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五章 或许不是王妃的(1 / 1)半死塘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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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知道,那天在客房里,贺君欢和谢如琢发生了什么,只知道那天他们两个聊到了天擦黑。谢如琢一出屋门,便直接回了谢家,而贺君欢则被前来复命的云寂带走了。

两人来到了城东一间废弃的荒屋里。

“小姐,就在那里面了。”云寂推开门,将贺君欢请了进去。

一进屋,一股腐朽的柴木味道迎面扑了过来,呛得贺君欢不仅一阵轻咳。

“小姐。”云寂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香囊来,呈给贺君欢,“这里面是沉香,可去腐味,提神醒脑。”

贺君欢微微点了点头,接了过去,味道虽清雅,但味道太淡,不过倒是真的提神醒脑的,是沉香中的下品,这么一小块也就不过十两银子。

“多谢了。”

云寂点了点头,原是想说出来的,但想到云初的嘱托,又把嘴边的那些话咽了回去,“小姐,咱们先进去吧。”

“嗯。”贺君欢点一点头,跟着走了进去。

里面,一个布麻袋里似乎装着什么东西,一直在不停地蠕动,还不时发出“呜呜”的求助声。

贺君欢给了云寂一个眼神,让他上去把人放出来。

被放出来的人,有些惊慌,他缓了缓眼睛,才看到贺君欢,脸色才缓和了一些。

贺君欢用绢布擦了一个椅子,坐了下去,然后让云寂把那人嘴里塞的布抽了出来。

“说吧,你是什么人?”贺君欢清冷开口。

那人冷哼一声,并不准备回话。

贺君欢也不恼,轻笑了一声,说道:“你知道,这间屋子离那里最近吗?”

“城东乱葬岗。不管你怎么叫都不会有人听得到,也就是我想怎么折磨你都可以,而你最好可以撑得住,否则,你便不可能见到明日的阳光了。”

贺君欢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

“这个,是五石散,寻常人用上一指甲盖便会欲仙欲死。你说,我若将这一瓶都用在你身上,你会怎么样呢?”说着,朝云寂招了招手,“云寂,好好伺候这位孙公子。”

见着云寂一步步走进,那位“孙公子”终于表现出了害怕,不停地往后躲。他原本就是去孙府打秋风,正巧听到孙滨伯父在为某些事困恼不已,为了多拿些钱,便将自己从旁出听来的方子告诉了他,今日他原本是要回乡下,没想到刚一出门便听被人打晕了,他原先一直害怕是自己的那些个债主,发现不是这才放下心来。可没想到,这么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子,竟然这般狠毒,那五石散,他曾听说过,自己村子里的那家钱员外就是因为染上了五石散,家财散尽,最后吸食过量整个人都疯了,整日疯疯癫癫的,后来淹死在了村口的那条河里。

“不,不要,我告诉你,我全部都告诉你。”孙公子尖叫着说。

贺君欢隐在暗处的嘴角翘起一个弧度,说道:“这样才乖。”

她走过去,问着他:“叫什么?”

“孙炳权。”

“哪里人?”

“附灵县人,和工部尚书孙滨是同族,他是我的堂伯。”孙炳权一字一句,认认真真地回答着贺君欢的问题。

“你这次来,是来做什么的?”

“我,我被债主追,没办法了,来找我堂伯要点钱。”

“原来是来打秋风的。”贺君欢冷笑一声,“那你还做了什么?”

“没,没有了。”孙炳权想起孙滨的警告,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死咬着牙说。

“没有了吗?”贺君欢笑了一声,“真奇怪,你怕孙滨杀你灭口,居然不怕我吗?”

说着,指尖一转,数枚银针飞出,直冲他的右耳,竟然钻出一个大洞来。

孙炳权疼得在地上打滚。

“孙公子,你说,我这下一针,该扎哪呢?”贺君欢笑着看向他,却让孙炳权觉得阴风阵阵,后脊直冒冷汗。

眼见着贺君欢就要再放针,孙炳权尖叫着说:“堂伯说,我那个做了王妃的堂姐,一直没有身孕,怕被王爷厌弃,找我要了一个助人受孕的方子。”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贺君欢吩咐云寂说道:“把他带到苏掌柜那去,孙滨那老匹夫,这会肯定想让他死。”

“那小姐您。”云寂有些担心地问。

“我自己回去就行。”

“是。”云寂说着,抓起孙炳权的衣领,把他扛在肩上带走了。

贺君欢走在街上,不停想着这些事情。

孙滨求得方子,应当是给郢王妃的,怎么会是那个瘦马怀孕呢?难道是因为这药对女人身体伤害太大?可若是这样,顾旌齐怎么会同意呢?况且,若是这样的话,那郢王妃那里,她又该如何做呢?

想着想着,突然一个念头钻进贺君欢脑海里。

或许,这药确实是替郢王妃求得,但郢王妃不可能给那瘦马用,只有可能是,郢王妃准备给自己这边的侍妾用,为了挣个荣宠,只是可惜,被那瘦马抢了先。若是这样的话,那么想必过不来多久,郢王府上应该还会有其他侍妾有孕。

“若真是这样,说不定,我就可以替你报仇了涟漪。”贺君欢小声呢喃着。

苏涟漪的事,并非编撰,而是真的,当年郢王顾旌齐下邳州,与苏家小姐一见钟情,却被一瘦马半路拦截,不仅抢走了顾旌齐,甚至直接下毒,害得苏涟漪腹中孩子流失,而苏涟漪也被诊断此生不能有孕,绝望之下,苏涟漪跳崖自尽。

而那瘦马,就是如今郢王府的侍妾漱湘。而苏涟漪是贺君欢那十年来,唯一的朋友。

“你们,总会有报应的。”

时间就这么过去,转眼就到了荷花宴当日。

贺君欢一如既往地早早便醒了,等着妗春来给自己梳洗打扮,今日是要进宫的,便不能打扮的和平时一样,须得金贵一些。

但妗春今日的情绪明显不高,甚至于眼底都有些黑青了。

“没休息好?”贺君欢问道。

“嗯。”妗春一遍给她挽发髻,一边点了点头。

昨日夜里,她都已经歇下了,云寂突然来敲她的门,上来便问,愿不愿意跟他成亲。妗春当时便清醒了,吃惊地看着他,最后一句话也没说,把他关在了外面,可自己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今日要入宫,打起精神来。”贺君欢叹了口气,平时看着云寂也是个稳重的,怎么如今竟如此沉不住气了。

“小姐今日还要戴那支玉簪吗?”妗春说的是谢如琢送的那支,自从那次之后,小姐便总是戴着那支簪子。

贺君欢一怔,拿起那支白玉簪,摸索着上面的花纹,想起了昨日两人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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