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之前针对江语晨都是为了一些捕风捉影的证据的话,那么现在这四个大字分明就是在向他们宣战。
“哪里来的?”江连城非常努力的克制自己,不让自己心里的那种震惊和颤抖在面上显露出来。
“昨晚半夜的时候,”钱凉说到这又似乎有些犹豫,眼睛飘飘忽忽的偷偷瞄着江连城。
“说,都这个时候还想有所隐瞒?”江连城感觉自己的耐性都要磨没了。
“是,主上。”清了清嗓子,借此掩饰自己的尴尬。“昨晚半夜的时候,草民的那个小妾房间门框上就用羽箭扎着这个。”
“怪不得说得这么不利索,原来这么大年龄了还宝刀不老啊。”
钱凉的老脸红一阵白一阵,说话间也没有那么大的底气了;“那个,就是,就是草民也没有注意到到底是什么人射的箭,也没听到其他的动静……”
“哼……算了,就是说钱家主除了能拿出来这个东西之外其他一概不知?”
“嗯,哦,是。”昨晚正在和那个小妾亲热,刚渐入佳境,就听到外面有人大喊“抓刺客”,把他惊得差点没就此一蹶不振,慌乱中随便裹了件衣服就追了出来,只能看到家丁纷纷扰扰的在门口跑来跑去。
他随便揪了个家丁问刺客的情况,那家丁却吞吞吐吐道:“奴才,奴才也是听人说的才过来的,没,没有看到刺客。”
“什么?听说的?你……”还没等钱凉的脾气发作,就听到钱夫人的凉凉的声音传来:“夫君,惊着您了?”钱凉顾不上计较钱夫人语气中的讽刺,体贴的替钱夫人拉拢了有些松散的披风带子道:“夫人,天这么晚了,又这么冷,你怎出来了?”
“呵,不出来如何能看到这一出好戏。怎么在这里颠鸾倒凤有人看不惯了?什么刺客,依我看也不过是你那些莺莺燕燕们搞出来的小把戏,偏你还就吃这一套。哼。”钱夫人的口气越发的凉薄。
“那么,钱家主有什么想法?”
钱凉还沉浸在昨晚的事情中,没有听到江连城的话。
“钱家主?”江连城声音大了几分,也透出了一些不耐。
“哦,主上?您说什么?”钱凉一惊,回过神来问道。
“这个绢帛的事情,钱家主怎么看?”
“依草民的想法,即使这件事不是江语晨干的,也是她的同伙。”
“是吗?那倒有趣了。”江连城蛮有趣味的看着钱凉,“那钱家主倒是说说看,你们钱家没有院门吗?随便什么人都可进出还不留任何痕迹?”
这句话就有些诛心了,钱凉面色一白,赶忙跪下双手伏地扣头道:“主上恕罪,草民不才,门户不严。”
“呵,一句门户不严就可以将这所有的问题就交代过去了?”语气中的凌冽连旁边的小太监都不禁打了个冷战。
“不敢,草民不敢。”钱凉不停地伏地叩头。
“不敢,孤看你敢得很!”说着江连城将手中的茶杯狠狠的摔了下去,虽然没有摔到钱凉的身上,但是这也是前所未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