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九章 在我怀里待多久(1 / 1)半死塘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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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寂的身体好的出奇的快,只躺了七天便可以下床了。这一日刚过申时,云初就被贺君欢带了出去,云寂便自己在院子里走了走。

“你怎么自己起来了?”是妗春的声音。

妗春手里端着他平日需喝的药,见他一个人在院子里走动,心里暗骂这人怎么这么听话,但还是赶紧放下药碗,过去扶他。

“你来啦。”云寂朝妗春笑了笑,顺从地让她扶着自己到了一边坐下。

那日那一刀,他原以为自己是会死的,昏沉之际,额上觉得一阵清凉,他伸手去捉,却被大力推开,似乎是牵扯到了伤口,剧烈的疼让他一下子清醒了。后来,云初告诉他,他抓的是人家妗春的手,妗春忍了忍才没给他一巴掌。

云初这几日总是跟着贺君欢出门,小渝白天要陪公子练武,方婆婆要操持家里的事,也就是有妗春才空闲一些,每天来给他送药。

“快喝了吧,一会药凉了会更苦。”妗春见他出神,便以为他是嫌药苦。

“好。”云寂笑笑,端起药碗一口气喝了。

“也不知道小姐这几日在忙什么?”妗春苦着脸趴在桌上,自从云初来了以后,小姐就很少带着自己出门了。这个云初,也太可恨了。

“小姐不让你跟着,应当也是为了你好。”云初看她苦恼的样子,大概猜出她是因为什么。

“我知道啊。”妗春看了他一眼,又偏回头,继续说,“我知道小姐不是寻常女子,她和小公子都是要做大事的人,我只是怨恼自己太笨,没法为小姐分担一二。小姐身子本就弱,最近又总是到深夜才得睡,原先只夜里才喝一次药,现在每日清起也要喝一次。”

“小公子不同意小姐加药量,要先去书问了贺叔父才可以,可小姐根本不听,那天还是我第一次见小公子发那么大的脾气。”妗春说着,慢慢将脸埋进臂弯里,小声啜泣起来。

云寂一下慌了手脚,十七岁的小男生,从七岁开始就一直在阴暗里活着,哪里会安慰女孩子,可是手忙脚乱地好一顿哄,才叫她止了哭声。

另一边,贺君欢一身男儿打扮,和云初正在城西一家酒楼二楼的雅间里。

“有把握吗?”贺君欢捏着一杯酒,搁在嘴边却没喝,眼睛却盯着楼下的一处宅子。

云初用力地点了点头。

“若是不成,也不要勉强,保命要紧。”贺君欢将杯子搁下,因为肺部有疾,她不可以饮酒,怕是一辈子都无法体会喝醉的感觉。

“培养你们,花了我很多心血,你们的命,比这事重要。”贺君欢叫住走到门口的云初,轻轻地说。

云初正在推门的手一下子停住,扭头看一眼侧对着自己的贺君欢,束起头发的她,像一个英姿飒爽的少年郎,只是眼睛里的淡漠,却总也挥之不去。

“是。”云初垂下头,听见自己低声应着。

他们今日是来杀刘印河的,刘印河是当今德妃的兄长,现任衢州织造,富可敌国,当今圣上初登基时,出兵所用的军需大都是从他这里得来的。德妃之子顾旌齐,当今郢王,是顾旌舟问鼎皇位的一大障碍。而刘印河作为顾旌齐的一大助力,只有除去了,才能让人放心一些。

杀了刘印河,也是当日玉清观之约,顾旌舟对贺君欢的要求,接平儿进凌王府的要求。

刘印河贫困时,与结发夫妻宋氏的感情很好,可是饱暖思**,发家后的刘印河也和很多男人的一样,开始逛窑子,在外面养了几个外室。每隔七日的傍晚,刘印河都会来城西的小宅子,那个宅子里是他养的三个外室,而那处宅子就是贺君欢现在所在的雅间的斜对面。

那个宅子虽说守卫不多,但刘印河本身是个惜命的,每次出门都会带上五六个家丁跟着,个个都是练家子,不是太好对付。

自己带到京中的死士经上次,死的死,伤的伤,其他的又各有任务,若情况不好,贺君欢只能亲自上了。

云初下楼后,走进一条巷子里,抬头和楼上的贺君欢对了个眼神,朝她点了点头。

对面,贺君欢微微垂眸,却突然一挥手,数根银针直直朝云初飞了过去。

云初定定地站在原地,那些银针却只割断了他几根头发,擦着他的耳朵,朝着他身后钉了过去。云初跟着转身,见到一位白衣男子,不由得心里发怵,他何时站在自己身后的,自己竟然毫无察觉?

只见谢如琢手中的扇他子“唰”一下打开,整个人一旋身,那些银针便钉在了身后的墙上。

贺君欢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谢如琢,虽说后来打探到上次是谢老爷子瞒骗谢如琢做的,但自己那十个人终究是折在他手上的,看在叔父的面上,她可以既往不咎。但是这一次,如果他敢坏自己的事,她绝不会放过他。

谢如琢收到贺君欢警告的眼神,却笑得更灿烂了。

“若是不想招来官兵就放轻松些,我和你们小姐可是朋友。”谢如琢想拍一拍云初的肩膀,却被云初躲开了,一只手尴尬地停在了半空。

云初不同他多废话,抬头看着贺君欢,见贺君欢朝他点了点头,便翻进了院子里。先摸着将两个暗处的悄悄解决了,然后趁门外家丁不注意,摸进了刘印河和外室的房间。

一进屋,那股子淫乱的气息就扑了云初满脸,床上四人正颠鸾倒凤,不停发出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这让未经世事的云初羞得满脸通红。云初轻手轻脚地往床边挪动,却还是不慎被一个跪在地上的外室发现了,大声叫了起来。

门外的家丁听见叫喊声,立刻冲了进来,这让云初没能先一步杀了刘印河。

贺君欢听见尖叫声又等了一刻,还不见云初出来,那就说明,云初没有得手,还被人缠住了,想到这,她立刻下了楼,直奔刘印河的小宅院。

刚翻进院子里,就被一只手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她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这么莽撞,你就如此担心你那个小侍从吗?”谢如琢把贺君欢紧紧抱在怀里,整个人靠在一座假山后面。

“自然是担心的,毕竟,我的死士也没有几个了。”贺君欢直接同他挑明了,她以为谢如琢今日跟到这来,是什么都查到了。

“我倒是没想到你会这么直接地告诉我。”谢如琢贴近贺君欢的耳朵说道,“其实,我并没有查到你,我只是这几日,每天都在跟踪你。”

贺君欢抬头瞪着他,自己就这么被这个人给糊弄了,真的是,该死。

“你还要在我怀里待多久,再不去帮忙,你那个小侍从,可就要没命了。”谢如琢见贺君欢一脸愤怒,笑着说道。

贺君欢也回过神来,甩开谢如琢就冲进了屋子里。

一进屋,就看见云初满身是血的和面前的人厮杀着,身后的床上是已经死掉的刘印河。贺君欢一挥手,甩出十几根银针,虽然对于那些壮汉而言只是被蚊子叮了一口,但动作相对缓慢,还是给了云初下手的机会。

贺君欢也从地上捡了一把刀,许久没有握刀,贺君欢几乎要忘了握刀是什么感觉,虽然自己没了内力,但身体记忆还是让她利落地挥舞起了手中的刀。

待全部解决掉之后,贺君欢走到云初面前。

“我同你说过,不要逞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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