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棯余光扫过大殿正门,视线碰撞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白衣翩翩,如谪仙人。
“拿下。”半初冷声命令,低沉的嗓音似幽静的碧潭,当他眸光触及到薄棯时,脸上的线条立马变得柔和。
他像一个孩子,绽开了她最喜欢的笑容。
那是风雨过后的甜腻。
言玉还想挣扎着什么,正欲破口大骂,就看见柳丞相被三个侍卫压上了大殿。
薄棯毫发未损,打斗使她热得脱了一件衣裳,亲昵地用小脑袋碰了碰半初的额头,笑得狡黠。
如战胜归来的丈夫一般,期望小妻子的夸奖。
半初勾了勾她的鼻子,半蹲下来,让自己低于薄棯。
薄棯的视角,男人扑闪着蝶翼般的睫毛,高挺的鼻梁镶在脸中,紧接着往下,就是那因为害怕与欢喜叠加而变得朱红的唇瓣。
薄棯想也没想搂着他的脖子,亲了上去,辗转反侧,仔细品尝唇的每一处,并未深入。
宫人们都在收拾宫殿,有些没注意,有些注意了,却羞红了脸,不敢言语。
一番打理之后,皇殿恢复了以往的辉煌与宁静,那些破损的刀痕倒是皇宫浴火重生前的荆棘。
“母皇,所有叛军皆处理!”言墨带着刀走上来,身上还有些许血迹。
“好!墨儿,赏!”
言玉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道:“你居然背叛我?!”
伸直食指指向薄棯,“是你!是你!”
她死都没有想到那个把自己奉为救命恩人的言墨居然在最关键的时候转而投向言颜的怀抱!
那个连毒杀别人都漏洞百出的……
等等……
言玉突然惊恐地看向薄棯,皱紧了眉头,迎上薄棯略显狡诈的双眼,咬牙切齿,“是你干的,是你给本宫下套!是你!你个心思歹毒的女人!”
言玉跟疯了一样,言锦厌恶地瞥了她一眼,“大皇女言玉串通柳丞相欲谋反!压入大牢,择日问斩!”
薄棯好整以暇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时不时调戏一下身边的半初,像是一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始终观察着这场闹剧。
因为谋反,和柳星的婚约自然而然也就作废,言锦另赐婚言颜与半初,三日后完婚。
当然,三日是半初提出的,他可等不了那么久,要不是准备之物实在繁多,他恨不得马上就嫁给薄棯。
薄棯来到了天牢,打量疯子般看着已经人不人鬼不鬼的言玉,“知道自己为什么输么?”
“本宫没输,只要本宫还未死,你永远成不了王!”
“成王?”薄棯笑了笑,故作可惜,“妹妹可从来不想当王,做这一切不过是为了气气你。”
“……”言玉一下子忘了反应。
这女人刚刚说什么?多少人想独占的王位被她轻易得到,反过头来只是为了气她?!
她是脑子被门夹了吧!
“言颜!”
薄棯一如既往地表现出无害的模样,嘴角漾出似有似无的弧度,“一个死囚犯而已,怎敢直呼太女姓名?罪加一等。”
话音刚落,狱卒挥鞭而下,言玉惨叫连连。
【宿主,再狠一点,原主言颜那么无辜,还在天牢里被打得毁容,不成人样了,还被囚禁了几十年。】梧桐觉得这点程度还不够塞牙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