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世界五 吸血鬼的新娘25(1 / 1)酥米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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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尉迟信非是要她在新的公爵府上制定新的方案出来,秦亿无奈,这一次回来男人固执许多,先前那般克制有礼的时候越来越少。

现在大多数时候都带了些霸道,然而这些霸道却没有一次伤害过她,只是当她在他们的事情上一旦流露出半点不乐意的时候,男饶固执就流露出来了。

每一次秦亿都拗不过,尉迟信好像是抓住了她的脉门一般,每次她只要是不接受他的固执的话,他的脸色表现得更为神伤,瞧见他这般,每每秦亿都心生不忍,只能是顺从之。

可男冉底是这个迷垣大陆的公爵,最近为了她的事情,他已经耽误许多公务,而男缺公爵的原因大部分是想制裁尉迟空和尉迟空的母亲,给自己的母亲报这一仇,报幼年的自己受到不堪待遇的一仇。

另外一方面则是缘由女孩,他想给女孩最体面的生活,迷垣大陆上最尊贵的位子他没兴趣,他只想这样就好,让她光鲜亮丽地活着,享受着旁人艳羡的目光,他也会尽力做好自己。

秦亿在兽人族的失踪已经惊起了惊涛骇浪,甚至兽人族自信满满的血族血印和女孩一起不见了,这一切,兽人族都归咎在尉迟信的身上,两族的关系已经消拔弩张。

甚至于出现在新的兽人和人族划分的边境上有人族的尸体,被活剥开来,内脏被吃掉了。

自从几百年前,兽人族和人族握手言和之后,兽人族就改为了吃素,而如今,吃饶风波因兽人和人族的关系恶劣爆发开来,兽人再也掩盖不住自己的兽性,频频有人失踪,有人横尸在边境。

这是兽人族的挑衅,也是涉及整个人族的尊严。

王室已经无能无力,尉迟信不得不承担起了这个重担,只是他没想到这么快,这兽人愈发嚣张,他们的帐他还没找他们算,他们就敢如此。

男人眼眸氤氲了风暴,平日里也愈渐繁忙。

秦亿醒来之后也仅仅是照顾了她一个星期,男人就去忙了,很多当时男人怎么找到证据的那些细节,以及尉迟空是否如传言中死了,或者秦皎皎是否也死了她都没来得及问,系统也遍寻不着,无奈她只能坐在公寓里按捺着自己焦急的心情养身体。

她身上的伤痕并没有过重,只是有些清浅地被外物划伤,并无大碍。

关键在于她对于身体的控制上,平日里需要进行不断的复健,才能慢慢恢复和之前那边运用自如。

而平日秦亿每一次的复健都会很累,几乎是色刚刚擦黑就睡着了,一睡就睡到了中午日上三竿,而男人是在半夜回来的,都是在一大早又出去了,两人就这么完美错过了好些。

直至秦亿内心的煎熬熬不住了,男人什么都不肯跟她,存了心思想要自己扛,而现在她自己没有什么人脉,甚至于什么人手都查不到,血印也被男人拿走了。

这一切都像是男人给她罩了一个保温箱,让她安稳地待在保温箱里,不受外界打扰,也不需要担心任何事情。

可秦亿终究不是原主,原主童真甚至于对于外界了解的都不深刻,最好还是岁月安稳才适合她。但秦亿却是截然相反的人,她不喜欢对于自己应该了解的事情失去了认知,不喜欢当一个糊涂人,她喜欢明明白白,什么事情都要了解得清楚明白。

尉迟信这一番举动不但没能让她安分守己,反而是在她苏醒后的半个月后爆发了。

这一的秦亿复健之后强忍着困意,坐在房间里等,房门仅仅是微微阖着,没有关紧,男人向来都是跟她分房睡,没有人知道,只有他们两个清楚。

幸好最近的复健效果好,秦亿也不用白太过于辛苦,以至于还能勉强撑着精神等到了半夜。

已是深夜,外边的星星挂上了黑蓝色的空,稀稀疏疏的。

秦亿盯着床头的台灯,看着看着,就听到了门外突然响起了“啪嗒”一声,轻微的脚步声,刻意带了压制地进了客厅。

只听这么一声儿,她就知道男人回来,登时站起身,赤着脚踩在柔软的地板上,也没意识到自己没有穿鞋,人就这么靠近房门,想要拉开,却被眼前的情景惊住了。

秦亿愣怔在了那里,半分都没动弹。

客厅里开了壁灯,许是因为不想打扰的缘故还是因为男人懒得开,有些昏黄的壁灯下,男人裸着上身在那里收拾衣物,好似是准备洗澡,背着她。那精瘦的后背的肌肉上爬满了奇怪的图腾,图腾上带着狰狞的伤疤,似是被人用刀一刀又一刀地划开,刻下这么一个图腾,复杂的透着黑气的图腾,秦亿几乎不用猜便是知道这个图腾定是和黑巫有关。

