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已经将南宫焯的后路堵得死死地,南宫焯见状朝着江语晨看了一眼,突然笑了一下,道:“既然王后娘娘及大公主如此说,若焯还是一味推脱倒显得焯沽名钓誉,也好,那焯就献丑了。只不过,”说着,他顿了一下,看了看在王后下手坐着的四位王子道:“焯一人显得很是突兀,不如我们就行个小小的酒令如何?”
“哦,这个倒也新鲜,就是不知道是个如何的行法呢?”王后来了兴致,问道。
这样的反应本就是在炎肖儿在意料之中的,所以,她也兴趣十足的看着南宫焯,她也期待会有什么样的表现。
炎晨儿表现的就有些纠结了,因为她知道自己才情不够,生怕在这个场合表现不好引起南宫焯的厌恶,但是又不愿意失去这次机会。
四个王子中大王子、二王子倒是无所谓,因为个性比较活泼,所以这样的活动他们也乐于参与,至于结果如何也根本不以为意。三王子正当年少,所以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那肯在这种事情上落于下风,因此脸上表情自信满满,势在必得的样子,但是案桌下的手却是微微有些颤抖,显得略有些紧张。四王子年幼,因此初生牛犊不怕虎,虽然自知水平有限,但是也还不太在意结果,因此还是在大口的尝着桌子上的菜品。
江语晨将周围人的表现尽收眼底心中暗笑,这就已经开始勾心斗角了,自己还不用怎么出力,他们自己就在窝里斗了,也好,省了自己很多功夫。
南宫焯也环顾了下四周,答道:“我们不如就让江姑娘出个题目,在场每个人都以此为题作诗一句,也可以一首,考虑的时间以鼓声为令,自愿参加,不知这样可否?”
“好,就这么办,传令下去,让乐师准备吧。”王后乐呵呵的拍了板。“不过,这样光是比试却没有彩头却是不行,这样吧,若是有胜出者,那就将本宫的这柄玉如意赏赐于他如何?”说着玉落拿出了一个精致的盒子,盒子里面有一柄白玉的如意,玉质非常好,晶莹剔透,颜色纯正。
“好,那就开始吧。”众人也都纷纷响应起来。
“江姑娘,请出个题目吧。”南宫焯用狭长的丹凤眼似笑非笑的看着江语晨。
江语晨落落大方的站了起来,说道:“民女本就是胸无点墨的人,所以出的题目可能会有些俗气,但是既然南宫公子提议了,那么民女就勉为其难一试吧。”说着在空中虚虚画了一个圆,又接着朗声说道:“题目出好了,请各位作诗吧。”说完也不做任何解释,就径直准备坐下。
炎晨儿嘟了一张嘴嘟囔着:“什么啊,这叫什么题目?哑谜还差不多。这让人怎么做诗?”
其他人虽然都很是疑惑,但是须臾便有了计较,都各自绞尽脑汁开始思索起来。唯有南宫焯满含深意的看着江语晨,那脸上眼中的笑意却怎么藏也藏不住。
鼓声也在江语晨话音刚落时响了起来,开始时是缓缓的节奏,随着时间越来越长,鼓声也越来越急躁,一些已经有了结论的人胸有成竹的看着周围的人,没有想到的显得略微有些急躁。炎晨儿的神色越来越难看,但是不论她是否有结果了,鼓声还是准时的停了下来。
“谁先来呢?”王后环顾了下四周,问道。
“我们这些人中间就以太子身份最为尊贵,那就让太子先来吧。”南宫焯提议道。是啊,王后是不可能参加小一辈的这种活动的,身份最为尊贵的可不就是太子了?
“母后,那鼎儿就先献丑了。”太子站了起来,朝着王后行了个礼,朗声道:“江姑娘想必出的题目还是比较有新意的,除了考察我等的才,兼而考察我等的情,有心了。鼎拙见,江姑娘所画乃是一轮明月,所以,鼎作诗一首:悠悠明月,载盈载缺。朗朗山河,洁水长流。”说完饮了一杯酒坐了下来。
太子炎鼎还是有几分才气的,如果再有几分霸气就更像是储君了。江语晨心中暗自赞赏。
“接下来就是二王子了,不知二王子会有什么样的表现呢?”南宫焯又说道。
“母后,凌儿兴趣不在这些上头,母后是知道的,如果非要凌儿作诗的话,那就勉强能作一句吧,”炎凌挠着后脑勺不好意思的说着,“明月如玉盘,遥挂九天间。献丑了。”说完通红了脸,也喝了一杯酒坐了下来。
“那就女儿来一首吧。”大公主炎肖儿婷婷袅袅的站了起来,“肖儿觉得江姑娘所画乃是团圆的意思,所以肖儿的诗就是:久淋初晴明月显,天赐美福众团圆。明月浩浩当空照,万里江山尽欢颜!”说完也用袖子掩着口小小的抿了一口酒,坐了下来。
看来这炎肖儿野心还不小,江语晨也暗自想到。这种场合很容易就让人不由自主的表现自己,生怕落于人后,所以有时候就会无意间流露出自己的真实想法。不过看来炎肖儿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这点。
“二公主,该您了。”南宫焯笑着看向炎晨儿。炎晨儿一抬头就看到了南宫焯那含着笑的脸,面上不由又是一红,有些扭捏的站了起来,没有对王后行礼,先是对着南宫焯福了福,才对这王后行了个礼道:“母后,晨儿实在是水平太有限了,说的不好,怕被哥哥姐姐们取笑。”声音不似往常那么跋扈,透出了小女儿般的羞涩。
“无妨,都是亲近的人,不会笑话你的。你就大胆说吧。”王后和蔼的劝慰道。
“是,那晨儿就献丑了。无端和泪拭胭脂,唯将我心寄明月。”说完偷看了南宫焯一眼,直接坐下了。
众人听了,都有些惊愕,虽然炎国国风开化,但是这等大胆当众示爱确实是非常少见,王后有些不悦,想开口阻止,又看了看南宫焯并没有放在心上,顾及到炎晨儿的面子又将话吞回了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