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明大厦,灯火通明
“她在哪?!”
一桌子的金贵餐具被无情暴力的摔碎,酒液挥洒在名贵的羊毛地摊上,碎裂的残渣在灯光的折射下发着光
一个约摸四十多岁的男人穿着笔挺的西服,领带已经被他松了松直接甩到地上,衬衫的扣子也解开了两颗
他狠狠地一拍桌子,双手撑在桌子上,看着面前跪下的众人,狂吼道:“一个女人你们都看不好?!!!”
“韩……,韩先生”一个声音瑟瑟发抖
“她明明好好的待在卧室里,可是……人,就这么不见了”
韩国文冷笑了声:“妈的,还给老子找借口!”
他朝身后啐了一口,拽住面前女人的头发直直地把她吊起来!
女人唯唯诺诺哪怕再痛也不敢反驳,她全身颤抖着,牙齿都在打颤,身上起了些细密的鸡皮疙瘩,额头上的冷汗滚成珠大滴的滴下
韩国文是怎样对女人,这一大家子的仆人都是知道的!!!
他不仅手段残忍,而且根本没有想着隐瞒!
如果在这个时候反抗他,简直是在送死!
韩国文捏住了她的脸,他的手掌像是磨出了老茧一样粗糙,粗糙的指纹按着女人细密的皮肤,竟是生生按出了红印!
韩国文猛的把她甩在地板上!
女人的膝盖直接跪在了玻璃残渣上,酒液混着血液汩汩地流出来,整个大厅寂静的只有呼吸声。
韩国文指着周围的保镖:“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这个女人给我找到!”
保镖齐声喊:“是!”
韩国文又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女人,倒在地上,狼狈不堪,楚楚可怜。
“呵”
“你给她提鞋都不配。”
倒在地上的女人怔然:“!”
不过就是个受虐的贱皮子,凭什么?
同样都是被打,凭什么这个女人!
……
剧组
场务吆喝道:“演员们过来开会啦”
黄牙导演坐在正中间,周围是围了一圈的主演,他咬着一口黄牙,笑呵呵道:“今天为了热烈庆祝,有投资商看中了我们的剧”
“我请大家吃一顿!”
副导在一旁奉承:“你们还不赶快谢谢导演”
许如意有些慌神,下意识朝姜晚的方向看了一眼
姜晚腰靠着凳子,没有理会眼神
苏米拱了拱自家金贵冷淡的女艺人,笑呵呵道:“那正是谢谢导演啊!不过这一切可都是导演拍的好。”
黄牙导演闻言,笑的更厉害了。
然而姜晚好像get不到自家经纪人的意思,一副冷恹恹的样子。
卡西拉向来是最活跃气氛的,直接捧:“导演,真的吗?是哪个公司投资的?”
“导演您可真厉害!”
苏米飘了飘木轮,看了看自己,一脸生无可恋。
同样是经纪人,怎么别人家的孩子那么省心?
这臭着脸得得罪多少人呀!!!!!
不过貌似现在已经有一个人,应该是被得罪了吧,看着许如意那个样子……
黄牙导演虽然说是一个导演,但是也算是导演行列里的学渣渣,无论是选角还是导戏,这些特别专业的东西,他都一概不知。
好运的是,这可是他拿来的第一个投资。
黄牙导演清了清嗓,严肃道:“JL.公司,是新型娱乐公司,不过好像最近才开始上市,但是前途不可限量”
苏米心道是因为投资了你,才觉得他前途不可限量吧,那可真是拉倒吧,这么个狗血沙雕家庭伦理剧,除了主演的脸看得过去,还有什么看的过去?
但是……怎么能打金主的脸呢?
苏米狗腿捧场:“哎,我知道那真是个好公司!”
姜晚看了她一眼,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但是天生寡淡的眉眼就透着一股“我瞧不起你”的牛逼气质。
苏米:“……”
行吧,我知道我很狗腿。
卡西拉热情道:“那就真的谢谢导演了!”
苏米自愧不如的低下头
行吧,这位可能是真的单纯。
木轮在旁边戳了戳卡西拉,小声道:“你别太兴奋啊!”
卡西拉一脸无语:“放心啦,我不会的!”
卡西拉兴奋地手指在颤抖
木轮:你的手指告诉我,你的想法并不是这样。
副导看了看许如意,心道这丫头不是挺有眼色的嘛,怎么这回不长眼?
于是咳了咳:“小许你不愿意?”
许如意这才缓过神来,连忙摇头:“不是的,我也很高兴!”
苏米默默地用余光观察自家艺人,把人家孩子吓出阴影了可还行。
……
黄金公馆
姜晚抬头看上这四个金碧辉煌的大字,觉得自己的头上应该有一群乌鸦飞过。
苏米同志在一旁小声比比:“不愧是导演的眼光,看上去就有种暴发户的味道。”
姜晚罕见地嗯了一声认同这段吐槽
一行人到了包间,没想到的是这个穷逼剧组居然选的这个酒店还真的是豪
食物色香味俱全,不过一般来这里的也不是为了吃东西,无非就是有钱人张灯结彩谈生意,喝的是交情,谈的是合同
昏暗的灯光,弥漫着的酒气,聒噪的官场话,交叠在一起和这暴发户般的金色融为一体
姜晚拧起眉头,低声说:“我去趟洗手间”
苏米宽容大度的点头,心说自家艺人越来越乖巧
天知道让姜晚点头来这里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好吗?
别说上个洗手间,就算是上天堂我都给你找路!
晚上的人鱼龙混杂,什么乱七八糟的生意,乱七八糟的人物,都像一堆乌烟瘴气的烟头,令姜晚不适地闭住了呼吸
洗手间出乎意料的没有什么喝醉酒的男人和无奈被强暴的女人,风平浪静
姜晚拿冷水洗了手,忽然听到有什么细小的声音
锁上的厕所隔间,隔着一层白色的木板,有轻微的敲门声
姜晚直接把洗手间正门反锁,以防突然有人进入
厕所隔间是从里面锁上来的,如果还有人敲门,那只有一种情况,她动不了了。
她脚步轻轻来到门前,不知道从哪掏出一根铁丝翘了锁
一个衣服勉强算的上是整齐,只微微渗出血的女人坐在马桶上,打开门的一瞬间头没有了支撑,无意识地向前倾
姜晚探了探鼻息,气息微弱
她把女人的头仰起来,一张楚楚动人的脸,上面有些不明显的红痕
姜晚怔住了,不是因为她长得好看
是因为,这张脸,她曾经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