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口气真大，你以为你是谁啊，敢教训我？”

忠言逆耳。

齐致被人捧惯了，心态早已膨胀，听不得任何不顺耳的话。

要是别的没有背景的小透明被当红流量这么威胁，早就怂哒哒地认错。

可沈棠是个硬茬子。

从她降生到人世间的那刻开始，就没有怕过。

还在吃奶的年纪就被爷爷扔到乱葬岗，抱着奶瓶将坟头踏了个遍；到了上幼稚园的年纪，沈棠已经满山跑，山里开了灵智的小动物对她避之不及；到了上小学的时候，沈棠画符打架样样精通，学校里的小混蛋没有一个不被她打过……

到了初中，沈棠却换了个人似的，天天沉迷抓鬼打妖魔，直接惊动了地府和妖管司，还给她颁了个奖。

直到高中的一次偶然，她进入演艺圈，怼神怼鬼怼妖魔对人渣。

什么世面没见过？

只不过以魂体在人间飘荡八年，让她越飘越内敛。

不然按照她以往的性子，早就翻桌走人。

“我怎么敢教训你，我这是好意提醒。”沈棠把剩下的半杯果汁灌下。

这顿饭是吃不下去了，沈棠正打算离开，却不料齐致比她动作更快。

“咱们走着瞧。”齐致眼神阴沉，说完就走。

沈棠很难过。

说好的请她吃饭，结果走也不结账。

沈棠哭唧唧，“我哪有钱买单啊……”

“沈棠？你怎么会在这？”从地上爬起来后，赵意萱发现了沈棠，“哦我知道了！你肯定是跟你的金主来的吧。”

沈棠沉默。

她的金主跑了。

还没付钱就跑了。

“怎么你的金主带你到这种地方吃饭，还让你穿着一股穷酸味的地摊货呀？好歹也换一件好看点的呀。”赵意萱提了提裙摆，“你看我这裙子，CC家的早春款，才两万多，你晚上在床上听话点，让你金主满意，哄哄他买给你嘛！”

沈棠捏着鼻子，瓮声瓮气地说：“好了我知道这条裙子是你金主买给你的了，但是你穿着你金主买给你的裙子去勾搭别的男人，你小心被你金主发现。”

“你才被包养呢，我……”赵意萱双手叉腰，打算长篇大论来反驳自己没有被包养。

然而她看到墨时御的身影，难得地抛下沈棠，追随上去。

沈棠咬破小尾指，挤出一滴血，在手心画了个复杂晦暗难懂的符号，走到赵意萱身后，掌心贴着她的后背轻轻地推了她一把，血写的符号隐入赵意萱的体内。

“你干嘛？想陷害我？”赵意萱立马回过头，用力地推开沈棠。

沈棠弯起眼睛，笑道：“想找你借钱。”

“没有，滚。”

赵意萱扭着腰走到墨时御身边，脚步缓下来，步子很小，手摆动的时候假装不经意将裙摆撩起。

就这点小把戏？沈棠摸了摸鼻子。

“哈切——”赵意萱冲着墨时御打了一个巨大的喷嚏，口水飞喷。

墨时御的脸色冷沉下来。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赵意萱吓得小脸煞白，但是却有一个更好的借口接近墨时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