孜秋傻呵呵地笑了出来,“就知道师傅对徒儿最”
女孩的话还没说完,薄棯递了一个白眼过去,把眼前烧烫的红薯扔给孜秋,“多吃杂粮,对身体好。”
“师傅”孜秋皱着小眉头,可怜巴巴地趴在桌子上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望着她,像一只撒娇的小猫儿。
“不喜欢?那就去和你师兄师弟吃吧。”薄棯作势要取回红薯,被人家一把拿过去,不管不顾吃了起来,“小心烫。”
孜秋果然被烫到了,不过也没说什么,她宁愿吃红薯也不要跟楚焕楚修之那两个神经质的男人吃饭,感觉下一秒就要小命不保了。
楚焕那个人吧,妖孽邪肆,但是眉眼始终是危险的,那句话叫什么来着,人面兽心,表里不一。
楚修之就更不用说了,和变态一样,冷漠病态无缝转换,堪比神经分裂,上次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罚她砍柴劈柴。
是砍了半座山的树!
跟着俩人一块吃饭,她还不如饿死。
红薯真好吃。
真香。
“啊死人了!死人了啊!”
外面有人大喊,薄棯差点被鸡肉噎死。
“师傅,不去看看吗?”孜秋问。
“我又不是官,死人了去找衙门。”
楚修之着急忙慌地出现在薄棯面前,见她平安无事,心里的石头也就落了地,站在一边。
“师兄对师傅真是关心。”
寻声望去,一抹红色的身影倚靠在门上,银白色的长发毫无顾忌地倾泻而下,有几缕散在胸前,俏皮地勾了勾。
楚焕面色红润,昨晚看来睡得不错。
“焕儿,这身衣服不错。”薄棯朝他伸出了玉手,示意他过去。
牵起了楚焕的大掌把玩着,旁若无人。
忽视着一道阴冷的视线。
“你们从哪儿听到的风声?”忽然,薄棯有一没一地问着,没人知道她真正的意思。
楚焕和楚修之眸色一怔,有那么一瞬间明显的僵硬。
“师傅”楚修之上前一步,神色略显紧张。
“你们从哪儿听说孜秋烤了鸡给我吃?怎么都过来抢?”薄棯邪肆一笑,扯下来一根鸡腿,声音含糊,“为师警告你们啊,鸡是我的,你们只能看着我吃。”
楚焕:“”
楚修之:“”
“客官啊客官!”店小二突然冲进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见到薄棯就跪下来,“求求您大人有大量,救救我母亲吧!”
“哦?老兄,我可是残废之人,你跪我做什么?折寿。”薄棯的笑意稍稍褪去几分,有那么点自在。
“小的看客官衣着不凡,定是大人物!所以小的惶恐!求求客官了!求求客官了!救救我母亲吧。”店小二没说一句话就往地上猛磕几次头,不一会儿,额头都破了,血液顺着脸颊留下来,染了几分狰狞。
薄棯像是听到笑话一般,搓了两下油乎乎的手,眼睛瞄了眼桌上的酒杯。
孜秋连忙倒了一杯酒。
薄棯一边品尝酒酿,一边添了力道扣住店小二的下巴,声音如同住在遥远森林的精灵传来的一般,带着不可一世的霸道和狂傲,“凭什么?”
“什么?”
“小子,那又不是我母亲,我凭什么救?”
“百里客官!小的一定尽心竭力!若是救了小的的母亲!小的一定尽心竭力伺候您一辈子,来世做牛做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