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姨奶奶那么多,糟心事儿多了也就多了。”
“郭员外的大夫人啊,二少爷三少爷死了以后,伤心过度,从此一病不起啊,请了无数大夫都医治不好。”
“啊?真糟心,我记得三年前他家大儿子也走了吧?”
“唉,无后啊,也难怪大夫人卧床不起。”
那两人八卦了许久,薄棯一字不漏得听了去,秉着做好人管闲事的态度,她拉着常安去凑热闹。
薄棯扮成大夫的模样。
“大夫,内人的病”郭员外担忧地问。
薄棯眉梢上挑,压低声音,格外严肃,“夫人怕是沾染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哇。”
“庸医!一派胡言!世上怎有鬼神之说?”郭员外拍案而起,粗指指着薄棯,“来人!给我打出去!”
“哎哎哎,别恼羞成怒嘛郭员外,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紧张什么?”薄棯大大咧咧地翘着二郎腿,不忘牵着常安的手。
郭员外不善隐藏情绪,不自然的拱鼻子行为暴露了些什么。
“我看郭员外指尖发黑,脸色也比寻常人偏白,传闻武林有一种功夫,需取至亲血脉之髓,幻化为引”
薄棯好整以暇地看着郭员外逐渐苍白的脸,有条不紊地继续说着,到最后,员外竟心慌地跪坐在地上。
“我想夫人,是出于内疚吧,久而久之形成心病。”
“我原是乾坤派的弟子,有一次破了禁地,偷学禁术被赶出门派,走了时候偷走了一本戮血的秘籍。”郭员外泣不成声。
薄棯报官抓了郭员外,后来听说,他不堪承受巨大的心理压力,疯了,在天牢里整日哭喊,叫着三个儿子的姓名。
“让一让,让一让啊!”薄棯身后传来追逐打骂的嘈杂声。
一个乞丐装的女孩儿手里捧着一堆白面馒头疯了似的往前跑,后头跟着手里拿家伙的大老爷们。
薄棯牵着常安,下意识离开。
宿主,帮女主啊!
“关我事?”
她抢馒头是为了给城郊已经饿坏了的孩子们吃,你再不帮忙,她就要被打了!
“”薄棯认真地思索了一会儿,“关我事?”
你!你你要做好人啊!梧桐已经被气糊涂了。
“帮助抢匪,打退追击者,我,好人?”薄棯表示不懂好人的定义。
某女十分无奈地耸肩,“哦,好吧。”
那些人正追着,突然前面闪现一抹矫健的身影,素衣翩翩,清雅出尘,宛若世外仙人。
“你们几个大老爷们,追一个偷你们包子的小乞丐,你们”薄棯实在没话讲了,“算好人吗?”
咳咳梧桐一口老血吐出来,它快被薄棯的脑回路惊呆了,宿主,你可以,换一种方式
“喂,我们打一架?”薄棯笔直地立在那儿,丝毫没有一丝惧意。
啊!宿主你可以给他们银子,当做你做善事帮了那群孩子!
“哦,不早讲。”薄棯从钱袋里摸出银子,扔给不远处追逐的人,然后潇洒地离开了。
“我算好人了吧?还是不留名的好人。”薄棯问。
哪儿有人这么问问题的啊喂!
“谢谢你啊,小哥哥!”乞丐笑得灿烂,朝着薄棯挥挥手,跑着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