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村子爆出一件大事。
吴村长的小儿子因为偷窃,进了派出所了!
徐瑶刚起,在锅里蒸上和果农买的紫薯,和好了玉米面之后,门口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她擦了擦手,去开门。
许流苏抱着陆巧云,横眉竖目咄咄逼人:“你为什么要报警?村长的儿子吴簧可是大学生,怎么可能会偷你的东西?再说,你有什么东西好偷的。”
徐瑶真是气笑了。
这个世界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她干脆连面子都没给她,扫了眼陆巧云,淡淡道:“一大早的,你敲我门,就是为了关心一个毫无关系的男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他什么人呢。”
“我……”
陆巧云内心闪过一阵惊慌。
但仍然佯装镇定,语重心长道:“徐瑶,你怎么这么不懂事!那是村长的儿子呀!你把他告到警局里去,当心村长给小鞋你穿!”
“哦,你的意思是,像这种,大半夜爬我墙,想入室抢劫,危害我的生命财产安全的人,就因为他是村长的儿子,就要放过他?”
“对的对的,这些人,我们得罪不起的!”
徐瑶没说话,视线从卢巧云与吴簧神似的五官扫过,不明白公公陆决明怎么会被这样一个女人迷住了,头顶被扣了这么一个绿帽子都不知道!
“你……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苏流苏看她一直盯着自己,有些慌乱,生怕心底的隐秘被别人察觉。
“呵。”徐瑶突然笑了,定定看了她几秒,说:“你放心,像这种人渣,不死我也要让他脱掉一层皮!”
“徐瑶!”许流苏突然凄厉叫了一声,徐瑶回头,她竖起两道细眉,一巴掌就要抡过来,徐瑶轻巧躲过,唤来立春立夏。
“啊!狗啊……”
“看见没?再敢来烦我,就放狗咬了。被咬伤了,我可不负责任哦。”
许流苏怕狗得很,陆巧云也怕,两母子哭哭啼啼跑了,徐瑶看得反感,摇摇头,感叹自己前世怎么没发现苏流苏脸皮厚成这样呢。
关上门唤着狗狗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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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时候,吴村长带着他媳妇,提着大包小袋,腆着脸上门了。
徐瑶在石桌上剥蒜,打算等下翻着土,把蒜种下去。
“徐侄女,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这个小兔崽子,不太懂事!大半夜爬墙,他是想和你玩玩的呢!看在他还是个孩子的份上,就原谅他吧!”
许桂兰在一旁帮腔,摸着泪道:“瑶子啊!婶子求求你,看在他还是个孩子的份上,您就高抬贵手吧!他从小没受过什么苦,进不得监狱的呀!”
无怪村长夫妇这么紧张,这几年法律严苛,进了监狱,没个三两年,怕是出不来。
吴村长在任十多年,评分还算中肯,就是太过溺爱自己的小儿子了。徐瑶没多打算要为难他们,只是闲闲道:“行,我就不加深追究了。”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哎呀,徐侄女啊,您可人真好啊!我们夫妻该怎么谢你啊!”
“但是……”徐瑶打断他们,“他必须要付出代价。”
“……什么代价?”许桂兰愣愣道。
“坐牢啊!”徐瑶笑得灿烂。
两人脸色就变了,“你……你不是说了要放过我儿吗?怎么又变卦了?”
许桂花没经住,当时就流了眼泪,吴村长拍了拍他媳妇的手,满是皱褶的脸满是晦暗的沉痛,两夫妻都是正值本分的人,就一个小儿子,是媳妇四十岁才生下的,老蚌怀珠,两人心疼得像眼珠子似的,轻易不肯受一点委屈。
“徐侄女,真的半点……回转的余地都没有了吗?”
“婶子求求你了!放过吴簧吧,他还只是个孩子呀!他也不是故意半夜爬墙偷东西的,肯定是跟着他的堂兄弟吴庸才有这个胆子的,他一个人铁定是不敢的……”
徐瑶不想再跟他们扯下去,吴簧她是不可能放过的。
一个险些危害到她人生财产安全的人,她恨不得要他把牢底坐穿!又怎么会放过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