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秋眉忙完,来到念念身边房,拥着念念的肩膀往房间里走。
进屋后,方秋眉才说:“在我读书的岁月里,除了月戎,就是金豫,她是我生命里无法抹去的人。可是,她一点也不幸福,因为刘恩平那个无赖缠住了她,逼着她结婚,成了一家人。”
“可是,妈妈,你把她叫到上海来是为什么呢?”念念实在不解妈妈的行为,故而问了出来。
“我想趁着这个机会,让金豫和他离婚,跳出来那个火坑。”方秋眉看着窗外,如此说道。
方秋眉的神情令念念惊愕不已。
平时说话声音都大不起来的方秋眉,此刻的声音,平静而响亮,充满了力量。
“对了,我带了书本回来,这件事闹的,忘了给你。”方秋眉说完这话,从包里掏出来厚厚的一本书,递给念念。
念念接过书本,拉着方秋眉坐下来:“妈,你告诉我,为什么会想着去写书呢?”
方秋眉抚摸着念念的肩膀:“因为妈妈学的就是这个啊,不用来写作岂不是白白浪费了吗!”
“你说是因为你那个姐姐,才写的这本书,对吗?”望着妈妈的眼睛,念念接着问。
总觉得方秋眉的内心里,是个神秘的宝库,里面藏着很多念念不知道的事情,念念期待能够知道得更多一点儿!
“是的,那个月戎,我姐姐,你的姨妈。”方秋眉肯定地回答,“这本书里,很详细地记录着妈妈的过往,你看看就知道了。”
方秋眉要离开念念房间的时候,手机响了,原来是金豫阿姨打来的。
方秋眉一接通,就急急忙忙地说:“准备一下,马上过来。”
不知道金豫阿姨在那边说的啥,方秋眉又说:“坐飞机过来,赶时间!费用我已经打到你卡上!”
接了电话,方秋眉终于安稳下来,坐在念念身边,半天没有说话。
念念伸开手臂,把方秋眉拥在怀里,轻轻地问:“妈,你是不是从来没有自己面对过这些事儿?”
方秋眉垂下头:“念念,妈妈真的很没用,长这么大,一直是你爸爸,还有月戎阿姨,替我阻挡很多……”
深吸了一口气,念念尽量轻轻地说:“可是现在,妈妈,我觉得你已经独自面对了很多了,你伸出巴掌打刘恩平的模样,还有打杜如烟的架势,真的像极了护犊的老虎啊!”
“好你个小东西,居然取笑我!”方秋眉扭过身来,要往念念身上挠痒痒。
念念最怕这个,一个跃起跳下床,拉开门,就跑了出去,一边跑一边喊着“救命”的字眼,惹得张文武和闻海卿,都往这边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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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秋眉跟了出来,却是一边追,一边问张文武说:“武哥,丰庆到这里最快要多久?”
张文武看了方秋眉一眼,还没有说出来话,闻海卿倒先说:“丰庆到佳通市需要四个小时,再到这里需要三个小时,明早出发,黄昏到这里是最快的速度。”
方秋眉惊住了,瞪着眼睛看闻海卿:“你……你怎么知道得如此清楚?”
“你早应该如此看着我,我在你身边守候了五年。”闻海卿笑笑,如此一番解说。
这一番话,把方秋眉惊得嘴巴张了老大,半天没合上。
念念也被惊诧得停下了脚步,不再往前跑。
张文武端着茶杯的手,停在了嘴边,忘记了往嘴里送。
在三个俱是无比惊诧的神情中,闻海卿嘿嘿笑着:“说来话长,说来话长……”
张文武放下茶杯,用手指着闻海卿说:“赶紧,坦白出来,什么叫守候了五年!”
念念也往闻海卿身边一坐:“快讲快讲,我也要听,你守候妈妈五年的故事!”
方秋眉也坐下来,歪着头,听闻海卿讲述他初到上海守候方秋眉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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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少聪在医院待了三天,李轩白又带着她回到了那个晒满了中草药的院子里。
丁少聪望着院子里各种各样的药草,思维一瞬间凝滞:“我在这院子里待了五年?”
“嗯。”
“我在这里喊了你五年的武哥?”
“嗯。”
“这五年,我没有哭闹过?”
“嗯。”
李轩白的平静回应,使得丁少聪失去了心情,不再开口问话。
看到正对着大门的主房前檐下凉着的衣服,丁少聪跑了过去,用手抚摸着:“这是我的衣服?”
“嗯。”
李轩白的用词格外节制,除了嗯字之外,啥也不肯多说。
丁少聪回到李轩白身边:“这五年来,发生了事情,你给我讲讲。”
李轩白扭头看看天色,皱了皱眉头:“不早了,我们先做饭吃,吃过后,再说这个问题,可以吗?”
一个字了半天,终于出来了一段文字。
丁少聪满意了,扭头看着李轩白:“这五年,我做过饭没有?”
“做过。”李轩白平静地回答。
“好。那我来做饭。”说完,丁少聪就往厨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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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狰赶到了延平大厦。
站在大厦楼下,眼睛眯了几眯,才抽动一下嘴角,走了进去。
用一个局外人的身份,询问了昨天这里发生的事情。
最后,终于得知,当事人住进了附近的区医院。
朱狰百度了医院的位置,就赶了过去。
骨科病房407室,刘恩平歪在床头,看着墙壁上的电视,对已经走到门口的朱狰丝毫没有察觉。
朱狰看了刘恩平老半天,终于踱到床边去,呵呵冷笑道:“这日子过得蛮滋润嘛!”
刘恩平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你谁啊?来干嘛?”
朱狰俯身,阴森沉郁的眸子对着刘恩平:“是你把方秋眉弄晕了?然后强吻了她?”
刘恩平听见此话,心底里一颤,这人如何知道?
稳了稳心神,笑道:“听不懂你说什么?”
朱狰再次呵呵两声:“看来,你是忘记了,你如何来的医院吧?”
伸手捏住刘恩平下巴,狠厉地开口:“需要我帮你恢复记忆?”
朱狰指间突然加大的力度,使得刘恩平有些颤栗,心下不断地问着:“方秋眉,你身边到底隐藏多少爱慕者?”
对着朱狰阴沉的眸子,刘恩平选择了示弱:“是……是我,一时……没忍住……”
朱狰叹息一声,手下用力,听得喀嚓一声,刘恩平的下颚骨又一次脱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