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到杭州本来就不远,方秋眉和丁少聪找好火锅店,把位置发过去,半时后,张文武就进来了。
念念第一个喊起来:“爸爸!”
丁少聪和方秋眉扭过头去,看到张文武大踏步走了进来。
张文武先是对着方秋眉看了又看,然后笑笑:“一个人在这里,要把自己照顾好,别再瘦得不像人样。”
方秋眉捏捏自己脸颊:“哪有瘦呀,我现在学着做菜,还要照顾戎戎,都吃胖了呢!”
因为有了念念在,这一顿晚餐吃得特别开心。
几人回到住处,已经夜间九点多。
张文武关上孩子睡觉那个房间的门,坐到丁少聪身边,扭头问:“你怎么知道了高捷方要来?”
“我听眉眉的,你可以再问问。”丁少聪一边打着手机里的游戏,一边回答。
方秋眉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来:“放心吧,此一时彼一时哦!”
“这个高捷方到底要唱哪出戏呀?!”张文武依旧望着丁少聪,有些急躁。
“来就来呗,随她去。”丁少聪一边玩游戏,一边对张文武。
“问题是对于我们来,她来算怎么回事呢?”张文武拍了拍丁少聪的肩膀,没好气地,“这是你的敌人,你自己解决。”
张文武完这话,站起来,进浴室去了。
偌大的客厅里,立马剩下丁少聪一个人了,这问题究竟要如何处理。
“你的桃花,为嘛要我掐?什么道理呀?!”丁少聪嘟嘟囔地,很不愿意。
洗完澡,丁少聪回到卧室,张文武已经躺在床上。
丁少聪看着他那肌肉突起的身体,忽然觉得身体里一阵悸动。在一起十年,俩人还没有完成真正意义上的在一起。
脑海里忽然划过那次,全体聪透成员被迷晕的事情,又想到这个刚刚到身边来的孩子,想到闻悦晴怎样在武哥的身体上翻转,就那么有些不能自控。
又想到十多年前,丁少聪第一次看到方秋眉时眼睛的突亮,心脏的突跳。如果没有陈月戎,如果没有眼前这个人,自己会是怎样的命运?
乱七八糟的念头,在丁少聪的头脑里乱窜,有些不能控制的趋势。
摇了摇头,又想到高捷方马上就要到身边,曾经伤害过,这一次来要用怎样的姿态面对?是和谐相处,还是依旧伤害?
拍拍脸,拧拧耳朵,丁少聪在心里告诉自己:“丁少聪,丁少聪,你千万别犯神经!”
张文武突然扭头:“你别给我准备犯神经?当逃兵的话,我打断你的腿!”
完,张文武走了出去。
丁少聪吐舌头,拍着自己的胸脯:“啊,武哥,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
没两分钟,听到方秋眉在喊自己,是出去开会。
原来,念念已经睡下,三个人在客厅里坐下来,要讨论讨论这件事。
。。
方秋眉用手机给念念拍了照,坐在张文武对面,一会儿看看手机,一会儿看看张文武。
她是要从外貌上,来判断一下念念是不是张文武的儿子。
足足十多分钟后,方秋眉才看着丁少聪:“毫无疑问,念念和武哥很像,尤其是额头和眼睛,整个脸盘的上半部分,像极了。”
武哥苦笑着,从口袋里掏出闻悦晴的短笺,递给方秋眉:“你看看这个。”
方秋眉接过去,低头看,一会儿就结束了,抬起头来盯着武哥:“这事儿发生在大二的时候?你真的不知道?”
“我们在场十多个人,都被下药了,聪聪还被扔到了三里外的地方。我是清晨醒来,才意识到自己浑身酸困无力,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是真的不知道。”张文武的叙述很是无力。
方秋眉叹口气,盯着那封信,很久无语。
书房的床上,念念翻了个身,发出呓语:“妈妈,别写了,睡觉吧。”
三个人看着念念的行为,都若有所思。
良久,方秋眉抬起头来,看着张文武:“这一封信怎么来的?”
“闻悦晴发邮件过来的,怎么了?”张文武对方秋眉的问话很是奇怪。
方秋眉离开客厅,去了书房里。
没过几分钟,就抱了笔记本出来:“登录你的账号,去查看一下她的空间。”
张文武的心思,估计在考虑着给念念上户口的事情,没想着去研究念念怎么来的问题,对方秋眉的提议显得有些惊诧,但还是照做了。
张文武察看闻悦晴空间,提示输入密码才可以。
试了两次,一次是闻悦晴的名字拼音,错误,一次是念念的生日数字,也错误。
最后,方秋眉提示张文武以自己的生日数字输入后,才得以进入闻悦晴的空间。
张文武只是看了一眼,神情立马就不对了。
。。
楚云间被方秋眉的呕吐吓住了,被轰出来后,不敢再去接近,死皮赖脸的功夫,实在不好再用下去。
得知道方秋眉呕吐的原因,才可以对症下药,不知道原因,硬做下去的话,肯定适得其反。
那样下来,绝对是无法完成陈月戎交付给自己的任务,更别让方秋眉爱上自己。
楚云间坐在陈遥焾面前:“爸,你得帮帮我,眉眉她为什么一接近我就会呕吐?”
“啊!呕吐?!”陈遥焾很是惊诧,一声尖叫冲口而出,“为什么这样?我只知道戎戎和眉眉在一起,但具体的细节,我就不清楚了。”
程封鸾在旁边盯着楚云间,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听完这父子俩的对话,开口问了一句:“照你这么,你绝对不是戎戎,你们之间到底存在着怎样的秘密,赶紧告诉我!”
楚云间闻言,眉头稍皱:“爸,你还没有告诉阿姨吗?”
“快告诉我!间儿!”程封鸾的急切充斥在声音里。
楚云间把陈月戎当初的决定和托付,对程封鸾了出来。
程封鸾听罢,震惊莫名,但是,情感的事儿,是无法勉强的,放下就对楚云间:“你没必要勉强自己,你要确认你会像戎戎一样!她好不容易,从戎戎不在的事情中走出来。”
楚云间黯然:“不接近的话,一切可能都没有呀!”
“要去,就深爱,不离不弃。否则就别去!”程封鸾丢下一句,离开了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