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方秋眉去房间里收拾东西，楚云间则在厨房里清洗。

收拾完之后，两人一起出发去上图。

一路上，楚云间总想找个话题，和方秋眉说话，最终还是成功地打开了她的话匣子。

楚云间这么问：“你要去查哪方面的资料呢？”

方秋眉看看楚云间，笑眯眯地问：“你想知道？”

楚云间被她的笑搞得有点紧张，不由得顺着她的问话机械地点头：“嗯嗯，我想知道！”

“那你告诉我，你究竟喜欢我什么？”方秋眉问出了这句话，头低下去，不再说话。

楚云间一时间愣住了，以为这个问题彼此都很清楚，谁知道这会儿竟然还是这样！

没办法，楚云间耐着性子解释：“我从阳城到上海，再到杭州，一直都是为你。”

“这个我，是戎姐姐讲述出来的我吧？”方秋眉看着楚云间，很认真地问。

楚云间被方秋眉的认真感动，那张脸上闪现着一种光芒，让他必须认真面对，生不出一点狭隘的心思：“先是在杭大，老师们眼里的你，聪明，有文采。”

“嗯，继续。”方秋眉扬起了声音问。

“再接着就是我看到的你，漂亮，善良，乖巧，体贴，勤奋，孝顺……”楚云间一连串的褒义词从口中飘了出来。

听着听着，方秋眉垂下了头，不敢再看楚云间亮晶晶的眸子。

。。

那双眸子里，自己的形象那么清晰可辨，往日里和陈月戎之间的点点滴滴，也从这双眸子里映射出来。

楚云间的眸子里的灼热光芒，使得方秋眉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垂下头去的方秋眉，楚云间明显看到耳根处的红晕，勾唇一笑：“眉眉，你真的答应那个闻海卿的追求？”

方秋眉心里蓦地一跳，转过头去，往图书大厦里钻去。

楼梯上，楚云间看到周围无人，一把拉住了往上走的方秋眉，转身往墙壁上一个壁咚：“你还没告诉我，你答应他做朋友了么？”

方秋眉被拘着无法动弹，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只是认他……做弟弟。”

楚云间笑了：“行，回头要他叫我姐夫。”

“姐夫”这个词儿，被楚云间说得一波三折，充满无尽的暧昧气息，方秋眉的耳根子格外红。

楚云间笑得那真叫个嘚瑟。

有了这个嘚瑟，方秋眉查阅资料的整个过程中，楚云间很是安静，一点也没有闹腾，直到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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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方秋眉拉着闻海卿坐在客厅里：“我们谈谈。”

闻海卿愕然，但还是接受了：“好。”

方秋眉沉吟良久：“闻悦晴知道武哥身边有丁少聪么？”

“她知道，她一开始就知道。但是又抹杀不掉自己对武哥的欣赏，所以就走了极端。“闻海卿认真地回答，姿态很是坦诚。

“你现在走进了武哥的家里，和念念也生活了一段时间，这点我理解。但是，你是为了念念走过来，那也应该是随着念念的离开，追随着到巴黎去照顾念念才对，为什么你没有？”方秋眉的言语越来越多，盯着闻海卿的眸子，越来越清纯，透着打破砂锅的力度。

“是的，我承认，我完全应该随念念一起离开，到巴黎去照顾他的生活。”对着方秋眉的视线，那双清澈的眸子，闻海卿无法言说任何的谎言，只有实打实地交代，“但是，和念念生活一段时间后，念念各方面的表现很令我放心，所以，就改变初衷，不再随他一起去。”

说完，闻海卿也紧盯着方秋眉的眼睛问：“这样说，你可满意？”

方秋眉抬起她的眸子，闻海卿清晰地看到，在她的眸子里，闻海卿的眼神极为清亮，闪着期待的光芒。

“那，我再问你，为什么要进入聪透？”方秋眉眉头一挑，开始了另一个话题。

“我知道，聪透是为了丁少聪建立的，但是它现在的规模，已经不是一两个人可以撑起来的，它需要各种各样的人才，去维护和推动，才可以更好地向前走。”闻海卿幽幽地解释着。

“再说，我虽然和武哥初次见面，但是，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这也是我留下来的缘由。这样的理由，够吗？如果不够，我可以继续陈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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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闻海卿的认真和真诚的姿态打动了方秋眉，她居然笑盈盈地说：“你可以继续，我不妨听听。”

还没有开始自白，楚云间赶了过来，大咧咧往闻海卿身边一坐：“咱们也聊聊！”

闻海卿自是不愿意，身子往旁边去：“没啥好聊的！”

楚云间跟着贴了过去，笑着说：“你认了眉眉做姐姐，我是要和眉眉成为一家人的，所以呢，你应该要叫我一声姐夫的！”

闻海卿听见这话，顿时冒火，一双眼睛喷了火一样瞪着闻海卿：“想打架是不是？”

楚云间看着闻海卿怒火中烧的样子，笑了笑：“行，小弟弟，姐夫陪你过过招！”

方秋眉看不过去了，对着楚云间喊：“好了，别捣乱了！海卿都要哭了！”

闻海卿却一拳挥了出去。

楚云间感觉到风来，伸手无意识地去挡，却也是真实地一把把闻海卿的拳头握在了手心里，当即扭头笑道：“姐姐都说不要我闹了，你还要和我这个姐夫打吗？”

闻海卿抽出手来，又一拳打了过去，一来二去，两人就在客厅里拆解起来。

几分钟后，闻海卿被楚云间按在身下不能动了。

楚云间俯身，在闻海卿耳边轻轻笑说：“眉眉是我的，你不能这么做，不道德！”

说完，慢慢站起身来，回房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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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楚云间依旧和方秋眉一起去上图。

刚到门前，方秋眉站在那里不动了。

楚云间随着视线望过去，那里，就在大门的左边，有一位老太太，面前摆放着一团绣花制品。

“你认识那位老太太吗？”楚云间轻轻问。

“不，我不认识老太太，我认识的是她面前的东西。”方秋眉微笑着，轻快地说，“我今天来，就是因为它。”

“那些绣花制品？你认识？”楚云间惊讶地望着方秋眉。

“它们叫做三林刺绣，是上海的老民俗，有百年的历史。”方秋眉笑笑，向那位老太太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