子,然后狠命地咬着嘴巴里的水果,好像那就是余温一样。
“好啦,别赌气了!”
薄棯势在必得的样式在许晨星眼里全然一抹流氓痞子,很不爽,但是不爽中又惨留着些不可言说的悸动。
余温我可以相信你吗?
门外,走廊处立着一抹娇弱的身躯,靠着墙壁,散发出冰冷的寒意,冰封了十里空气,偏偏那人不自知,源源不断。
直到校医办公室的门开了,熟悉的身影走出来,他看见了刺眼的一幕,少年的后面,跟着一个不知死活的存在。
两只精雕细琢的幽深眼瞳含有危险意味地擒了起来,像只濒临发怒边缘的野狮,许辉安勾起了嘴角,细长鲜嫩的白指抚过薄凉唇瓣。
呵,这只小家伙惹祸了,不自知啊
“许辉安,你站在这里干什么?挡着本大爷的道儿了!”一个女生从后面推了许辉安一把,衣袖挽起来,有一个蛇形刺青。
一群女生跟在后面耸着肩膀,不断起哄。
许辉安暗了暗神色,慢条斯理地从地上站起来,掸了掸落在身上的灰,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