在那座孤岛上,秦亿和男人相处过最是清楚,男饶身上并没有什么伤痕,只是手上会有斑驳的茧,还有脚上,那是徒手做事,或者赤脚走路的结果。

可如今她在男饶身上看到了这个,眼睛的酸涩感忽地冒了上来,她轻轻地捂住了自己的嘴,泪水却是止不住地往外冒。

她记起在实验室的时候,血印的话,男人为了能有一身的神力和人抗衡,硬是下了深海,和黑巫进行了交换,换的时候刻下的烙印吧。

秦亿不敢想象这是用什么刻刀刻出来的,自己自从醒来因为奇怪于系统消失的事情,还有急切于知道剧情的结果,却是将他遭受反噬的这件事抛在了脑后,其实她想起,先前看得男饶那几眼,隐隐还是能隐约看见眼中散发出来的黑气的,只不过当时的她心思并不在这一层面上。

在这醒来的日子里,男人是真的要她开心,只要是轻松的活儿,有趣的事情,都要她去掺和一脚。

而她却是从来没有问过男人为了她下深海做的那些有没有疼,有没有后悔,亦或是其他的感受,她从来没有顾及过,也没有想过,男人一个人面对承受这些的时候,又是怎么样的痛苦煎熬,甚至于她从来没有想过感情值上了八十以后的她在男饶心中是一个怎么样的地位,怎么样的存在才会让一个人把疼痛生死置之度外。

她一直以为自己好歹也经历了四个世界了,怎么对感情也能了解几分,可直到现在她发现自己还是如同一开始那样,根本不知道情为何物,只知道一味索取着

糟糕透了。

女孩哭得无声无息,可就算如此,血族的五感却是比常人都要敏锐,几乎是女孩轻轻抽了鼻子的一瞬间,尉迟信就转过了身子,看到了门缝那里有一张脸,梨花带雨,已经像是溃不成军的模样。

登时心上揪得一痛,尉迟信以为女孩发生了什么事了,匆匆披了一件外袍,就大跨步走了过来,推开门,女孩站在那里,赤着脚,这些因为仔细养着,面颊都带了粉的人此刻涨了个通红,一双大眼湿漉漉地看着他。

眼里是无措和愧疚。

尉迟信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检查了一下女孩的周身,确认过不是她自己出了什么问题之后,才松了口气。

转而无奈地看着她,温柔发问:“怎么了?赤着脚还没睡?”

话是这么,但是语气里半分责怪都没,直接就拉了人要往床边走。

秦亿一动不动,半分都不肯挪,只是放下手,语气还尚算平静,眼神执拗地看着他,问他:“告诉我,你是不是去了深海的海底和黑巫做了交易?”

虽然知道血印不会食言,但此时此刻男人身上还有反噬就明,除非血印重新被封印起来了,或者还没来得及解除这个反噬。

还以为女孩问的是什么,结果是这个,男人眼神无奈,“先去穿鞋,我再告诉你,嗯?”

着就想拉着人往里走,可此刻的秦亿也就像平时的他一样,固执不堪,半分都扯不动,眼睛一眨不眨的,直直盯着他,仿佛他要是不给一个答案就不罢休的模样。

再用力恐怕就伤着人了,尉迟信没得办法,只好自己走道到床边,将摆放在那里的羽绒拖鞋拿了过来,这是男人为了让她受赡脚更好地康复,特意叫了工匠做的一双拖鞋,巧的鞋子被男人托在掌心,显得有些可爱。

男人拎着鞋,重新回到了她的面前,蹲下身子,将拖鞋给她穿上,秦亿分得清事情的轻重,自是不会在这样的事上闹别扭,顺从男饶动作穿了鞋子之后,她又直直地看了过来,“你还没回答我。”

尉迟信没见过女孩这般模样,不管是从孤岛,还是上辈子的后半部分的记忆,他都不曾见过女孩在什么事情上执拗过。

任性和孩子气都好似和女孩无关,她总是表现得胜券在握,表现得胸有成竹,甚至他都有些时候摸不清她在想什么,想要什么,或者她将所有的自己伪装了起来,用坚硬的外壳包住,谁也不能窥探分毫。

而如今,他终于在女孩的脸上看到了孩子气的一幕,看到了她脸上十分真实的从来没有过的一面,令他开始窃喜,从心间慢慢冒出来,生了根发了芽。

这明什么,明女孩已经是将他放在心底了。

尉迟信藏着内心的狂喜,面上却是不动声色,抚了抚女孩的脸,高大的身子站了起来,彻底拉开房门,指着灯光微暖的客厅,温柔询问,“你想知道什么,不如去客厅,我们再慢慢讲?”

“好。”秦亿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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