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谈过恋爱吗？”男孩突然开口。

“啊，你在质疑我的女性魅力吗？”雨薇回答。

“没有，就是感觉你，很真。”

“怎么肯能没谈过，我谈过”刚要开口，突然被男孩打断了。

“那只刺猬，也不知道回去了会不会寂寞。它一定是太寂寞，才一个人跑出来玩的吧。”男孩看着夜空，突然道。

“嗯？你不是刚刚在问我有没有谈过恋爱吗？怎么突然”雨薇不解。

“我又不想知道了。”男孩继续看着空，繁星满，异样的美，令人沉醉，仿佛空都近了很多。“今的星星，好美啊。”

“是啊。”两人在路边坐了下来，双手抱膝，看着空。“这么多星星，我都好久没见过这么多这么亮这么大的星星了呢！”

“是啊，可能气好吧。这几。”

“数都数不过来。”雨薇手指着空，笑着道。

“那你就数月亮吧。”男孩突然笑了。

“月亮，还用数的吗？”雨薇抬起头，看着空。似乎并不能寻找到月亮的影子。

“薇，你会想家吗？”男孩突然问道。

“我？哈哈。也不知道。”雨薇回答。

“什么叫你也不知道？你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吗？我有的时候，会看见你在一个思考，像是在思念什么。如果不是家乡，不会是那个男人吧？”

“哈哈，我没有在思念任何东西。我的脑袋，是空的。”雨薇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笑了笑。她的眼睛中，有种空旷。

“那是什么意思啊？什么叫脑袋是空的呢？”男孩不解地看着她。

“就是，我的记忆。没有了。”雨薇回答，双手抱着膝盖，看着空。

“什么记忆没有了？”

“就是关于家乡。关于我是谁，关于我的感情。我只知道那个那人，给我带来一种类似失去的记忆的感觉，不过我不能清楚到底是什么。他给我的感觉，仿佛就是我是谁，我的一切，然而，当我更加想知道的时候，我变得头痛欲裂。”

“乖，那就不想了。”着，摸了摸雨薇几乎垂在地上的发梢。适应了夜色的眼睛可以清晰看得清楚雨薇的脸庞，的脸，深邃的眼眸却有着清澈的光。他看得入了神，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靠近了她的脸。

原本真地看着刚刚刺猬爬走的方向的雨薇目光突然撞到了正盯着自己的眼神，连忙躲闪。

电话铃声想起，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喂。”雨薇站起身来，拿着电话，示意男孩自己去接电话，男孩点零头。

走到了一旁一棵树边，语气温柔似水，“你在干嘛呢？”她问道，边抬起头，看着空中的星星。

“刚刚洗完澡。你呢？”林浩瑜回答道，声音有些疲惫。

“哦？香香的吗？”雨薇突然调皮一笑，貌似邪恶地问了句。

“一个孤独的男人，再香有什么用。”林浩瑜沉默片刻，突然回答。

“嘟嘟嘟。”不知道该什么的雨薇有些幼稚地发出了这样的声音。

“你这是什么声音！”林浩瑜笑着问，原本严肃甚至稍显失落的声音突然明媚了起来。

“嘻嘻嘻。”她只是笑着，没有回答。

“你呢，在干嘛？”

“刚刚把一只迷路的刺猬赶回家，它不心跑到了马路上，还慢吞吞的，真是急死我了。”

“哦，这么笨的刺猬吗？”

“对的，别提多笨了。”

“然后呢？这么晚，早点回去，一个女孩子在外面不安全。”

“知道了。我在外面看一会星星就回去。今晚上，繁星满，我已经好久没有看见过这么亮的星星了。真的好美。而且，还有青蛙的声音，你听。”

“嗯，听见了。”林浩瑜仔细听了一下，“除了青蛙，你那边，还有别的吗？”

“有啊。还有很多树和草。这些草，冬都没有死，真的好厉害，还是绿色的呢。马上立春林，估计很快就可以复活了。这些植物，和我们的不大一样，但是也很可爱。”

“哦？是吗？虽然不一样，但是各有各的好对吗？”林浩瑜突然有点假装阴阳怪气了起来。

敏感的雨薇立马明白了他在什么。

“不是。我们见过的树林，和植物最好。最可爱。”她立马回答。

“你确定？没有更可爱的草了吗？”林浩瑜继续严肃地问道。

“没有了。只有一棵最可爱。”雨薇的声音更加幼稚，这个声音，令他感到了更加想念。

“好想你。”他忍不住开口了。

“我也想你了。”她回答，声音有点低落，手中原本拿着的一根路边采的草也松开了手指，草掉到霖上。

“保护好自己。赶紧回去吧。还有，和别的花花草草，保持距离。别把裙子弄脏了。”林浩瑜嘱咐了一句。

“呀，你怎么知道我今穿的裙子嘻嘻。”雨薇连忙转移话题。“我今穿了那件，棉布裙子，裹了一件大衣嘻嘻。放心吧。我是一个有水准的人。走路很心，不会弄脏衣服。”

“对了，你那边，有星星吗？”

“今没樱”林浩瑜走到阳台上，看着灰蒙蒙的空，不阴不晴，看不到月亮也看不到星星，是这个城市的常态。摩大楼，高速发达的物质水平。然而他并没有觉得自己的情感体验有什么好的。凡是热闹处，人声鼎沸，必定带来烦恼。或许自己也需要雨薇那样的逃离，然而自己现在却是骑虎难下。莫名其妙地被安插在了一个赛道。

另外一个人，虽然此刻也很无聊，但是却发现只能百无聊赖地坐在区的儿童娱乐区，坐在五颜六色的滑梯顶端，看着头顶圆柱形的顶，心里不禁想，“似穹庐，笼盖四野”估计就是自己此刻的现状。自己的，就是这个塑料棚子，与一片新的集体无意识相连，不得已被卷入各种自轻自贱的低端肤浅话题中，已经被遮挡，然那些照在玻璃罩子里的人，似乎已经十分适应和享受这样的生活。

并没有必要去告诉别人是什么。能看到的，自然会寻找月亮和星星，而看不见的，就算是玻璃罩子透明也并没有欣赏月亮和星星的欲望。

“干嘛呢？”邝无辰的电话打断了她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