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海看荷花,只有古猗园了。
这一古老的景点,位于上海市西北方向,始自明朝年间,本是河南通判闵士籍所建,后经竹刻名家朱三松设计,以“十亩之园,五亩之宅“的规模,内筑亭、台、楼、阁,立柱、椽子、长廊都刻有千姿百态的竹景图案,类似于苏州园林布置安排,亭台楼阁,桥流水一应具樱
清代沈元禄古猗园记记载,此园坐广福禅院西,门对曹家浜,南临良田万顷。园中有孤山曲廊,香阁翠楼,石舫水榭,怪石假山,全是明代建筑风致。
闭上眼睛想想,这里的情形,哪一块最好看呢?
闻海卿面对着古猗园的资料,思量着得好好斟酌一番才是。
“十分春水双檐影,百叶莲花七里香。”念着清人廖寿丰在不系舟上的题联,闻海卿的唇角浮起微笑,这地方,人文气息较浓,方秋眉应该会喜欢。
闭上眼睛,闻海卿眼前幻化出方秋眉行走在亭台楼阁间的模样,不觉又是痴了。
开始出发,四十里的行程,闻海卿折腾了两个时才到。
其实也不是折腾,关键是堵车,尤其到路口处,等上几分钟是常有的事情,一路十多个路口,个把时就没了。
在等车的间隙里,闻海卿总是扭头给方秋眉戏一两句话,每一句都和古猗园有关系。
没想到的是,着着,就打开了方秋眉的话匣子,对于古猗园,频频地咨询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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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今要去的那个地方,叫做古猗园,是吧?”方秋眉坐在身侧,微微侧着头问。
方秋眉好看的鼻翼翘翘的,惹得闻海卿频频走神:“嗯,是的,古猗园。”
回答完这些,看到方秋眉的一缕头发从额头上垂落下来,斜搭在梁上。
伸开一只手去,把那缕头发卡在耳后,又开始对她讲:“在乾隆年间,嘉庆人购得之后,把猗园作为庙园,城隍庙极盛一时咸丰到同治年间,太平军洋枪队进入,大肆破坏,亭台楼阁几近被毁一二八事变又被日军进占,几乎破坏殆尽。“
“唉!好东西向来是要经历几番磨难的。后来几时得以修缮了?”方秋眉叹息一声又追问。
“再后来,一直到建国后,市政府出面进行了大面积的维护之后,对外开放,同时又从外地迁入了一些东西,才稳固下来。“闻海卿根据自己的记忆,对方秋眉做一些讲解。
“那肯定也有破坏吧?”方秋眉的语气间不无担心。
“当然,丰子恺的手迹被毁大半,很多石碑和楼阁又悉数全没了……”到这里,闻海卿也摇了摇头。
对于古猗园的经历追忆,实在是一件让人难过的事情,“最让人无法接受的是,猗园的名字也被改为南翔公园。”
“啊!南翔公园?不是把猗园的所有历史痕迹都给舍弃了么?”方秋眉声音里充满了焦灼,那份忧虑令闻海卿感慨不已。
“别担心,历史自有历史的走向,兜兜转转,还会回到原点。文革后,改革开放前,市政府又出资修建,不仅恢复了原貌,还扩建了很多。“闻海卿极力安慰方秋眉,这充满了人文气息和怀旧气息的地方,应该也是牵动了方秋眉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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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猗园,如今占地一百三十余亩,要走的话,半都走不下来。
可是,闻海卿要带方秋眉去看看不系舟、荷花池,以及白鹤南翔的墙壁。
心里这样想,嘴上又没明,由着方秋眉自己看。
由此,闻海卿选择了南门,买了票之后,一前一后走进去,迎面扑来的就是南翔壁。
南翔壁壁高5米,阔10米,厚06米,照壁上的水泥浮雕以“白鹤南翔”为内容。
左下方是两位古人手拿铁锹,挖一块白色长石
上方是白鹤飞翔
中间和右方是“白鹤南翔寺”及其周围的苍松翠柏。
壁上覆青瓦,四角微翘,两个龙头相对,龙尾相交于脊中,名为“孵龙脊”。
照壁周围以松竹为背景,壁前对称设置两盆大铁树,前面地坪用青砖铺砌。
方秋眉看着,手还不住地划动着,似乎在比划墙壁上的线条。
闻海卿往方秋眉的脸上望去,一抹淡淡的笑意晕染着她洁白的皮肤,脸颊上些微的红,和对面墙壁的白交相辉映,看得闻海卿心里扑扑乱跳。
美景还很多,不能在这里耗费太多,闻海卿牵着方秋眉往前走:“往里往里,更好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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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轩白拉着丁少聪在山间穿校
伏牛山八百里,层层叠叠的山石树木各种野生动物层出不穷。
李轩白自生活在这里,对这里的每一处都极为熟悉。
她牵着丁少聪的手,一步一步行走。
丁少聪走在这里面,抬头看不到空的山间森林,心里面却在想着张文武。
如果这会是张文武在身边,拉着丁少聪行走,那么丁少聪的心情肯定又不一样了。
李轩白看着丁少聪的眉眼,还是一如既往地让她心动。
只是这份心动,她已经无福消受。
曾经尝试着把丁少聪送回上海,送回张文武身边。
每一次行动的时候,对丁少聪的那份不舍,就令心口撕扯着疼,所以就没法子行动。
再,丁少聪一直就很是乖巧,正常的吃饭睡觉,不折腾不闹吵,从来不问李轩白什么时候送她回上海,也从来不问这里具体是哪里。
李轩白知道,丁少聪在等待。
等待自己的行动,等待自己的主动。
近来一阵子,发现一些陌生人在这里走动,李轩白以为是张文武在寻找丁少聪。
心念及此,李轩白开口:“聪聪,我把你带到这里来,你恨我不?”
丁少聪很平静:“也许没有你,我根本不会醒过来,任何事情都是双面的。无所谓爱,也就无所谓恨了。”
这样的话语,带给李轩白极大的挫败福
这样走一场,总以为会是一场美丽,谁知道最后竟然是一场错误!
李轩白心口里有些堵,又有些想哭,对着丁少聪,带着浓浓的鼻音:“聪聪,对不起!”
丁少聪却扑哧一下笑了:“不是吧?这会儿这么感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